方便面的最终结果还是得泡着吃的。
自方便面做出来之后秦光远便只顾着高兴了,还没尝试一下泡着吃的效果如何呢,从东临山来庆寿寺一路之上才想到这个问题。
“师,师父”那小和尚喊了一声。
秦光远朝那小和尚眼神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姚广孝站就在不远处,不用想,秦光远与小和尚所说所为已被姚广孝听了和看到了。
姚广孝冷哼了一声扭头便走,秦光远拍了自己嘴一下,把手中的方便面递给那小和尚,“你先拿着,可不准偷吃了哦?”
那小和尚被姚广孝看到先吃了方便面,是有些害怕的,秦光远的叮嘱他也没多想,只回了句,“哦。”
秦光远把方便面交到那小和尚手中,便追上了姚广孝,解释道:“大师,大师你莫要多想,小子与那小师父闹着玩的。”
姚广孝依旧不搭理秦光远,这事儿搁在谁身上谁也得生气。
“小子是诚心实意的来给大师送东西吃的,你也知道小子这个人,就喜欢开个玩笑。”
秦光远情真意切的道歉还是有些重用的,姚广孝走着走着便停下脚步,道:“行了,快去弄你的泡面去吧。”
姚广孝又怎能正与秦光远生气,他要的就是秦光远这个认错的态度罢了。
秦光远本来真是好心想着让姚广孝尝尝鲜的,这若是把姚广孝给得罪了,还了得?
一见姚广孝不生气了,才终于返回那小和尚身边,从他手中拿过了泡面。
那小和尚自秦光远离开之后一直都没离开,秦光远返回之后,他才战战兢兢的问道:“秦施主,师父不生气了吧?”
秦光远在姚广孝生气之后都得去与他解释一番,更别说那个小和尚了。
秦光远看那小和尚害怕的样子,也极为稀奇的没有逗弄他,道:“道衍大师是何许人也,岂能生你我之气,行了,没事的,别太过担心的。”
那小和尚一听秦光远这样说以为是秦光远给他背了锅,一个劲儿的感谢起秦光远来了,“今日之事真是多谢秦施主了,若不是小僧不禁贪欲也不会被师父看到了。”
小和尚年纪比秦光远还要大上几岁,比秦光远淳朴多了。
秦光远嘿嘿一笑,无所谓的摆摆手道:“莫要多想了,这算不得什么。”
到了厨房之后,秦光远指挥小和尚烧火滚了水,才把刚出锅的热水倒在了盛有方便面的碗中。
凭借秦光远这么多年吃方便面的经验,水越热泡出来的面才越好吃。
之后,又拿了些油盐酱醋的放了一些在碗中。
这下厨房之中的小和尚都好奇的围过来,问道:“秦施主,此物泡多久能吃?”
秦光远一副身不由己的样子,道:“不与你们多说了,言多必失,尤其是在佛祖面前,你们来个人先帮着我把这方便面端到道衍大师的禅房之中吧。”
那群小和尚没从秦光远口中得到答案虽是极为遗憾,但却也还是抢着为秦光远送东西。
最后还是由那个带秦光远去厨房的小和尚帮着他把泡上的面端到了姚广孝的禅房。
那小和尚自进了姚广孝的禅房连头都没抬,把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姚广孝自秦光远和那小和尚进来,至始至终都没睁眼看他们二人,一直都在稳坐在那里打着坐。
这样一来倒是也可以让那个小和尚略微的轻松一下,要不然那小和尚恐很难把碗端稳的。
这碗方便面从厨房端到这里少数也有半炷香时间,应当也泡好了。
秦光远直接拿掉碗上盖着的碗,又拿筷子挑了几下,也还算劲道了。
“大师,好了,快尝尝。”
姚广孝也不算是小心眼之人,但在秦光远面前却是尤为的小气,直到现在依旧没释然了秦光远与小和尚所讲的话。
姚广孝是何许人也,自然是能够猜到秦光远所讲话的真假的。
姚广孝生气,秦光远能怎么办,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把已经泡好的面端到他面前了。
谁让他好死不死的偏生的要与那小和尚讲实话呢。
实话这东西看来真是不能多讲的,一些话注定是要永远的烂到自己肚子里的。
秦光远把面端到姚广孝面前还用手煽动了几下,笑嘻嘻的道:“大师,你快来尝尝,极好吃的,你若不吃我可就吃第一口了。”
姚广孝如入定一般仍旧不搭理秦光远,秦光远捞起面,嘴中道:“大师,我可真吃了。”
秦光远连续说了几次,秦光远才猛然睁开眼睛,一把夺过秦光远手中的筷子,道:“不是给我的吗?你吃过后我还怎么吃?”
秦光远看着姚广孝吃的狼吞虎咽的,摸了摸自己鼻子,竟有些馋了。
早知道就不把那么多方便面都给人了。
姚广孝狼吞虎咽的吃了面,又把汤都喝了个干净,却也是毫不吝啬的给出了一个表扬,道:“倒也还算是不错,你说此物叫方便面?”
秦光远笑嘻嘻的回道:“是啊,此物方便携带,保质期又长,且还一泡就能吃,关键是还能干着吃。”
姚广孝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研究着兵法,秦光远这么一说他自然是想到了秦光远隐晦之中没有说出来的话。
“此物制造起来是否方便?”
“极为方便的,一人一日估计能做上百斤面粉。”
人工制作虽说费力气一些,但若是加紧时间赶工的话,一百斤并不算为难。
“嗯,不错,不错”姚广孝连道几个不错,却是并没说出不错的缘由是什么。
一些事情只要是心里明白就行,完全没有必要点出来的。
“这些日子你的动静不下啊,贫僧听说卞武还去了趟松江府,好像松江府的县太爷还有什么郭家庄的里长还同一时间死了”
姚广孝这话越说秦光远越害怕,不过却也是并没直接承认,而是反问道:“大师这消息是从何而来?”
姚广孝既然与秦光远当面指出来便必然是有了些实质性的证据,秦光远不承认,姚广孝也没有多言。
这个事情确实是能藏着就藏着的好,真的就不适合大庭广众的去宣传的。
“贫僧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若是此事与你无关那便更好。”
姚广孝没多说,秦光远在这个事情之上自然是更不会多说什么。
秦光远下午的说讲结束之后去了东临山,然后又从东临山到了庆寿寺,又在庆寿寺待了许久,天自然也就黑了。
快要十一月份的天已经是极冷的来了,秦光远与姚广孝谈的来,在庆寿寺休息已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自然就毫不客气的直接留在了寺里。
时间早哪里能睡着,姚广孝便拉着秦光远玩起了棋。
秦光远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是简单知晓一些围棋的下法罢了,对布局什么的一直都没能想不明白,因为此他也没少被姚广孝嘲笑。
“大师,小子会一种新型的玩法,要不就按照小子的方法来。”
秦光远把五子棋的下法教给了姚广孝,本想着在姚广孝面前一雪前耻,下了几盘却一直都是败局,一个时辰之后未赢过一局。
秦光远也认命了,无奈的摊摊手道:“算了,小子着实不是大师的对手,再输下去,小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与人的差距真就这般的大,朱高煦难胜秦光远,秦光远在姚广孝面前却也是无任何的招架之力。
姚广孝最喜欢秦光远认输,秦光远认输之后,他哈哈大笑了几声,才道:“你既已认输,那便去睡吧,贫僧还准备与你下上一夜呢。”
秦光远都已经认输了,说上几句漂亮话自然也就不是什么难事,道:“大师谋略极深,小子哪是大师的对手。”
秦光远的确就不是姚广孝的对手,在这一点儿上秦光远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听了秦光远的恭维,姚广孝心情自然是极为不错的,对秦光远与那小和尚所说的话自然也就早就抛之于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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