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久经沙场反应异常迅速，在一块硕大的石头朝着自己脑袋砸过来之时，立即闪身一躲，躲开了从天而降的巨石，跟在朱能身后的兵丁可就没有那般的好运气了，直接被巨石砸中，从云梯之上跌落了下去。，

    “兄弟”朱能喊了一声却也是无能为力。

    朱能的话音才落，一块巨石便又从另一边滚落了下来，这块可比上一块大上很多了。

    朱能急忙又是闪身躲过，才刚躲过了这一块，另一块便又落了下了，这次干脆是两块一起，无论从哪边可都是不容躲过了，朱能急中生智干脆从云梯之上跳了下去。

    他说攀爬的高度还不算太高，直接跳下去，运气不好也顶多就是断胳膊和腿，了若是被那巨石砸中的话，可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朱能所带出来的那些兵丁虽身强力壮又较为的机灵，但却是不如朱能敏捷，有不少人是被直接砸中掉下云梯的。

    朱能从云梯之上跳下去的时候运气还算好，只是把脚崴了一下，行动有些不便，倒也不会太耽误事情。

    几个被巨石砸中掉下云梯之人也还有幸存之人。

    “走，先回去！”

    朱能带出来的几人无一人能够爬上城墙，也就只能把人带回去从长计议了。

    朱棣对攻真定不利的局面已是有所准备了，因而对朱能的无功而返倒也还算是淡定，道：“看来耿炳文并没因火炮队的覆灭而有所放松，行了，你下去好生养伤吧。”

    朱能没能偷袭成功还受了伤，自己心中也是愤愤不平的，得了朱棣的命令之后，有些不甘心的拱手道：“是，末将告退。”

    在朱能退出去之后，姚广孝才道：“王爷，攻真定之事可就此罢休吧，即便再往下进行，恐也不过是多伤几兵几卒罢了。”

    事情已发展到这个时候了，朱棣自然也已经是看明白了，盯了秦光远一眼，才叹了口气回道：“此事便也只能如此了，即便拿下真定，在后续朝廷大军到达之后，我军也很难守得住！”

    随即朱棣便下了明日一早返回北平的命令。，

    次日一大早，燕军便乘来时的渡船直接度过了滹沱河，才刚一过滹沱河便直接朝着北平的方向急速行军而去。

    燕军此次从北平出来，对耿炳文已经是达到重创了。

    耿炳文的死伤至少也达到了五万余人，而燕军最大的伤亡也就是火炮队罢了。

    秦光远随着燕军回到北平之后并未来得及与朱棣打招呼，便直接带着江营去了王氏医馆。

    朱高煦一看秦光远走了，立即在后面追问道：“光远，光远，你要往何处去？”

    江营伤的很重，在军中医士的救治之下虽说是保住了性命，却连着几日高烧不退，若是再不及时治疗的话，日后不说是要继续行军作战了，恐还会变成个傻子。

    秦光远命人抬着江营，火急火燎的回道：“二王子，你先行回去，我送江营去王氏医馆！”

    姚广孝医术倒也不错，但他身上毕竟没有需要的草药，想要治好江营还得是靠着那王郎中的。

    朱高煦还没来得及回话，秦光远变已经跑出大老远了。

    朱高煦在后边还有些吃醋的道：“江营重要，本王子就不重要吗？连与本王子说句话的时间难不成都没有。”

    朱高煦跟不上秦光远，也就只能跟着朱棣回燕王府了。

    回了王府，朱棣便四处寻找秦光远了，朱高煦时长与秦光远再一块，这个时候自然也就轮到他来解释秦光远的去向了。

    “父王，光远他送江营去王氏医馆了！”

    朱棣没能拿下真定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现在想要找秦光远又找不到人，心中自是更加不快。

    “那小子折损我火炮队百余人，上万两纹银，如今却连人影都不可见，是本王平日里太放纵他了不成？”

    朱棣在生气的时候也就只有姚广孝敢说话。

    姚广孝笑呵呵的道：“那小子一贯都是爱财如命，此番神机营火炮队如此损失总是与他的失误有些关系，不如这样，让他拿出一万两纹银来弥补神机营的亏空，那小子不差强，一万两也难撼动他根基，倒是可减轻王爷的一些压力！”

    朱棣的封地本就不算富裕，所能征到的钱粮本就有数的很，其粮草军饷压力自然是不会小的。

    朱棣没做应答，姚广孝接着又道：“火炮队于威力是显而易见的，重现组建火炮队也是必然之事，不如就借用这个机会，直接扩充了神机营？”

    姚广孝这还真只是个建议罢了，至于是否组建那还真就得看朱棣自己的想法了。

    良久，朱棣才道：“这倒也是可行，不过神机营所耗费钱粮也是不少。”

    在房间之中的也都是朱棣所信任的几个燕军的部将和朱家三兄弟，在他们面前，朱棣也说出了自己的为难之处。

    姚广孝笑了笑道：“钱粮耗费是不会少，但神机营后期的威力也是异常巨大的，无论是火铳队还是火炮队完全能做到以一当百的，若是有火炮队存在，王爷又何必在真定城下无功而返！”

    朱棣绝对是个有魄力，敢投资之人。

    神机营在几次交战之中所发挥的威力，燕军的部将可都是看在眼中的额，在房间之中留下的几人，也是纷纷赞成。

    “那小子才刚损失了火炮队，如今却又扩充神机营，那小子尾巴指定不知又要翘多高！”朱棣这也是在打趣罢了。

    朱棣话音刚落，便引来了燕军部将的一阵大笑。

    秦光远在这些武将之中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他除了能说些让这些武将喜欢听的之外，还是有着真本事的。

    就在这时，马和闪身走了进来，马和一直负责燕军的粮草筹集。

    “王爷”马和有些吞吞吐吐，一副不好说的样子。

    朱棣立马呵斥道：“有话快说，不说就出去！”

    马和这才一鼓作气的讲道：“王爷，东临山的火器作坊有人跑了！”

    神机营火器的威力有多大，火器作坊便就有多重要，有人出逃自然也就有多危险。

    朱棣立即起身问道：“何时之事？”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马和自然也就少了吞吐，干脆回道：“应当就是今日之事情，昨晚歇工吃饭之时人还在，今日歇工准备吃饭之时才发现却了人，在发现少人之后，郭正丰和赵耀祖已派人在山上找过了，在后山发现了脚印，奴婢又去问了守城的兵丁，再三逼问之下，有人吐露，昨晚子时有人出银子从崇文门出城了。”

    朱棣怒火冲冲，又问道：“可丢了东西？”

    马和又回道：“东西倒是没丢，不过那人参与过火炮的制造，恐知道个大概。”

    朱棣本已同意为秦光远扩编神机营了，现在不说扩编之事，就只是这个事情秦光远恐就很难交代了。

    火炮用在敌人身上的威力有多强悍，那用在自己人身上的威力也就有多强悍。

    朱棣怒气冲冲，燕军部将也是忧心忡忡。

    “去，即刻找来秦光远，此事他若不能给本王一个，那新账旧账一块算，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朱棣这时说的虽说是气话，但谁也不敢懈怠，朱高煦即刻便道：“儿臣去找光远，定会把那出逃之人找回来。”

    朱高煦说的不过是希望之言了，从昨晚子时到现在已然是个时辰过去了，若是一门心思想要跑去投敌的话，早就已然成功了。

    其实不用想，也能猜到，那人既出逃便必然是去投敌，不然完全没有必要深更半夜跑的，在火器作坊做工一年所挣得银子能赶上他们在外面十年的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