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把汽车的销售完全交由卞武负责之后,他自己则开始了悠闲自在的子。
每上午几乎都是雷打不动的前往兴明茶馆说讲小说。
刚开始之时秦光远是想着以小说挣口饭吃的,现在虽说已算是腰缠万贯了,完全不需小说赚下的几个碎银子也能有饭吃了,但秦光远却发现,他已然是上小说了,上小说之中的每个人物了,虽说在他小说之中有不少人完全就是凭他想象所刻画出来的。
但他却是觉着,这些小说之中的人物已然是有血有,像是有了灵魂一般,轻易根本就不舍得丢弃了。
一,秦光远小说说讲完毕之后,很多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只剩下三人还坐在桌子前不曾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虎子只好上前道:“今说讲已结束,各位请回吧!”
被虎子问到之后,其中一人才起道:“在下有话与秦先生说。”
之后,便冲着不远处的秦光远道:“秦先生,不知可还记得在下?”
秦光远在脑海之中回想了半天,才终于想了起来。
前几,秦光远和朱高煦刚把汽车开入城中之时,整条街的百姓都被吓跑了,此人还桌上的另外两人曾打问过汽车。
秦光远想起来之后,那人才接着道:“在下尚从。”
这人介绍之后,桌上的其余两人也纷纷先后介绍了自己。
“在下何志!”
“在下高才!”
秦光远笑嘻嘻的道:“几位有何事?若是汽车的事你们直接去找卞武,现在这个事由他全权负责!”
尚从很快开口,道:“不,不是汽车之事,在下只是想请写出回宋小说的秦先生吃顿便饭,无关其他,若是可能的话,还想交秦先生这个朋友。”
多个朋友多条路,对此言秦光远可一直都是深以为然的。
秦光远很是爽快的道:“如此的话,那自是没问题,秦某最喜欢的便是交朋友了。”
很快,秦光远便跟从尚从等人到了秦淮河边上的一个酒楼。
“秦先生,在下还雇了条花船,等吃过酒,咱几人可在花船之上沿着秦淮河顺流而下,到明早上再回,如何?”
秦光远一笑,回道:“没问题!”
这座酒楼优势甚好。即便是白,在此处的雅间之中都能听到婉转动听的唱曲之声。
秦光远颇为诧异的问道:“此处竟能够听到唱曲之声?”
何志嘻嘻一笑,道:“秦先生有所不知,正是因这酒楼的位置,好多花不起银子之人都会到此吃饭,尤其到了晚上,秦淮河之上那些花船动起来,才更是闹,来这里吃饭之人也会更多的。”
秦光远一笑,不置可否道:“这倒是能赚一笔不菲的银子。”
尚从先为秦光远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茶,道:“秦先生先喝茶,在下已订好了酒席,片刻功夫便好了!”
尚从等三人一看就是家境殷实之人,酒席之上探讨的皆是花天酒地的事。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秦光远也都有些微醉了。
“秦先生,距天黑还有些时间,咱找个茶馆先休息片刻?”
秦光远对京师也不甚熟悉,又是跟随尚从等人出来的,自是要听他们的安排了。
尚从就在酒楼附近找了个茶馆,虽说来秦淮河的人都是来喝花酒的,但在茶馆之中却也还是安排了个说书的先生。
尚从等人本是想找个中间位置的,在秦光远坚持之下则是寻了一处角落位置。
同行是敌人,秦光远也算是半个说书人,若不是为了暂时在此处歇脚醒酒,他是绝不会来茶馆听书的。
秦光远和尚等三人才刚刚坐下,便有茶博士过来为他们倒了茶。
茶馆本就是喝茶的地方,到了茶馆却没茶水喝的大概也就只有秦光远的兴明茶馆了吧?
秦光远本是只想喝喝茶醒醒酒的,没想到的是,等静下心来,那说书人所说的内容传到他耳中之际,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来这茶馆听书之人,可有一大部分是来秦淮河寻花问柳的,恐也没有几人把这说书之人所讲的内容听在耳中,但这说书之人讲的却是极为的抑扬顿挫,指名道姓言说着朱棣的极为是有何等的名不正言雨顺,就差像方孝孺那般大骂朱棣逆贼了。
秦光远在茶馆之后中瞭望了一圈,也就是在这说书人的面前有几桌上的人听得入味,其余之人都是与自己的同桌之人闲聊着。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突然乌泱泱闯进来一群人直接把茶馆围了个严严实实。
随后一个秦光远熟悉的影走了进来。
“都抓了!”纪纲一声令下那些锦衣卫的探子们便开始动手。
“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有人喊着。
在这些人之中着实是有一大半人不知晓这些素来无交集的锦衣卫探子抓他们的原因是什么的。
锦衣卫虽说还没到了让人闻之色变的地步,但毕竟也是官府之人,尚从几人脸色有些微变,悄声道:“早就听说锦衣卫又恢复了,可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在此喝喝茶,为何要抓我们啊?”
尚从几人果然是没听见那说书先生所讲的内容。
“纪指挥使!”秦光远喊了一声。
纪纲听到有人喊他,扭头一瞧,瞧见是秦光远后,便抬脚朝着秦光远走来,笑呵呵的道:“秦提督,不,忘了,忘了,秦提督已被撤职了,往后改称什么好呢?”
看纪纲这架势,他像是忘了秦光远被撤职之事吗?
秦光远也不在乎,笑嘻嘻的道:“不过就只是一个称呼,纪指挥使想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
秦光远可一直记得他在诏狱中所受的那些苦的。
纪纲一笑,回道:“那本指挥使便称秦东家吧,秦东家这几在京师中搞出来的动静够大的。”
秦光远回之一笑,道:“秦家家大业大的,需要养活之人太多,不搞出些大动静来,怎养活了那么多人?不过,那些事好像轮不着锦衣卫管吧?”
纪纲也笑着回道:“是,那个事是轮不着锦衣卫来管,可今这个事便就轮得着了吧?那说书之人讲的内容可是实实在在大逆之言,秦东家在此听书,可是要被同罪论处的。”
秦光远真就没想到,他只是出来喝杯茶的功夫竟也能够便又碰见了纪纲。
纪纲所言着实不虚,若非要那种论罪的话,也是能说的过去的。
秦光远连忙撇清自己干系,道:“那说书人所讲的是什么,我可不知道,我也不过是刚才坐下的。”
纪纲反正已把秦光远开罪了,他也不怕再开罪一次了。
“秦东家你也知此时这种况,本指挥使若是放了秦东家,那便会有不少人来找本指挥使求,到时本指挥使也是不好办的很,秦东家在诏狱之中有何话本指挥使等进宫之时会呈陛下,陛下若是开金口赦免,本指挥使自会照办”
秦光远就知晓纪纲不会给他这个面子的,现在唯一办法也就是跟着纪纲走一趟了。
秦光远放走朱炆之事朱棣都没过分责怪,区区一件聚众听了几句大逆之书,朱棣也自是不会过分为难的。
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道:“好,纪指挥使尽职尽责,秦某记住了!”
秦光远记住的到底是纪纲的尽职尽责,还是与其的仇恨,那便不得而知了。
纪纲现在正是被朱棣信任之际,自是不愿考虑未开不好的可能的,笑着道:“多谢秦东家深明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