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总归还是因是文人的缘故,在刺杀之事上的很多预判都不太充足,匕首被秦光远打落在地上之后,已没有了后续的应对。
秦光远收起火铳,抽出佩剑直接架在了景清的脖子上。
朱棣安排在自己边的护卫自不会是那种吃干饭的,不过只是眨眼功夫,从门中便中便如潮水般呼啦啦冲出了一队兵丁。
为首之人便是张武。
景清不过只是一个文人,在被秦光远制服之后自是没有任何的威胁,朱棣挥手打发走了张武等护卫,道:“尔等先行出去!”
张武也是跟随朱棣血战出来,自是清楚如此况不会对朱棣有任何威胁的,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拱手带着自己的人退到了外面。
在张武退出去之后,秦光远才笑嘻嘻的道:“景大人,就这一把简简单单的匕首便想搞刺杀,未免有些不自量力吧?”
靖难之中,朱棣几次死里逃生,区区一个景清,朱棣还真就不会放在眼里,在景清被秦光远制服后,朱棣便重新坐回在了御案之前的椅子上。
在秦光远问题出口后,朱棣也笑着开口道:“景卿这几在朕面前弹劾朝臣,就是为了今这一天吧?”
景清梗着脖子,慷慨激昂回道:“吾为故主报仇认贼为君何足惜!”
朱棣听见景清此言后,面色立即冷了下来,就差马上下旨将其斩杀了。
对付景清一介区区文人,实在不值得打动干戈,秦光远收了佩剑,重新插回了刀鞘之中,一笑问道:“好一番大义凌然之言,景大人有此刺杀陛下之事,必能青史留名了,景大人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景清依旧梗着脖子,气势十足的道:“叔夺侄位,犹如父污子妻,尔背叛太祖遗,明为靖难,实乃为乱臣贼子!”
朱棣现在即便是已经坐上皇位,但最听不得得的便是乱臣贼子四字,景清此言后,朱棣更加暴怒。
可朱棣也总不能把朱元璋留下的那几封书信公布出去吧?
这种自己承担所有委屈的滋味自是不太好受的。
乱臣贼子四字,秦光远倒是没有朱棣那般介意,景清骂出之后,秦光远依旧笑嘻嘻的道:“景大人熟读圣贤之书,以为刺杀陛下成功便是效忠故主了,景大人就没想除却陛下之外有谁是适合大明君主之人?”
实话实说,就目前大明的这种况,也就只有朱棣是最为合适的皇帝人选了。
秦光远与景清一问一答之时,朱棣大概是对秦光远太有信心了,竟慢条斯理的喝起茶来。
秦光远问题出口后,没等到景清的回答,他便接着又道:“景大人只想着维护祖宗礼法,想着嫡庶之分,可有真为天下百姓考虑过,天下百姓盼望的是圣君明主,盼望着的是安居乐业的子,景大人,读圣贤之书,忠孝节义固然没错,可景大人可否记得当官就要为民做主的初心?”
秦光远一番话之后,景清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良久之后便又大义凌然的道:“若非尔等乱臣贼子当初兴兵靖难,我主贤明为民何至于丧火场?”
胜利者可是最有发言权的,在这个问题之上,秦光远自是不会落了下乘的。
秦光远一笑,道:“太祖传位于建文,难道就是为让他兴骨相残之政的,太祖分藩诸王子,是为巩固大明江山社稷的,建文不过才刚即位就兴削藩之策,湘王被迫举家**,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仁君所为?
靖难起兵之中,尔等忠臣又是如何做的,太祖留下百万雄兵皆被尔等挥霍而光,尔等虽为文臣,难道不应当已殉国。
景大人,这一切皆是天意使然,是老天不愿看着大明朝败在建文和尔等一众与愚臣手中,靖难之中,我燕军几次得大风相助,这便就是最好证明。”
成王败寇,靖难之役朱棣的成功,这就让景清少了很多措辞。
“尔等美其名曰是为了故主报仇,实则不过是为自己的后之名,尔等不顾百姓,实在罔读圣贤之书!”
秦光远大道理讲了一大通之后,最后还来了个总结!
景清大呼,道:“谬论,谬论…”
这些人读书都快读傻了,秦光远再多的解释不过也是徒劳罢了,对景清所质疑的谬论一笑了之,道:“是否是谬论,景大人自己考虑一下,孟老夫子还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景大人连此浅显之理都不曾考虑过,还称什么读书人?”
秦光远对景清的一番话全部说完之后,才冲着朱棣拱手,道:“陛下,臣讲完了!”
朱棣放下奏折,冲着门外喊了声,“来人!”
张武等人一直在门外候着,朱棣话音刚落,外面编入潮水般呼啦啦又闯进了一大群人。
对景清,朱棣没多说一句话,在张武进来后,朱棣便直接开口道:“先带下去,收押诏狱!”
张武对朱棣的吩咐也没多说一句话,直接抬手招呼了两人架起了景清。
“臣告退!”
张武一行人离开后,朱棣才笑呵呵的道:“民贵君轻?这么说来,在你心中民比朕重要?”
伴君如伴虎,秦光远虽说还算是比较了解朱棣的了,但秦光远有时候真的就跟不上朱棣的脑回路。
就像现在朱棣难道要做的不是应该对秦光远救驾成功表示一些嘛,没有封赏了,最起码要在口头上表现一下吧?怎还问出了如此问题。
不过朱棣既然问,秦光远便就有应对之言。
“臣又非读书人,在臣心中陛下永在第一位,陛下若要天上嫦娥,臣也愿为陛下九天揽月!”
朱棣一笑重新拿起了奏折,好像景清刺杀之事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一般。
能有朱棣如此淡定,那还真就得是需要一番不小的定力的。
中午,秦光远与朱棣一道用了餐,晚上快要宫之时,秦光远才被放行离开。
在秦光远离开之时,朱棣又笑呵呵的道:“别忘了答应朕迁都的银子。”
秦光远现在虽说有了些家,但拿出百万两银子却也不是那般容易的,对朱棣的再次叮嘱,秦光远依旧颇为为难的道:“臣尽力而为!”
顷刻,朱棣收敛起了笑容,道:“朕把此事交给你了,你若不能拿出,朕便唯你是问,到时朕便抄了你秦家。”
对朱棣的威胁,秦光远还真就不能不当回事,“臣一定办妥。”
从宫中出来后,秦光远便直接回了秦家。
秦光远本想把卞武喊来,与他商量一下如何筹集到百万两银子,正好赶上卞武就在秦家。
卞武平里很少回秦家的,但凡是回了家,必然是有大事要与秦光远商量的。
在秦光远才一进门,卞武便直接问道:“少爷,汽车之事已准备的差不多了,何时开始在正式售卖?”
秦光远请卞武坐下之后,才试探着问道:“有何产业能在最短时间之内赚够百万两银子?”
卞武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秦光远坚定道:“你没听错,就是百万两,有百有万!”
卞武也不问秦光远原因,直言了当的回道:“恐很难!”
秦光远作为穿越来的,怎么说眼光都要比卞武的长远一些,他都想不到什么样的产业能赚到百万两银子,更别说是卞武了。
既然暂时想不到,秦光远也不再问了,直接回道:“算了,既想不到便不想了,我还想到了各赚银子的好办法,在田庄开设个驾驶学堂,供那些买汽车之后的人学习如何驾驶汽车,那些商贾新鲜之时会自己开车,新鲜劲儿过去之后就得把驾驶之事交给家中仆人了,这些所赚取的银子相对于汽车本来讲虽说是九牛一毛,但好歹也是一笔进项。”
对于秦光远一下子需要百万两银子的原因,卞武也并未详细询问。
现在朱棣迁都之事还未公开,即便是卞武询问,秦光远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往出去吐露半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