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要把近几年的人口钱粮重新整理档案,秦光远带着夏元吉和卢乡,一直到清早还未整理完。
朱棣一大早起来之后便率先询问了边宫人户部那里的况,毕竟,秦光远现在做的事可是关系到朝廷从即起能否正常运转的一个决定因素,朱棣自然是不能不放在心上的。
那宫人是郑和亲自挑选留在朱棣边的,自是少不了有颗七巧玲珑心,对朱棣所问的问题也还是能够回答了的。
“户部衙门一夜亮着灯,新城伯与夏尚书他们一直都在忙着。”
朱棣扯起了一道笑容,道:“那小子果然是得赶着才行,去,通知御膳房给他们准备些早饭。”
秦光远念完最后一本账目上的数字,才刚合上账本,三个宫人便提着食盒出现在了户部衙门之中。
“新城伯,夏尚书,卢侍郎,陛下命咱家从御膳房拿来了这些早餐,三位请用吧!”
秦光远笑嘻嘻的道:“陛下知晓本伯一夜走在此处办公?”
那宫人如实回道:“自是清楚的,要么陛下怎能让咱家把早饭送到这里来?新城伯为大明殚精竭虑之事,陛下已是清楚了。”
被一个小太监知晓心事,秦光远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耐烦的道:“公公此言说的好像本伯是那种邀功请赏之人了,本伯是那种人吗?”
那宫人立马反应了过来,笑呵呵的道:“是咱家说错话了,新城伯请用,咱家得马上回去陛下那里伺候着,也会一道把新城伯的谢恩之意禀告给陛下的。”
郑和选人果然是有些眼力劲儿的,这个宫人选的完全就是个人精,这宫人既然这般卖力的在秦光远面前表现了,那秦光远总是得有所表示才是。
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些碎银子,直接扔给了那宫人,笑着道:“行了,本伯这里没事了,你回去复旨吧。”
秦光远以前上也不怎么带银子,自从进了京师之后,发觉有时候不带些银子还真是不行。
就像这个小宫人,若是不给他些小银子,对秦光远他自己倒是不会有多大影响,但若拿了些小银子的话,则可会在关键之时帮上一些忙的。
那小宫人乐呵呵的接过秦光远的银子后,对秦光远那是更加的眉开眼笑了。
“咱家告辞,告辞…”
在那宫人离开之后,秦光远才打开食盒招呼夏元吉和卢乡,道:“二位大人,一块用些吧,吃过之后,二位大人也回去歇息一下,劳了一晚上,得多注意歇息才是。”
秦光远相继为夏元吉和卢乡盛了粥,二人接过之后,纷纷言道:“多谢新城伯…”
夏元吉端着碗,道:“新城伯回去歇息吧,户部的同僚马上就要到了,这些账目都是以新法记录的,下管还得马上帮着同僚尽早的熟悉了这些账目才是,如此记录方法是简单了不少,可若是不熟悉的话,办公效率还是很难提高的。”
夏元吉也算是在历史上有清明之人,他既然愿意再辛苦一下,那秦光远也不好说什么了,道:“夏尚书自己决定吧,但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大人莫要把自己子累垮了才是,卢侍郎也得当心着才是。”
经过与夏元吉和卢乡的配合,秦光远觉着他二人倒是还很容易相处,因而才会这般说话,要不然连与他们一同吃饭那都不可能的。
秦光远吃饭速度一下都快,三下五除二填饱肚子之后,便道:“二位大人慢慢吃着,秦某便先告辞了,往后有需要秦某之处尽管开口。”
从户部衙门出来之后,秦光远便直接回了家,一夜没睡,他是得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至于其他的几部衙门,完全不用他着急了,户部的事理通之后,朝廷也算是能够暂时平稳运作下去了。
六部衙门虽说是互不统属,但在很多事之上也是会有交集的,户部的效率提高之后,其他衙门配合不上户部的步伐,着急的是其他几部的尚书。
朱棣硬规定要秦光远十五之内能够让六部衙门平稳运作,即便秦光远等着那几部的尚书主动上门,也用不了十五时间便能够运作妥当。
在这点儿之上,秦光远可是很有信心的。
回了家的秦光远不过才刚睡着,便被虎子喊了醒来,心自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厉声道:“说,什么事,不是告知你了吗?无大事不要来打扰我。”
虎子委屈巴巴的回道:“少爷,是高才就要走了,小人想着少爷或许还要重要事要叮嘱他,所以….所以就….”
秦光远这才想起,今是高才要出发的子。
在那个历史记载之中,朱棣迁都城与铁道自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现在朱棣迁都的事却是与秦光远的铁道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那在这个事之上,秦光远自是也不好耽搁的。
朱棣在北平就藩多年,只有迁到了那里,才拥有的民心才能更多,永乐朝的统治才能够更加的安定。
高才的行囊都已经背在了上,见到秦光远出来之后,立即单膝跪地道:“少爷,小人定不负少爷所托,定当为少爷找寻到铁矿所在。”
高才绝非庸碌之人,可惜高家的人不容他,不然,秦光远又如何能有这么一个得力干将。
秦光远扶起高才,道:“严格按照我给你的舆图去找,不用几月时间就能找到,找到之后,我立马禀明陛下,马上由朝廷出面征调劳役前往开挖,铁矿找到,你便就是大功一件了。”
高才拱手道:“小人不稀罕大功,小人只愿永远跟着少爷!”
秦光远笑嘻嘻的又问道:“去见尚从和何志了吗?”
尚从和何志不因高才的份便疏远他,可见两人也都是正派之人,高才现在已然是没家了,若是再没有了朋友,那得是多么孤单。
高才这才露出了一笑容,道:“昨晚上小人还与他二人喝酒,说好了要送小人的,到现在却是还不见他们的面。”
高才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了尚从的声音,道:“说好了要送你的怎能食言,我们去田庄找你,你都已不在了,我们便只好又下山紧赶慢赶的到了新城伯这里,你小子倒还抱怨起来了,你小子可要保重啊!”
高才点头凝重,道:“放心吧,家中还有兄弟,我高才怎敢不保护好自己?”
送别总会离别,很快高才便带着卞武挑选出的二十几人翻上马离开了京师。
秦光远打了个哈欠,对尚从和何志道:“我要去睡了,你们两个回去吧!”
尚从好奇问道:“大白天的怎又去睡觉了?”
没等秦光远回答,虎子便道:“我家少爷昨个儿一夜都在宫中署理朝务,早上才刚刚回来。”
想起这个事,秦光远就有些来气,一巴掌拍在虎子脑袋上,道:“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小子,我需要接来这么一个繁重的差事吗?”
虎子有些委屈巴巴的,尚从倒是起了好奇之心,立马凑近秦光远问道:“街头至昨开始便传出,新城伯的家仆当街打了皇帝派来传旨的太监,这事儿不假吧?”
坊间传言一向都是流通最快的,尚从能听闻此事自是不稀奇,这个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阿,秦光远直言了当的回道:“是,此事时不假。”
尚从冲着亲官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新城伯果然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如此大事,陛下竟不怪罪?”
秦光远一笑,回道:“估计是不怪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