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候,也就是在东厂和锦衣卫的能力之下才能有这个办法吧?
不过指望朱棣下旨促成此事那可是不可能的。
被秦光远反驳了一番后,冯信哑口无言。
朱棣顺着秦光远的话,道:“朕就嘛,新城侯平日做事虽莽撞一些,但也绝不至于拐走了你两家的子弟的,要不二位爱卿再派人四处找找,不准两个子去哪儿游玩了!”
朱棣这话明显是在偏袒秦光远了。
现在这种情况,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是秦光远拐走了冯松和陈明。
但只凭两人在那失踪之前只见过秦光远,这个事情便与他有着脱不聊干系!
朱棣主动发声把这个事情与秦光远撇的一干二净。
作为臣子的冯信和陈昌文还能什么。
陈昌文主动开口道:“陛下,那臣便告退了!”
冯信还想多言,陈昌文拉着衣袖。
最终,冯信终于开口道:“臣告退!”
在冯信和陈昌文离开后,朱棣本来笑呵呵的脸色立即由晴转阴。
这完全就是暴风雨的前奏。
秦光远立即道:“陛下,臣也告退了,臣着伤势好像又严重了些。”
秦光远才走了两步便被朱棣给拦了下来,厉声呵斥道:“站住!”
秦光远驻足,只好扭身嬉皮笑脸的,道:“陛下,臣也只是喝了些许,不妨事,陛下有事尽管吩咐!”
主动认错终归是没错的。
朱棣淡淡的问道:“是在高煦那里喝的吧?”
朱高煦现在可在职上,这个时候喝酒那可要少不了一番责打的。
朱高煦在平日里的时候便没少给秦光远背锅,到了关键的时候,秦光远总是得讲些义气的。
秦光远否认的话还未出口,朱棣便抢先道:“你敢欺君?朕若想知晓你的行踪,就是从你生下到现在都能够打探的一清二楚的。”
欺君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秦光远摸了摸自己脖子,只能祈求朱高煦自求多福了。
相比较于自己的脑袋,朱高煦皮糙肉厚的受些责打也算不得什么了。
秦光远立马承认的,道:“是,臣是在三千营之中喝了些酒!”
朱棣立马没好气的道:“在你神机营中你怎不可得烂醉如泥,到了三千营,便喝成如此这般了?”
秦光远发现了,朱棣这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打抱不平了!
不知是秦光远喝的有些多,还是怎么了,好像有些跟不上朱棣的脑回路了。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的,道:“陛下,臣真是冤枉啊,这完全就是汉王殿下拉着臣喝的,陛下你也知晓臣一向惜命的很,趁着伤势不过才痊愈,实在不敢和这么多,可汉王殿下兴致上来,拉着臣不放手,臣没办法了,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朱棣板着的脸竟然露出了一道笑容。
秦光远怎么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果然,朱棣随即便喊道:“来人!”
秦光远吓了一跳!
刘生闪身进来,喊道:“陛下!”
朱棣开口道:“去三千营营地宣朕口谕,着三千营提督思过一月,期间不得出营地,也不准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再上营地,另,三千营所有含酒之物马上上交,若有遗漏严惩不贷。”
朱棣在选不了对朱高煦的口谕之后,才又道:“此事便交于你,务必办好,若有疏漏,拿你是问!”
刘生从暖阁退出去之后,朱棣则是一脸得逞的冲着秦光远!
秦光远只能回之一个苦笑了。
朱棣这也真是够腹黑的,秦光远早就知晓朱棣的腹黑,在防备的功夫便被他给带到沟里去了!
希望朱高煦能理解他的无可奈何,理解他老爹的腹黑,千万不要与他绝交了才是。
这下朱高煦倒是不用再装病躲着那些武将了。
可…
整个营地没有了酒,一月时间恐怕只能是戒酒了。
朱高煦也算作是嗜酒如命了,这样的话那与杀了他也无异的啊!
就在秦光远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的时候,朱棣又开口道:“你也不准再上三千营,若抗旨朕绝不轻饶!”
朱棣的这般严肃,这般的一本正经,秦光远无奈,只能道“哪能呢,臣一向都是遵守律法之人,唯陛下惟命是从,怎敢违背陛下的旨意!”
秦光远恐是整个大明唯一一个不把圣旨放在眼中之人了。
朱棣也没反驳,转了个话题,道:“陈家和冯家那两子弟你可知晓去了何处?”
秦光远做这个事情可是完全为了朱棣,自然就不必瞒着朱棣了,直言不讳的道:“他们都去北平了?”
朱棣诧异道:“去北平?”
秦光远点头神秘兮兮的道:“是啊,他们去东临山了,这次的科举便以新学参加!”
朱棣更加诧异了:“以新学,莫不是你威逼利诱吧?”
秦光远委屈巴巴的道:“难能呢?陛下把臣想到何处去了!完全是他们自己同意的,他们都是知晓是非之人,臣之介绍了新学的好处,他们便放弃了可能考中的进士之位去北平了,将来,还愿意继续从监生做起!”
接着,秦光远有炫耀道:“他们在旧学士子当中,尤其是在国子监之中有着很大的威望,若是他们都能为新学话,那旧学转变新学也就容易很多了,只要新近士子皆能接受了新学,那朝中的那些老臣很快也能够接受的,若是实在接受不了那便只能被淘汰。”
朱棣扯起一道笑容,道:“你子太不地道,你这样做若是被陈昌文知晓了非得提刀砍了你,自己辛苦培养的监生与你走在一块就不竟连自己的儿子都被你收买了!”
秦光远有些得意,道:“那还不得多亏了臣那,若不是被臣的吸引,即便是臣把嘴皮子磨破,他们也不见得能听的。”
朱棣也不再多言,直接道:“具体如何操作朕便不管了,你只要不耽误了朕的事情便是!”
朱棣没有好安顿秦光远的,秦光远便从暖阁出来离开了宫城!
从宫城出来才至了家门口,吴荣便满脸堆笑的道:“新城侯,恭喜升迁!”
吴荣现在已太常寺卿了。
吴荣在太常寺十几年没有得到升迁,只是一个微末官,现在短短几月时间,便一步登变成了太常寺的一把手,那完全是拖了秦光远的福分。
朱棣看在吴荣当初在祭祖之时的表现,也看在秦光远的面子上才给他做了升迁。
若非与秦光远的关系,当初在祭祖昭告下之时,朱棣也不是非要找到他的。
吴荣自觉没有进入秦家。
不过他若是要进入,那门子也会拦下的。
门子虽地位微末,但却是八面玲珑之人,自是非常清楚,秦光远与吴荣之间的关系。
秦光远没把吴荣搞死,已算是他大度了!
对吴荣堆来的笑意,秦光远也扯起一个笑容,道:“吴寺卿,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啊?”
吴荣依旧满脸堆笑,道:“是这样,你也知晓事情,在下贱内虽不是新城侯生母,但好歹也还算是新城侯名义上的母亲,她也养新城侯到了八岁,对新城侯也是有些感情的,新城侯不认她,贱内整日在家以泪洗面,没办法,下官只好来求新城伯去见见她了!”
她那娘若是真想他,最起码也能够主动来见上一面吧!
如此之长时间了,秦光远可从未见过他!
对吴荣这话,秦光远也没点破,直接回道:“本侯知晓,本侯若有时间了自会去的!”
与吴荣秦光远实在是不想太多。
对他秦光远也没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