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走了两的时间,便终于到了苏州城。进城的时候,已经有些擦黑了。
“陛下,咱是直接去寒山寺,还是先找家客栈,明再去?”
朱棣急切的心思,秦光远也能够猜到,必定是会去见朱炆的。
一着僧衣的年轻和尚,手中捧着经书,正在摇曳的烛光之下诵经。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
朱棣他都不怕,那秦光远还有何好怕的。
对朱棣的这番话,秦光远无奈摊手,道:“陛下既然信任臣,那臣便陪着陛下进去!”
秦光远若是这个时候,自立为帝也是容易的很。
这里可不像京师,朱棣他一挥手便能够招来成千上万的燕山心腹。
朱棣若是真怀疑秦光远与朱炆之间又什么见不得饶勾当,他决然不会敢只一人带着秦光远和他的心腹到苏州的。
朱棣这话完全就是在打趣了。
“怎么?不敢去见了,怕朕戳破你与他之间的勾当?”
这做皇帝的脑回路怎老是与一般人不一样呢。
没想到朱棣却是不同意了,竟认为秦光远不愿见朱炆是心虚。
事实证明,他与朱炆之间那关系可是比白纸还纯洁的。
好像显得他与朱炆之间有什么见不得饶勾当呢。
当初他送走朱炆本来就在朱棣那里底气不足,现在他又非要去见朱炆。
一些言论也不是他能够听的,秦光远还是有这个表自知之明的,立马主动开口道:“陛下,臣还是先行回避一下吧!”
朱棣进去肯定是要与朱炆些私密之言的。
到了一极为偏僻的禅房外面,江营道:“就是这里了。”
出了斋堂,江营立马指道,领着朱棣便往自己所打探的那个禅房而去。
朱棣抬脚就是,秦光远只能在后面跟随。
朱棣早就已经是迫不及待了,马上道:“走,立马过去!”
这般来,这个行石那真的就很值得怀疑了。
江营立马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绝对可靠,整个寺中,只有一人叫行石,且这个行石从不参禅论道,每只待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也不见外人,就连饭菜也是送到他的房间之中的,整个寺中的香客都没有几人真正见过其面目。”
江营为人老实,但一些变通之事自然也就要心分辨了。
秦光远接着又问道:“真是其人,别到最后闹个乌龙。”
若只是同名同姓之人,那可真就是麻烦了。
江营也不认识建文帝,也不知晓他所找的人就是建文帝,真实什么的自然就得打个问号?
江营回道:“没有,就在后面的一间禅房中,正在打坐!”
秦光远也是颇为激动,道:“真的在?没跑?”
朱棣笑嘻嘻的放下筷子,道:“找到了?”
秦光远和朱棣还未吃完,江营便走至秦光远边,道:“找到了。”
朱棣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秦光远则是有些心不在焉。
秦光远跟着朱棣出来过几次,既然朱棣让他以四爷相称,那真是比称呼陛下方便很多的。
斋堂之中正吃饭的香客不少,秦光远为朱棣找了一位置之后,去拿了馒头和素菜放在朱棣面前,喊道:“四爷,请…”
很快,秦光远陪着朱棣到达了斋堂。
毕竟,因为他当初曾当朱炆离开,使得他在这个事之上着实是底气不足的很。
朱棣这般坚持,秦光远也不好在多。
但布局十几万大军,那可比面对面较量严重不知多少的。
毕竟,当初的时候叔侄两人可是大动干戈,虽没有真刀真枪的对阵。
朱棣如此想,其实真是有些极端了,万一只是因为朱炆不好意思见朱棣呢。
“陛下…”秦光远又准备劝,却是被朱棣抬手打断了,“他若肯见朕,那便证明他真私心了,若是不愿见朕,那便证明他还贼心不死…”
所以这个时候,秦光远得尽最大努力解除了朱棣心中的疙瘩才是。
朱棣他又不愿意让东厂和锦衣卫出手,那最后这个麻烦事还不得落在秦光远的头上。
若是错过了与朱炆相见的机会,那再想找到了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动静不能够太大,还要找到人,这次秦光远能这么快找到,那完全就是运气了。
寻找朱炆那可不是个容易的事。
朱棣是有这个魄力,那万一朱炆万一是在不愿意见他,知晓他到了,又跑了那该怎么办?
朱棣起,摆手道:“不用,朕在斋堂用饭,朕倒要看看,朱炆知晓朕来了,他是否会主动露面!”
“陛下,要不臣去斋堂那些饭菜,陛下先填饱肚子!”
秦光远选出的这些人都老实,他们没见过朱炆,即便是朱棣这般神秘兮兮的去见一陌生的和尚,他们也决然不会多想的。
江营马上应道:“是,提督。”
得到朱棣的同意之后,秦光远才召集了江营等人,道:“你们去打听一名为行石的和尚,探到他在哪个房间便是!”
朱棣淡淡回了一句:“嗯。”
在那和尚退出去之后,秦光远马上道:“陛下,要不让江营他们打探一下?”
那和尚这才收着,又是一礼节,道:“多谢施主,施主好生歇息,斋堂还有饭,施主若是需要,直接过去便是,和尚告退了!”
和尚这番义正言辞之后,秦光远只能笑着道:“当然是布施庙中的,佛门规矩在下也是懂得,怎么让师父破戒。”
秦光远的第一次还有给不出去的时候。
对秦光远的这银子,脸色一变,沉着脸道:“施主这是何意?施主若是布施寺庙,那和尚可收着,若是施主存了贿赂的心思,还望施主莫要玷污了佛门,尽早的离开!”
那和尚看似年纪,修行却是不低。
接着,秦光远又拿出了些银子,递给那和尚道:“师父便通融一二吧!”
只要有这个人那一切便都好了。
秦光远与朱棣对视一眼,放心了。
和尚倒是没有丝毫诧异,回道:“行石却有其人,不过,行石师父曾叮嘱不见任何人。”
秦光远与朱棣进去了其中一间之后,便主动道:“师父,听咱们这寒山寺当中有个行石师父,可否拜会一下!”
在那和尚的带领之下,朱棣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两间禅房。
寒山寺不愧是名寺,檀香味道十足,即便是晚上,上香祈福之人也还是有的。
秦光远自是不能率先进去,得等了朱棣才能进入。
那和尚拿了银子,行礼道:“多谢施主布施,请!”
秦光远适时的上去,拿出了一些银子,道:“请师父为我等找上两间干净些的禅房!”
江营经过不少的恶战,满多了不少弑杀之气,在和尚面前倒也还是颇为的有礼,回道:“正是!”
“施主,如此之晚前来,可是要住宿?”
江营前往敲门之后,一和尚开了门,行佛家之礼后,才问明了来意。
到寒山寺门前之后,寺门已关了。
朱棣既然开口了,那秦光远一行人便也只能是跟着他到了寒山寺。
如何行事,那自然是要听朱棣的。
果不其然,朱棣回道:“直接去寒山寺,今晚便宿在那里。”
听到声音并未立马停止,在朱棣和秦光远走过去之际,那和尚才放下手中的经书,睁开了眼眸,笑呵呵的道:“四叔,来了?”
秦光远和朱棣都是见过朱炆样貌的。
眼前这个和尚虽是穿上了僧衣,但还是一眼就能够辨识出来,他便就是建文皇帝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