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陪同朱棣到了京师之后便直接回了家。
朱棣那简直就不是人,一路之上也就只有马需要歇息之时才会停下。
马跑着是很累,但骑在马背上的人也很累啊!
跟着朱棣出去了几时间,秦光远浑上下都要散架了。
秦光远下马敲了几下门后,那门应声而来。
只不过门子换了人,秦光远诧异问道:“怎么是你?”
那门子含糊回道:“李三病了?”
秦光远淡淡哦了一声,道:“嗯,让他好生养着吧!”
人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病了好生养着便是,秦光远也不是那种不讲人之人。
秦光远才准备走,那门子含含糊糊的接着又道:“少爷,李三…”
那门子这般表现必定是有事。
秦光远一向大度,痛快的道:“李三养病期间的月钱照样支取着,若是病严重的话那便让高辉去瞧瞧,另外,再从账房支些银子用于他的汤药费!”
秦光远所安排的这些已算是着实够意思了。
但那门子还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些难言之隐,“这个二东家已做了安排,只是…”
秦光远一向都是爽快之人,这般婆婆妈妈之事,他真是瞧不上,没好气的呵斥道:“有话就说,不说就滚蛋。”
秦光远厉声呵斥了一番之后,那门子才好像下定决心一般,道:“少爷,李三是被汉王下打的。”
秦光远预想了多种可能,却是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好像也没得罪朱高煦吧?
“怎么回事?李三惹他了?”
那门子既然已经开口,自然也就不再吞吞吐吐了,很快道:“汉王下来询问少爷的去处,几次前来都一无所获,所以…”
秦光远此次陪着朱棣出门本来就是隐秘之事,整个秦家也就只有赵耀祖知晓内。
区区一个门子又如何知晓他去了哪里?
秦光远也是有脾气的,打了他的门子,那就是打了他。
朱高煦那里自然是要与讨个说法的。
秦光远皱眉道:“嗯,我知道了,李三那里让他好生养着,汉王那里我会替他讨个说法的。”
朱高煦好歹也是个王爷,秦光远本事再大也做不道让朱高煦去赔礼道歉,顶多也就是让朱高煦出些李三的汤药费了。
秦光远能这般说便足以让那门子高兴了。
像他们这种份的人,时长挨打那不是家常便饭的事吗?在挨打之后还能得到主子的庇护,那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遇到的。
随即,那门子便开始道谢,点头哈腰的道:“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秦光远也没多停留,直接抬脚便进了门。
才刚进去前厅不久,朱高煦便进门了。
朱高煦永远都是那种未见其人先闻其之人,还没见到人,高筒声音便传来了。
“你小子这几天又去何处了?怎老是找不到人影?”
见到朱高煦进来,秦光远并未有好脸色,端着茶杯,只顾自己喝水,也不搭理他。
朱高煦进来在房间转悠了几圈,道:“你小子至于这般小气嘛?本王不就是没忍住打了你那门子一顿吗?你若气不过,让那门子再打本王一顿,再或者不行的话,你来动手,本王绝不还手,也不怪你,如何?”
这是他还手与怪不怪的问题吗?
朱高煦天潢贵胄的份,还是一个王爷,不说是那门子对他动手了,就是秦光远打了他,估计都会有不少人来找他算账的。
秦光远无动于衷也不搭理他,朱高煦只好一股坐在秦光远旁边的椅子上,道:“你说该怎么办?”
朱高煦表面之上脾气是暴躁一些,但却也是有担当之人,这个事既然是他的过错。
那他肯定是要承担责任的。
秦光远放下茶杯,缓缓道:“下天潢贵胄,臣等岂能对下动手,下拿些银子负担了李三的汤药便是。”
秦光远家如此大,对下面人的赏银都是以银子来负担的,更别说朱高煦如此一兄弟了。
秦光远平之中给朱高煦的银子就已经不少了,朱高煦即便拿出给李三一些,不过也是杯水车薪的。
秦光远需要的只是一个面子罢了!
朱高煦倒是没有那些天潢贵胄那般多的矫,大大咧咧的道:“好,这个自是没问题!”
朱高煦答应下来后,秦光远对他的态度才算是客气了些,道:“下,臣也是不在京师几时间罢了,你这番三番五次得来找臣所谓何事,现在说吧!”
朱高煦找秦光远也不会有大事的,顶多了,就是喝喝酒罢了。
对秦光远的询问,朱高煦神秘兮兮的一笑,道:“这几父皇也不再宫中,你是与父皇一道出去的吧?”
秦光远此番与朱棣去见朱炆的事,那是要成为绝密的。
即便是秦光远酒喝多了也不能乱说一字的。
即便朱高煦与他关系匪浅,这些事也绝不能与之多讲一句的。
扯起一道笑容,秦光远回道:“是与陛下一道出去的,具体何事,下还是不知道的好。”
朱高煦与秦光远关系匪浅,自是希望秦光远能对他讲些真话,哪成想,秦光远竟与他咸口不言,这让朱高煦心中能够舒服了吗?
朱高煦冷哼一声,不满的嘟囔道:“不说便不说,有何不能说的!”
朱高煦即便生气,那不能说的事,秦光远定会闭嘴的。
有时候的一些问题,可是要上升到脖子之上脑袋还能否在自己脑袋之上的问题!
秦光远扯起一道无奈的笑容,道:“下,真不是臣不说,这个事事关重大,臣真不能说!”
“这样…”秦光远爽快的道:“二王既然来了,那便留在臣这里吃顿饭,臣这里还有些好酒。”
朱高煦只要是碰到酒,那绝对是不能自己。
提到酒,朱高煦立马兴奋了,道:“这个好,那本王便等着了。”
也就是现在朱棣所有的心思都在朱高燧上。
朱高煦作为三千营的提督才能这般为所为。
秦光远答应了朱高煦之后,立马喊道:“来人,准备些酒菜!”
秦光远时长宴请宾客,自然家中酒菜便是应有尽有的。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便端上了桌。
秦光远才刚开启了酒坛,刘生便在一门子的带领之下走了进来。
一进门的刘生便笑嘻嘻的道:“新城侯,进来可好?”
秦光远还未说话,朱高煦立马道:“好好好,有什么可好的?本王要吃饭了,你有事待会再说!”
刘生可是带着朱棣的旨意前来的。
朱高煦脾气再不好,刘生的底气却也是十足的。
对朱高煦极差的态度,却是扯起了一道笑容,回道:“汉王下,奴婢稍等倒是没问题,可陛下传旨给新城侯,若是耽误了,新城侯那里恐也不好交代!”
刘生这话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任何底气,但语气之中却是十足的威胁。
朱高煦何时受过别人的威胁,厉声呵斥道:“你这是何意?是威胁本王了?”
刘生立马摆手,连声回道:“奴婢不敢!”
刘生毕竟是在自己家中给他传旨的,朱高煦若是在此打了刘生,那他必然也得受了牵连。
很快,秦光远便适时的开口道:“刘公公有何旨意尽管说来吧,陛下那里的事自是不能耽搁了的!”
秦光远松了口,刘生才接道:“是这样,陛下带给新城侯一句话,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秦光远脑海之后之中回想了一些有关于近段时间需要他做的事。
马上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