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生灵,凡有气血,必有争心!
在旷野上,两方全副武装的的军队列阵而待相互对持。军卒排列整齐,一眼望去,无边无际,震慑人心。
在各方的中军之地各自有一个巨大的大纛迎风而立猎猎作响,大纛之上分别书写着吴,楚二字!
此战正是吴国立国三千多年后的首次称王之战,受南方霸主楚国欺压数百年第一次大规模反抗对战。
在各自大纛周围青铜战车林立,每辆青铜战车之上站立着数名身穿青铜战铠的精壮之士,分别持有长戈,盾牌,长弓眼神锐利的目视前方。
“风!大风!风!大风!”
只见吴字大纛旁青铜战车上站立的一身穿铠甲威严老者手臂一挥,周边战车上的旗手见状挥动手中的旗帜。
军卒发出一声声巨大的呼喝声,催发自身气血,无边威势席卷而出,战意盎然!
冲天的战意和军卒的铁血煞气缓缓的凝聚一体,冲上云霄,在大军头顶上形成赤红云气变幻莫测,似有洪荒巨兽潜伏其中!
这便是大军的威势,士卒身上的煞气和血气凝结而成,至刚至阳,加持军阵威慑敌军,使其不战而屈人士气!
“喝!喝!喝!”
楚字大纛旁战车之上身穿铠甲的文士子重不甘示弱拔起腰间的长剑向前一指,周边的旗手随即用力挥动旗帜。
军卒亦催动气血,散发凶煞之气大声呼喝,威势不弱吴军。
“前军进攻!”
楚军中军文士身旁一身高八尺魁梧汉子景岩持矛而立,身上气血浓郁似火炉,气势宏大,吐气开声似春雷炸响传遍四野。
一股强烈存在感充实在全军的军卒心中,魁梧汉子景岩便是楚军的中心,稳定着军心!
“前军迎敌!”
威严老者吴王乘见状眼神一凝,大声喝道!旗手猛烈迅速晃动旗帜!
“咚!咚!咚!”
刹那间周边一面面战鼓轰隆作响,震天动地,吴军全军军卒气势一凝,气血煞气暴涨!
站在前军战车之上的姬少易,精神一震,浑身气血涌动,眼神兴奋的看向楚军,恨不等立马驱使战车进攻。
自从他六岁那年觉醒胎中之谜,发现识海之中扎根一神秘白莲,神异非凡,已经有六载之余。
自从知道这世界有传说中摧山断江的武道和妖兽存在,便苦修武道,一时不敢松懈。
只为天地伟力归于自身的力量,多年武道修行,虽今年只有十二岁,亦向祖父吴王乘进言入前军,战场立功,武道可一展所长。
“喝!喝!喝!”
楚军前军乃是刀盾兵,身穿铠甲的军卒整齐排列跨步前进,每跨三步,手中长刀有序的敲击着手中盾牌,眼神直视前方口中大喝着,威武不凡。
“弓箭手准备!射!射!射!”
吴军将军季樊手持长戈,眼神紧紧盯着楚军前军,下达着军令。
弓箭手迅速跑到军前拉弓,三连抛射而出之后,在空中形成了一片黑色的箭雨向楚军而去。
楚军将士反应亦十分迅速统一的举起手中巨大盾牌,形成铜墙铁壁。
箭雨落下收获甚小,只有少部分倒霉蛋手脚被箭雨从盾牌缝隙中穿过击中,随及咬牙处理伤势,楚军前军大队继续前进。
季樊见状眼神一凝,伸手夺下身旁旗手手中的旗帜,挥动旗帜发出命令!
弓箭手迅速后撤,前军手持盾牌长矛身披盔甲的军卒列队迎击楚军。
不多时两军将要相逢,吴军将士盾牌迅速结阵弥合,形成铁壁。
长戈从盾牌之后伸出击杀冲击而来的楚军,杀死以后迅速抽回,然后在伸出,几次之后,杀死了大量楚军,而楚军军卒的长刀砍在盾牌之上,甚少建功!
“该死得长戈阵,给我杀!杀死这些吴贼!”
楚军前军将领陈锋见自家军卒被大量杀死,怒火冲天,大喝一声,手持两米多长的斧钺狠狠劈开一个吴军盾牌,巨大的力量将这名吴卒连人和盾牌一起一分为二,血花四溅,冲入阵中。
其后武道高强的军官亦有样学样,使出浑身解数破开吴军长矛阵。
随着楚军武道强者破开军阵,季樊挥动令旗再次变阵,整个吴军前军三万军卒极速变动。
将这些武道强者放了进来,然后涌出精锐吴军强者迅速分割楚军武道强者,不多时鲜血四溅,断肢横飞,场面十分血腥!
吴王乘看到这里,对前军的战斗季樊的指挥十分满意,只是看到军阵中左冲右撞的陈锋面色微微一凝。
“楚军中的小将如此勇猛,楚国不愧是南方的霸主国啊!”
“父王!请下令,儿臣这就将这小将的首级献给父王!”
身高近九尺身穿魁梧粗壮如巨熊的吴王乘之二子余祭顿时不服气道,声若雷霆。
“哈哈,不过一小将尔,已经陷入阵中,不必在意,尔等密切关注楚军主力,防止其突然进攻,此战乃是我吴国称王之战,改变数百年被楚国欺压的局面在此一战!”
吴王乘哈哈大笑,目光望向远处楚军中军主力,变得深邃凝重起来。
就在楚军前军战斗不利的情况下,景岩向身旁的文士子重弯腰拱手道:“令尹大人,前军进攻不利,派遣中军战车营试试吴军主力的战斗力,看看可否一战而定!”
子重眼神凝重的看着前方厮杀的战场开口道:“大将军乃我楚国老将,调兵遣将汝之所长,将军做主吧!如今吴军战力不可小觑了!”
“诺!”
魁梧汉子景岩迅速直起腰,向身后的旗手发布着军令,四周鼓声雷鸣般有序响起。
楚军中军的动静也引起了吴王乘的注意,吴王乘面容严肃,冷冷喝道:“余祭!发布军令命前军战车营准备进攻,你率领中军观战场局势接应!”
“少易年幼第一次征战便遇到如此恶战,但身为公室嫡系子孙,如今自请上了战场,不可更改,”
“能否活下去就看天意了!让他代表王室鼓舞前军战车营战斗,不可失了王室尊严!”
“诺!父王!”余祭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吴王乘,咽下了想说的话,迅速下了战车传令而去。
吴王乘看了一眼高大雄壮余祭远去的身影,知道他欲言又止想说什么。
怕年幼初次上如此庞大的战场的侄子少易怯场,失了王室尊严,使大军士气下降。
吴王乘撑着手中长剑,眼神直视远方前军战车营,似乎在寻找着孙子少易的身影,耳边听着战场厮杀武器碰撞战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