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军已是完成少爷吩咐回府禀告,言及秦文远叔父秦世勣因处理军务繁忙,明日上朝后再来府中相聚,便在二人于书房相谈秦家在长安城的产业情况,管家一一汇报完毕甚得秦文远满意之时,陈老三这厮书房门外大声叫道。
“小人拜见公子!”
“进来吧!”
近一年时间未见这厮,秦文远心中也是高兴,待见这厮如今倒是比原来瘦小的身躯略微有些壮实不禁笑着打趣。
“你这厮想必在长安城活得滋润,倒是比往日长出些光景,不错、不错!”
“公子可别取笑小人,小人兄弟可巴不得跟随公子往辽西做事呢。”
“此次回来长安,小爷正是要将你二位兄长带往辽西做事,你却还得留在长安城继续主持情报工作并寻得些可靠机灵的小子,待小爷回往辽西之时带走充实麻三属下的情报网。”
听得少爷如此所说,陈老三虽是心中想随公子往辽西做番事业,然,他知长安城的情报对于公子意味着什么,且长安城众多秦家产业也要有人照看不是。
书房里管家和陈老三听少爷谈些辽西情势,傍晚时分陈老大和陈老二也是来到府里,秦文远引陈家兄弟和管家于厅堂坐定,闲聊几句后吩咐陈家兄弟待在府里暂住,待自己往外处理些事务回来再行详谈。
秦文远使周仓唤来四名亲卫随自己出府,临出门时回房与侍妾春香微笑说道。
“爷要出门办些事情,你且在府里好好歇息便是!”
说毕,秦文远出门缓步而去,春香倚门望着姑爷的背影,想刚到长安城姑爷便如此忙碌,甚是心疼不已,她却不知这厮此时忙着去与郡主幽会,如是知晓定然会如墨菲夫人那样暗骂这厮真不个是个东西,实实足足的臭男人。
数骑至“探春坊”门前,早得郡主娘娘吩咐的小厮见得秦大人来到,殷勤将秦文远一行引入贵客房里小厮方是说道。
“我家主子在后面房中相候秦大人,大人且独自往后面房中相见便是!”
听得小厮所说,秦文远吩咐其款待数名亲卫并叮嘱亲卫等不必担忧自己安危,尽可放心于此喝酒作乐。
绕着装潢考究的过道慢行,秦文远被过道尽头等着他的侍女引领到后一处别有洞天的小园内,见得十几间房舍错落有致,挂在屋檐上的灯笼发出蒙蒙的火光甚是幽静,当真是一处情人幽会的好所在。
侍女引领秦文远至园内一间精致的楼舍前禀告主子便在其中等候大人后旋即鞠躬离开。
回到府中,秦文远晃身便往修行的竹林打坐,等得天光大亮,这厮已是穿戴整齐出现于皇宫太极殿上。
徐世勣、柴绍、秦琼、李靖、程咬金、尉迟敬德、房玄龄、杜如晦等文武见秦文远进殿,皆是围着这小子便左右打量起来,玩味的眼光直教这厮有些心中发毛,厚着脸皮“嘿嘿”笑道。
“诸位长辈这是作甚,难不成小子身上有哪里不对?”
程咬金露出满口黄牙,胡须抖动着轻声说道。
“你小子等在辽西好不快活,快快与俺等说说是如何使契丹窟哥那老鬼认软服输的,想着此事老夫心里便万分激动,直恨不得也去辽西瞧瞧,比在长安城里闲着却是快活得多。”
“处默兄没给叔父讲讲辽西之事吗?”
“那混蛋哪里说得清楚,老子昨夜听得一头雾水,如不是想着你小子刚刚回府,老子昨日便欲前往府里问问。”
对于这帮皆是闲不住的沙场老将,秦文远甚是理解其心中的想法,正欲将辽西之事做个大致的说明之时,李世民带着太子李承乾已是进入殿上。
众文武大臣见得皇上进殿端坐,山呼万岁毕便听到皇上开口说道。
“诸位卿家,朕得平辽史秦文远奏报辽西大事已定,契丹、靺鞨、奚族、东突厥旧部等外族皆是上表盛赞徐天功德,鉴于辽西局势稳定之机,朕欲于辽西松漠城设立松漠都督府管理契丹等漠北之地的部落势力,都督府仍受辽西平辽史节制,你等可有何提议,殿上不妨说说。”
听到皇上之意,在诸位大臣还未于此重大的事宜里缓过神来之际,徐天先是殿上奏道。
“皇上!设立松漠都督府管理契丹等外族之事端是英明,这样便能使辽西军政更加致力于辽西的发展和谋划经略辽东、东北之事,世子柴绍武素有谦谦君子之名,行事谨慎,微臣以为当以柴绍武为首任松漠都督府都督,使得微臣郎舅间处事默契,当是上上人选,也是微臣举贤不避亲,还望皇上恩准。”
这厮先是提出让柴绍武出任松漠都督府首任都督,自是欲封住大殿上众臣之口,想各位大臣听得柴绍武这位皇上的外侄,大唐长公主亲儿子,谯国公长子出任松漠都督,任是萧瑀、长孙无忌、韦挺等也不敢得罪提出反对的意见,只得暗恨秦文远这小子太过阴险。
秦文远当初曾答应谯国公柴绍待得姐姐生下孩子后使其姐夫一并往辽西发展,想如今辽西用人之际,如得柴绍武与司马云天坐镇辽西,他便能安心率大部人马往辽东发展,直至挥军东北全境,同时已是解历史上柴绍武任安西都护的厄难,终是保得柴家一脉香火。
对柴绍武任职的提议李世民见得大殿上群臣并无提出异议,暗骂徐天这混蛋端是狡猾。
诸位大臣听到提议这等背景之人出任松漠都督,想必这郎舅俩人已是商量妥当,谁又会去做吃力不讨好并得罪长公主的事情呢,况且辽西乃秦文远地盘,便是能在殿上力争使人替下柴绍武出任松漠都督又能如何,若是得不到辽西军政认可,终还不是如派往辽西的监军那样灰熘熘没了着落。
都是官场上的老鬼,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区区放外的官位而去惹下柴家和秦文远这等强敌。
再是稍许时间仍不见有人对秦文远的提议有何不同的争论,李世民端坐龙椅继续言道。
“秦文远、朕欲使皇儿襄城赐配与你为妻,趁辽西有序发展之期可于长安城择黄道吉日完成大婚,明年开春回任上便得开始计谋辽东及东北之地。”
皇上此话说完,待得秦文远谢恩过后,诸位臣子皆是于大殿恭贺皇上觅得佳婿,唯有长孙无忌面色阴沉双拳紧握,长孙冲双目却是盯住秦文远,眼里恨意滔天。
殿上众臣恭贺声音停顿少许时间过后,李世民接着又道。
“秦文远听旨!朕敕封你正三品下怀化将军,银青光禄大夫,驸马都尉并东北大都督,节制包括辽西在内的整个东北之地,其属下文武官员俱升一级!”
皇上口谕之后,诸臣心态虽是各异,然、多是艳羡这小子年纪轻轻便得如此高位,可见皇上对这小子的宠爱,而秦文远心里却暗骂这便宜的岳父真尼玛小气,不过是将自己从三品上的官位升了一级,怎么的也应该给小爷升他个三四级吧。
这厮以为朝廷大臣的品级就那么容易上升呢,似他这个品级的朝廷大臣哪个不是经历大风大浪,颤颤兢兢,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行事方能到达这等高位,他却还不满足,如是让这些大臣知道他心中想法,当叫人情以何堪。
其实秦文远心愿便是做个逍遥的王爷,有一片繁华之地能当当甩手掌柜,对执掌天下权的劳累却是心中不屑,能醉卧美人膝并使家族世代繁荣昌盛已是足矣。
李世民正是了解秦文远的真实想法以及这小子逆天的本事而改变初时对其打压的手段使如今的万般容忍。
想秦家所为不过是欲求得封地为王而已,秦长青虽手掌雄兵却多是为了自保,终未做出造反之事,反而使
如今大唐的国力因齐州的贡献而大大改变,朝廷再无以往那般在经济上捉襟见肘的艰难。
见今日朝会上竟是徐天得诸多好处,萧瑀、长孙无忌、李道宗、张公谨、韦挺等朝廷中对徐家不满的大臣端是心中恨极,虽早是从宫里传出皇上今日朝会要赐婚这小子的消息,没有听到皇上亲口说出之前希望仍有变数,而今听到真真切切后这些臣子除了心里的不平外总要找出些事来恶心这大唐已是羽翼渐得丰满的小子。
韦挺殿上拱手于君前言道。
“皇上!想秦驸马如此年龄便独裁东北军政,可说位高权重也不为过,臣以为似秦驸马这等血气方刚的青年在处理军政大事时难免意气用事,如是能有朝廷德高望重的老臣坐镇辽西加以指导,岂不使秦驸马处事更为全面,早日掌控东北,微臣所奏望皇上三思。”
这厮刚刚说完,再有长孙无忌接过话题继续说了开来。
“皇上!韦大人所说情理之中,想辽西及整个东北接壤幽州重地,乃是大唐江山社稷安稳的重要屏障,如是没有稳慎的大臣坐镇此地处理外族势力与大唐的和谐关系,一味使武力斗勇逞能,表面看来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臣以为徐大人纵有领军大才,然!施政的本领究竟如何函待辽西发展的情势方能知晓,不如皇上使左卫将军候君集前往辽西协助徐大人如何?”
长孙此话让殿上大臣均是暗忖这厮欲恶心秦文远的意图太过明显,想候君集一介武夫,大字不识几个如何懂得施政,其贪婪自大的脾性更扯不上德高望重几字,有大臣忍不住便在殿上发出讥讽的笑声。
候君集听得长孙提议自己前往辽西制约秦文远,正是巴不得皇上准允,想着长安城门处堵截秦文远被这小子羞辱的情景,这厮自然想要羞辱秦文远方解昔日结下的仇恨。
没文化真是可怕,候君集被人利用尚是不知,以为自己真如长孙大人说的那样在朝廷里有德高望重的美名,暗中窃喜之下自是有些飘然,顾不得别人如何相看便与皇上自荐起来。
“皇上!微臣愿往辽西坐镇,还请皇上恩准。”
“哈哈哈哈!”
便在此时,殿上终是大人大笑声起,但见得程咬金边笑、边指着候君集说道。
“你这匹夫被人利用尚不自知,却还痴心辽西军政大事,也不找面铜镜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哪块材料。”
“陈老匹夫说谁呢,候某如何又不能主持辽西军政,想老夫也是文武皆通,管治小小一地何足道哉。”
“候将军好大的口气,凭你这二百架五的文武也能当得一个通字,真尼玛不自量力。”
见到程咬金与候君集颠对起来,秦文远一旁讥讽而道。
这却惹恼与候君集甚是相好的武将苏定方,这厮当真算得是大唐文武全才之将领,早是对秦文远如此年轻便官爵高过自己而心生嫉妒,听得徐天讥讽之言一旁大怒而道。
“秦驸马有多大本事瞧不起人呢,说话当客气些才是,牛将军所说并无不是,如何便当不得一个通字,难不成驸马大人以为天下无能人否?”
听到苏定方阴阳怪气之语,望着这厮秦文远顿觉面善,稍许终是想起此乃歼灭东突厥颉利可汗之战时李靖帐下的先锋官,曾率二百军士夜袭阴山突厥牙帐,此战中二人虽有一面之缘,却无过多交集,今日殿上这厮缘何如此徐天甚是不解其故,当然他也懒得去想什么原因,只是有些玩味地望着这厮嬉笑应道。
“天下有没有能人徐某今日暂且不论,起码候君集当不起这个称谓,想必这位将军自视高明,不知对这通字有何高论不妨说来请皇上及诸位大人听听如何?”
李靖见到苏定方被秦文远打趣的话语问得脸色已是潮红,知这厮被秦文远激起血性欲有争锋之意,想苏定方乃可造之才,何必为候君集那等小人出头得罪秦文远呢,正欲出语喝止其不得在殿上争论,不料候君集早是被秦文远瞧不起他的话语激得恼羞成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