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之上,数万武者忙忙碌碌,或修炼或竭尽全力换取自己所需努力提升自身的实力,圣堂大军虽然经历了多次战斗,可每次都是以一个整体,以阵法正面迎敌,单论个体实力圣堂武者只能排在中下。
圣堂的圣主柳圣同样在想尽一切办法提升自身的实力,此刻他正在密室中观看豚豚变身的过程。
“夫君。”白芨早已记下柳圣传给她的黑暗大道,只是一时半刻根本无法领悟,“圣堂的奇才虽然不多,可也不少,譬如林雷,小木,渊木等,他们都有特殊的长处,你为何单抓着豚豚不放?”
“豚豚的天赋神通是变化身形大小,随着身形变大的还有暴涨的实力,试想一下,如果某一日我的肉身可以变化作星辰大小,那将是何等恐怖的实力?”这是柳圣真实的想法,说与白芨听也没有丝毫保留,“只是有一个难题难以解决。”
正说着话的时候,豚豚已经演示过一次变化身形大小的神通。
这次,白芨看的清清楚楚,在虚空大道之下,她同样可以清晰的看到,豚豚的肉身在变大的同时,吸收了海量的天地伟力,实力也暴涨了好几倍。
“的确是逆天的神通!”白芨亲眼看过后,终于理解了柳圣的目的,“如此狂暴的天地伟力不分属性的全部融入躯体,这只能是天赋了,你就算看懂了参悟了,也无法突破天地规则之力,强行让自己拥有这种能力吧?”
“也不见得。”柳圣示意豚豚停下,自己的身形顷刻暴涨到三丈高。
“喝!”
一声大喝,柳圣对着密室地面一拳砸下!
轰隆隆巨响中,整个密室似在平地平移了一段距离,白芨知道这是她的错觉,她认真感受柳圣毁天灭地的一拳后幽幽道:“如此狂暴的天地伟力,你是如何承受住的?”
“大成的金刚界是其一,另外就是我死而复生的秘密了。”柳圣没有直说,他知道白芨不会对他死而复生的事刨根问底儿,“每死一次,我的肉身就会变得更强一些,目前我并未感觉到这种变化有任何不妥,所以我想多尝试尝试,说不定我可以变身十丈巨人!”
“十丈!”柳圣得话并未背着豚豚说,她听后立刻跳了起来,握住嘴巴重复道,“不可能,无论你身处何地,天地伟力都是多重和混乱的,我目前也不过可以变化到四丈,你想直接变身十丈岂不是痴人说梦,只怕你的肉身根本来不及适应就会顷刻爆掉!”
豚豚说的是实话,能够学会她一族的天赋神通已经是无法理解的事,现在柳圣竟然直言他的变身神通已经超越了豚豚,这事儿本就是带着扯蛋的意味。
可豚豚很快就冷静下来,她深知柳圣不是那种瞎胡扯的人,“他可是圣堂之主,神境初阶就可硬撼神境巅峰武者的异类,他既然敢说,说不定真可以做到。”
豚豚这样猜测着,毕竟柳圣是圣主,他不想盲目的去求证对方的话是真是假。
一拳将密室地面砸出一个深坑后,柳圣缓缓的吸气。
随着他这个动作,地面上破碎的石块全被他吸入了鼻孔中。
这些碎石在进入他的鼻孔后直接化作微弱的金石之力,随后便是周边无处不在的各种天地伟力全部被他吸入鼻孔中,刚安静下来的密室中响起了呼呼的风声。
各种天地伟力如万川归海全部被柳圣吸入体内。
柳圣的身高也由三丈稳定增长。
“不可能、不可能!”豚豚有些慌了,倒不是怕自己被柳圣一拳砸死,而是怕自己的认知被柳圣颠覆,“世间生灵都有自己固定的形态,比如日月,比如花草树木,花草树木是不可能如日月星辰般庞大的,因为他们本身就不被规则允许。”
此时的柳圣,正如一株默默无闻的小草,正突破这天地规则的束缚变成日月星辰般的庞然大物!
柳圣没有在意豚豚在说些什么,他只管专注着自己在做的事。
“感觉身体在随着吸气渐渐变大。”话虽如此说,可实际上他吸收的哪里是气,明明是无尽的天地伟力。
不过片刻,整个密室都被柳圣“吞”如腹中,周边的石头更是快速风华化作烟尘进入他的鼻腔。
“如狂风扫落叶,夫君竟领悟了豚豚的变身神通!”白芨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可事实却不容她多想,“夫君的肉身还能忍受就更离谱了,难道他的投身竟如这天地般没有界限?”
这些是白芨内心的想法,虽未说出却无法隐瞒柳圣,就和在柳圣耳边说出一模一样。
“如这天地般没有界限?”柳圣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似乎抓住了什么,他努力调动神魂想要仅仅抓住这种感觉,可却根本做不到,“似隔着一层朦胧的窗纱,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我可以看到一些,却无法真切的看清楚。”
“频率,震动,能量。”柳圣轻声说道,“我之所以渺小,是因为这副肉身,如果我抛开这种与生俱来的观念,那么肉身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印记。”
“大或小,是世间万物的形态,符合自然法则,是天地规则的直观体现。”柳圣依旧自语,“或许我忘记肉身,变会让肉身变的更大。”
最终,当六神的肉身暴涨到九丈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有种预感,如果肉身继续增大就会在顷刻爆掉。
“如此,也是天地规则在限制着?”柳圣不喜欢这种感觉,嘀咕道,“正如我喝酒喝的正尽兴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告诉我喝酒对身体有不少危害一样,总有各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扮演着‘劝道者’,想要告诉武者,他们的能力是有上限的。”
柳圣感觉此刻非常难受,于是他做了一个非常果断的抉择,他继续吸收天地伟力。
身躯在继续增长着,从九丈到九丈一,九丈二,如此继续下去。
只是不待他的肉身暴涨到十丈,就如涨到极限的泡泡直接破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