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遇到了后世被称为‘八字军’统帅的王彦,心中觉得命运之巧合不过如此。若是自己今日未曾经过这里,这王彦恐怕就被做成人肉包子了,不知道如此憎恨军汉的这父女二人是何来路,如今让他们走脱,今晚还得谨慎些好。
范遥对王彦说道:“原来是王兄弟,此去泾原军见到种相公,你可将此物交给他。”说完范遥将一块玉牌递给王彦,王彦接过玉牌之后,只觉得玉牌通体冰凉,一面有小篆有‘陷阵’两字,另一面则雕刻着一只睚眦。
王彦道:“恩公还认得种师道将军?”
范遥道:“我们有过一段过往,你讲此物交给他,他自然会明白什么意思。”王彦也不再追问,便将这块玉牌收了起来。
范遥又向众人说道:“那对父女虽是逃走,他们对本地必定十分熟悉,以免晚上遭了他们的暗算,今夜我们轮流值守一段时间,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戴宗与王彦等人并无异议,于是众人便定作值每人守一个时辰。当夜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众人起来,最后值守的是戴宗,他见众人都起来了,便说道:“众位,现在可是没有老板给我们做饭了,我们只能自己动手弄些吃食了。”于是六人七手八脚的总算做好了一些吃食,凑合着吃了一顿。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众人吃完之后。戴宗便因为要赶路程率先告辞,只见他将两块画满符箓的黄布绑在腿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只见略微黄色的光芒在那‘甲马’上亮起,戴宗迈开腿,一跃而去,几个起落之后便不见了身影,众人都啧啧称奇。戴宗走后,范遥、扈婉枫也与王彦三人踏上了行程。临行之时王彦说道:“苑兄,这里是处杀人越货的黑点,不如我们一把火将其烧掉,以免后来人再遭了他们毒手。”范遥想了想点头,于是王彦三人点了几处火,一会儿功夫火焰便吞噬了这几间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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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他们离开这里三日之后,孙氏父女回到了这残垣断壁之处。原来他们在附近山林中还有几处能栖身的小屋,乃是他们平日里打猎居住的地方。那天晚上他们便逃到林中的一处小屋躲了这些时日。
孙二娘破口大骂:“这帮狗杂碎,好心收留他们吃喝,临走还烧了我们的房子。”
孙元叹了口气道:“唉——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们了,万一他们告了官,后面免不得会有官差捉拿我们父女二人。我们还是再换个地方吧。”
于是父女二人收拾了一些废墟中可用的物品,便又奔别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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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与王彦一行人都是朝西而去,因此他们便结伴而行,路上王彦与范遥也熟络起来,范遥问起王彦的过往,王彦也都一一相告。原来王彦乃是山西上党人士,自小便性格豪放,爱读兵书,喜欢舞刀弄枪。他的父亲也是一个县中的衙役,见到儿子喜好军事,便让王彦赴京师,加入了弓马子弟所,经皇帝亲试,授为清河尉。一年后枢密院指派一批人前往泾原军中任职,其中便有王彦。王彦开朗豪放的性格很是得范遥喜欢,于是范遥路上闲暇之时也指点他一两招武功。范遥发现王彦武艺却是稀松平常,甚至还不如‘神机军师’朱武,之时他却弓马娴熟,在战场上倒有用武之地。王彦对范遥的功夫羡慕不已,佩服的五体投地,非要拜范遥为师。范遥死活没有答应,但却将一些在战场上的实用功夫传授给了他。虽然范遥并未答应,但此后范遥变成了王彦口中的师傅,弄得范遥哭笑不得,只得由着他叫。
众人一路行到华阴县,因范遥、扈婉枫要去史家庄,于是王彦三人与范遥、扈婉枫告别。王彦道:“师傅,你和师娘成亲值日一定要叫上我啊。我一定备上一份厚礼去给师傅贺喜。”扈婉枫抽出刀作势收拾王彦,吓得王彦三人拍马就逃,扈婉枫见三人狼狈模样,被惹得哈哈大笑。三人跑远之后,又朝着范遥在马上一拱手便继续朝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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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与扈婉枫到了史家庄,庄客认得两人,便直接将他们请了进去。见到了史进的父亲史安庄主,一阵寒暄之后,范遥问道:“史庄主,不知我上次在庄上说的事情您老可还记得?”史庄主哈哈一笑道:“老汉虽然上了年纪,可是还没糊涂到记不住事情的地步。你要找的人我都给你凑齐了,一会儿给你叫过来,让你看看是否满意。”说完史庄主吩咐人去叫人。
原来范遥上次在史家庄向史庄主询问当地粮食产量,得知好年景粮食亩产仅有两百斤左右,范遥就让史庄主挑选十几家最会种田之人,自己有办法让粮食产量大增。史庄主将信将疑,但也在这两年寻找了十几家种地最用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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