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文殊寺。此刻里面正有两个不速之客,一男一女。男子身材高大,一身战场上的勇武煞气;女子身材高挑,容貌秀丽,英气不凡。正是范遥与扈婉枫两人。
原来范遥安顿好北冥军的初建之后,心中担忧鲁达的安危,便直奔五台山而来。扈婉枫路上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鲁达师兄在五台山呢?”范遥敷衍道:“咱们在西湖雷峰塔中见到的普空长老曾经指点过我。咱们还是赶快赶路吧,否则师兄说得不得又去别处了。”扈婉枫悻悻然,口中嘟囔道:“我怎的没听到那和尚说过什么——”两人一路飞驰,终于赶到了五台山。到了寺门之前,范遥见到寺门的两个金刚竟然都被损毁,就连大门上都有一个巨大的裂痕,心中便有些不安。敲门之后,不多时出来一个小和尚,他打量了一下范遥二人,双手合十,唱了个佛号,然后说道:“二位里面请,智真长老已经等候多时了。”然后转身便带着二人朝里走去。范遥与扈婉枫相视一眼,心中不由的有些吃惊。虽说二人不是第一次见到佛门神秘的预知之术,但是心中还是有些诧异。
范遥二人朝着里面走了一段,见到院中多处都有破损的痕迹,就连香炉都掉了一只腿,只用一根木棍撑在下面。拐弯抹角的走了一会儿之后,小和尚将两人带到了一间禅房外面,小和尚敲了敲门,说道:“方丈,您说的两位施主我已经带过来了。”里面传出一个慈祥的声音,“二位贵人,请进来吧。”
范遥二人进了禅房,见到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和尚正在蒲团上打坐,他胡子略有些花白,但是目光却是深邃清澈,仿佛两汪无底的潭水。他见到范遥二人进来,便道:“二位禅房简陋,可以随便找个蒲团坐下。”
范遥一拱手道:“在下苑逍,久闻五台山智真长老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然不凡。我曾有幸见过智静长老,当时有眼不识泰山,却是在雷峰塔得到普空长老的点拨之下方才知道,真、清、慧、净四位大师都是佛门的高徒。”
智真长老摆手一笑道:“施主谬赞了。我师弟曾来书信,也夸奖苑施主的聪慧,可惜不能入我佛门,当真是释门损失。”
范遥和扈婉枫都找了块蒲团盘膝坐下,然后范遥道:“既然大师早知我们要来,想必也知道我们所为何事了?”
智真笑道:“苑施主伉俪乃是有大气运之人,将来风云天下,必定无人不知。此次二位所来是为了智深吧?”
扈婉枫心中疑惑,心想这智真长老是不是认错了人。范遥却并无异色地道:“我们所来正是为了师兄。不知我师兄现在何处?”
智真苦笑道:“鲁达确实曾经落脚我这文殊寺,落发为僧,法号智深。可是前些时日他却因为吃了酒,连翻闹事,打伤了不少僧人,还打坏了寺门。我有心继续留他,怎奈寺中其他僧人不依,我只得介绍他到东京相国寺智清那里暂住。”
范遥心中了口气,还是晚来了一步,东京里面危险重重,即使是鲁达有僧人的身份,也难保不会暴露身份。这冥冥中还是有一张大网,在掌控这世间的走势,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只是幕后人的棋子呢?
见鲁达已经不在寺中,范遥二人便起身告辞,临行之时,范遥在寺中留下几十两金子作为文殊寺庇护自己师兄的答谢。
智真长老亲自送二人到了山门口,然后看着越走越远的范遥,智真长老道:“泥潭行进,谈何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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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吴用、公孙胜一行人投了朱贵店中,朱贵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说要投托入伙,慌忙迎接。吴用将过往经过说与朱贵听,朱贵大喜,与众人逐一都相见了,请大厅上坐定,然后叫酒保安排酒才来招待众人。随后,朱贵取出一张皮靶弓来,搭上一枝响箭,望着一片港芦苇中射去。一声哨响,有小喽啰摇出一只船来。朱贵将写好的一封书信给了小喽啰,让他去寨里报报。
次日一早,朱贵唤了一只大船,请晁盖等人上了船只,一齐望山寨里而来。
再说一行人来到金沙滩上岸,便留老小船只并打鱼的人在此伺候。数十个小喽啰将晁盖几人接引到关上。王伦领着一班头领出关迎接。晁盖等慌忙施礼,王伦满脸陪笑,高兴的说道:“小可王伦,久闻晁天王大名,如雷灌耳。不想今日光临草寨。”晁盖道:“晁某是个不读书史的粗卤人。今日投奔山寨,甘愿在头领帐下做一个小卒,还请王头领收留我等。”王伦眼珠一转,然后笑道:“天王何出此言,休如此说,且请到小寨上再做计议。”一行人都跟着王伦、晁盖两人上山来。到了大寨聚义厅下,王伦再三谦让晁盖一行人上阶。晁盖等七人便站在右边,王伦与众头领在左边一字儿立下。众人都一个个相互认识并施礼,分宾主在席间坐下。王伦道:“来人啊,敲鼓奏乐,喜迎晁天王等人。”阶下众小头目应了,不一会儿功夫山寨中想起鼓乐之声。王伦由吩咐小头目去山下招待晁盖带来的那些人,并让人找了空房客馆以供众人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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