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就像是被人使劲抽打的疯老婆,丝毫没有停顿的迹象。
疯老婆指陀螺。
男人会抽疯老婆,不是说他的老婆是疯子。
疯老婆的疯在周周的家乡特指不检点。
所谓的疯老婆其实就是出轨的女人。
过去,当地男人娶到这种女人,就会给她尝一顿鞭子。
比之民国时代南方动不动拿偷汉子的女人沉塘,实在是宽容的不可以道理计。
当然是,现在没人用鞭子抽在外找男人的女人。
男人们遇到这种是什么,要么离婚,要么隐忍,为这个打女人的少了。
至于是男人们更文明了,还是不如过去在乎女人了,倒是很难分辨清楚。
但有一点,周周是明白的。要是有哪个男人知道自己老婆和野男人睡觉,还能对这个女人谈笑风生。
那很明显,他不光是没拿这女人当老婆,甚至于根本没把这女人看做是女人,不过是当成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件。
可笑的是,有的女人竟然把这种无所谓,当成是男人的大度。
男人当然该大度,但大度不是用在红杏出墙这种事上的。
没有哪个男人能对自己的女人出轨大度到既往不咎。
杨素能让李靖和红拂女全身而退,本质原因不是他宰相肚里能撑船,而是红拂女只是他的玩物罢了。
躲雨的人来来去去,只有周周是这小小一方地界的“常住人口”。
又一辆公交车趟水过来。
车上下来七八个人,瞬间把这块小地方变得拥挤起来。
周周瞧见其中几人有几分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他和这些人一定不是熟人。
否则,这么近的距离,他没打招呼,这些人中至少得有一两人向他打个招呼。
他对方因为觉得眼熟,就不自觉多瞅了他们几眼
这几个人似乎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一直没有任何的语言和眼神交流。
但古怪的是,周周明确看到其中几人在偷眼瞄向自己。
难道他们是小偷?
可七八个并非一个团伙的小偷挤在一起避雨。
发生这种事的概率,只怕比月亮上真有玉兔的几率还低。
但是,他们的眼神飘忽不定,很是有些鬼祟。
周周正沉吟着,忽发现水里泡着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瞧,居然是一张那种符号的剪纸。
他心一沉,暗叫不好。
很显然,某些家伙跟到丑村来了。
他认真翻找过很多讲解神秘主义符号的书,也没搞明白这符号是什么意思,只隐约觉得这似乎是西南地区某民族已经失传的古代文字。
那些人似乎没看到这东西。
其实,一般人就是看的水里飘着这东西,也多半以为不过是张废纸,根本不会留心细看。
周周现在回想起来,早在那天见到“沙皮狗”的很多年前,就在很多地方见过这符号,只不过从来没把这玩意当回事放在心上,只当成是一种装饰图案。
认真说起来,他小时候在胡小兵家就见过这东西。
他记得很清楚,有一回胡小兵爸爸买回来一件沙发套,上面布满了这种怪异的符号。
好像不只是在胡小兵家。
他还在单位一个同事的笔记本子上看到过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