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堂东房
张尘正盘腿而坐,他刚刚吃下一颗齐昊给的炼气丹。只见他的周身散发着青色真气,随着运转周天的次数上升,青色真气也越发明亮,张尘眉头一紧似乎就要突破到筑基中期了,就在这时,丹田的真气突然开始紊乱,好似有两股能量正在其中对抗,张尘拼命运转真气压制,但是全身的真气不知为何开始流失,身体也渐渐失去了力量。张尘猛地睁开眼睛从口中喷出黑色液体,和之前的情况极其相似,张尘原来以为那只是修炼操之过急导致,可没想到这个情况越来越频繁,而且境界始终无法再突破。张尘现在已经精疲力竭,人也有些恍惚,就当他准备躺下时,从经脉深处传来了针刺般的疼痛,突然的痛楚让张尘蜷缩成一团,全身颤抖,大口喘着粗气,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感渐渐消失,张尘也因为体力耗尽沉沉的睡去……
次日,内门比试台现场
众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这时候台中间的裁判喊道:“请炊事堂张尘上台比试,一炷香过后人还未出现便算是弃权了。”
台上的侯文静静的等待着,张尘不出现是最好的结果,毕竟谁不想轮空呢,而且这样进入内门的可能性也会变得更高。台下杜青山左顾右盼不见张尘也是焦急万分,昨天他千方百计的想要抱张尘这个大腿,如果今天就弃赛,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杜青山摇了摇头,他看人很准的,一定是张尘遇到了什么事耽误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炷香的事件马上就要到了,裁判看了看高台的顾青云掌门,示意了一下,正准备宣布结果时,空中的一声:“炊事堂张尘,前来参赛。”
张尘从飞剑上落下,摆了摆手说:“不好意思,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来晚了,请见谅。”张尘能有什么事,只是借口罢了,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睡过头便立马出门飞了过来,只是昨晚的疲惫感没有完全消退,恐怕这次比试没那么容易了。
“那就开始吧。”裁判不难烦的说道,毕竟等的时间的确够长了。
“炼丹堂,侯文,前来赐教。”说完便拔剑朝张尘而来,“叮叮叮”,双方的佩剑不停的撞击着,谁也没有占得上风,两人的剑法都练得如火纯情,就在这时张尘瞧准时机,向侯文释放两道剑气,由于距离太近,侯文来不及躲闪硬是将其弹开,还没等稳住身形,张尘已经来到他的身前刺去,侯文铆足了劲,右手向上一挥化解了张尘的攻击,接着左脚一个侧身踢,直直的将张尘踢出数米远,张尘刚刚依靠佩剑停住,那边侯文已经蓄势待发,无数的飞剑朝着他飞去,张尘嘴里“滋”了一声,立即展开青色的屏障抵挡。
张尘的状态并不好,没办法持久战斗必须速战速决。他的真气猛地向外溢出,屏障直接将围绕着他的飞剑全部轰散,而后飞身一跃,在空中凝聚巨大飞剑朝侯文快速飞去,本以为对方也会施展同样的法术对抗,但是张尘失算了,只见侯文跳上朝他而来的巨剑,快步朝着张尘跑去,同时之前地面的飞剑也被重新控住,从下而上向张尘袭去,张尘见情势不利,猛地向后飞去重新化出飞剑将下方的攻击瓦解,但是张尘身手再快也没办法同时抵挡两个方向的攻击。此时侯文已经来到张尘面前狠狠地向他刺去,张尘一个侧身堪堪躲过,接着侯文一个撞膝,张尘顿时体内汹涌翻滚,紧接着一个飞身踢,将张尘从上方直直的打到了比赛台上,砸到地面时,尘土飞扬,这一击就算不倒也已经重伤了,但侯文依旧不敢轻敌,与张尘落地位置保持距离,他看过昨天张尘的比试,绝不会如此简单就倒下。
不一会,尘土散去,此时张尘用剑支撑着半跪在地上,嘴角流出的鲜血说明他伤的不轻。侯文见张尘没有起身的意思,便试探性的挥出一道剑气,张尘咬紧牙关站起身将剑气弹飞,对方又是两道剑气飞来,张尘晃晃悠悠地勉强躲过,现在的张尘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了,侯文大概也是看出张尘现在是强弩之末,也不再犹豫,笔直的朝他冲来。张尘知道这一招就要定胜负了,他绝对不能输,一不做二不休,他在佩剑上灌注全部真气,硬是和侯文的佩剑对撞上,顿时火光冲天,巨大的波动让台下所有人都向后退了几步。张尘毕竟受了伤,再加上昨晚没把状态调息好,现在显然有些不敌对方,但不能输,此刻张尘瞳孔又泛起了红光,紫色真气不停地流向剑身,一瞬间力量暴增堪比结丹期,直接超过了侯文,而侯文受到如此大压力也是喷出了鲜血,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最终张尘险胜,但整个人也已经疲惫不堪,下台时差点摔下来,还好杜青山就在旁边搀扶着他。
“张师弟能绝处逢生,化险为夷真是厉害。”
“我也只是侥幸获胜,杜师兄你看我都伤成这样了,咳咳咳。”说完张尘便取出一颗回复丹吞服开始调息身体。
片刻后,杜青山见张尘已恢复如初便上前说道:“张师弟,上次给你炼制的回复丹还有几颗?”
“一颗。”
“最近药材有些剩余的。如果张师弟不嫌弃,我可以再炼制几颗,方便你比试后调息恢复使用,你看如何?”
“那有劳杜师兄了。”
“唉~张师弟跟我客气什么,要不是当年你和叶师妹,我早就身首异处了,几颗回复丹而已不足挂齿!”
张尘不再说什么,摆了摆手便告辞回去了。
高台之上
“这个叫张尘的确实有些本事,能在那种劣势下取胜。”
“掌门师兄,你不觉得此子有些古怪吗?明明是筑基期,但是刚才决胜的一击却又结丹期的威力。”叶翠山说道。
“是有些奇怪,但还是再看看吧,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许清舟轻摇着折扇说道。
在场几人都没再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