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奇怪。”杨毅对此没有太过惊讶，“我在查尔上遇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就多少已经猜到了，不过你们找到的资料有更详细的数据吗？她是在哪里被制造出来的？”

    “具体地点是机密，哪怕是那座研究所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数据，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些耐人寻味的证据。”黑玫瑰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您猜，我们在研究所的文件里发现了什么？”

    “额……你光是这么说，我也不知道——”

    “先等一下，你们说的双胞胎项目是什么玩意？”克里斯蒂娜打断了两人，怒气冲冲地询问道，“听起来这个项目的成品参与了查尔战役。杨毅，为什么你没告诉我？！”

    “咳咳，这个项目本来也是机密，再者我一开始也是猜测……”

    “总之你现在赶紧给我说说实情！”

    “没什么好说的。”杨毅赶忙右手虚压示意她冷静下来，“原本是从ued的一艘战舰残骸里挖掘出来的数据里找到的一个ued机密研究项目，其主要目的是创造出一个类似于‘刀锋女王’的个体来掌控虫群。”

    “……创造刀锋女王？！”

    “或许是他们没有能力制造出一个新的主宰来替代现有的刀锋女王。”杨毅解释道，“我记得我跟你讲过，母巢之战时期ued控制的主宰原本是异虫自己制造的，原先的老主宰则是萨尔那加的产物。说穿了，他们大概是发现自己根本没能力独立制造一个新主宰，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制造一个新的刀锋女王出来。最起码刀锋女王是人变得，人他们还是有的，找个方法把人变成刀锋女王总比从无到有创造一个主宰来的简单。”

    “刀锋女王的前身是人类不是个传言吗？”

    “这个传言至少我可以作证是真的——或者至少神器可以作证。”

    “还是说回正题吧，头。”黑玫瑰将话题拉了回来，“a1她们在研究所里发现了一些莫比斯基金会的文件，从内容上分析，莫比斯基金会应该在暗中和ued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和合作。具体合作什么我们不清楚，不过——”

    “ued和莫比斯合作？！”

    要不是天花板上面还摞着好几层房子，他的声音得把天花板给掀了。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惊大概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了，让他一个人想多少次都不可能想出莫比斯和ued合作这档子事。

    “ued……莫比斯……可是他们图什么呢？莫比斯为什么要冒着被帝国发现的风险去找ued？！ued又为什么——”

    “等等。”杨毅突然就明白了，他看向了黑玫瑰，黑玫瑰似乎也读懂了他的意思，也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我们和您的猜想一样，头。”黑玫瑰嘿嘿一笑，“我们现在有答案了。混合体是莫比斯帮忙搞出来的，依我看啊，ued的混合体之所以不同于莫比斯和帝国的混合体，要么是因为ued有自己独特的连黑暗之神的仆从都没有的科技，要么就是单纯地想要确保自己对混合体的掌控，不想用那些自己也不懂的科技。”

    “但是那也不对，这只是对ued的好处。可是这对莫比斯有什么好处呢？”杨毅想不通，“ued难不成有什么莫比斯都没有的技术？这不可能啊。”

    “我倒是有个猜测。”一直专注于浏览文件的九头蛇突然插嘴道，“指挥官，您还记得您之前提到过的关于为什么莫比斯基金会要让您和游骑兵帮忙组装神器还要逆转刀锋女王的事情吗？”

    “额，记得。”

    “您看，这里。”九头蛇将她扒开的文件里拿出了一张，推到了众人面前，这是一封研究所科研人员的投诉信，“这上面写了一些很耐人寻味的信息，写这封信的人向上级抱怨，‘m’的人经常会对实验体动手动脚，甚至做出一些违反实验室规定的举动，与实验体进行相当程度的亲密接触。我想这个m应该代表的是莫比斯基金会前来协助实验的人。”

    “嗯……应该是，但是我没看出来——”

    “您之前有提到过，刀锋女王体内的黑暗能量因为遭受反制，导致削弱了一部分，甚至致使刀锋女王的自主意识可以在很多时候主导控制权。”九头蛇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也许，这部分黑暗能量的损失已经过大，导致……”

    后面她没说完，但是杨毅再怎么蠢这个时候也已经意识到她想说什么了。他瞬间感到头皮发麻，这能联想的空间可太多了。

    “如果这么说是真的话……那查尔上的那个女人……！”黑玫瑰猛地看向了杨毅。

    “……她也是祭品。”杨毅的神色略显阴沉了起来，“如果这个猜测是对的话……或许查尔战役之前，双胞胎项目就已经大获成功了。查尔战役多半是莫比斯透露过ued的，但是没告诉ued实情，而ued应该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测试实验体作战能力和趁机夺取虫群控制权的机会，没想到莫比斯给他们下了个套……”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如果莫比斯自己就有能量，干嘛要费这个劲，直接用不就行了？”

    房间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闷之中，九头蛇也反应过来自己猜测的漏洞，也思考了起来。

    哦，克里斯蒂娜……她还在懵圈中尝试理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咲夜则始终都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后面。

    “嘛，反正话我都已经带到了，我就先走一步了。”良久，黑玫瑰打破了沉寂，她离开桌子，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对其他人说道，“对了，头，我估计最近那两个女人有点抽不开身，我觉得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

    “那两个……怎么抽不开身？战事又吃紧了？”杨毅差点被这个称呼呛得喘不过气来。

    “不是战事的问题，看起来共和国内部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