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本作品的背景为阿拉德与明日之后,前四章都在布局阶段,有些描写并不如何详细,都还不到文笔发挥的时候,看的云里雾里的朋友到时候可以直接跳到第五章!或者二十二章,觉得有点前途以及深度的朋友可以点个收藏哈!第一波的大高潮在三十几章左右)以上不算正文。
——致过去,现在,未来的,人类的瑰宝。
上古春秋梁一梦,三皇五帝夏唐民,弹指瞬千年,沉浮赤道,四古存一!
记得当时,七月封霜,那雪下得正肥,是父亲路过一个小桥下的废品堆里,将我捡了回来...
......
起青萍之微末兮,化狂飙以驰太宇;
播得青天种日月,耕人仁以事泱泱。
谁在谈无牵,哪个敢言不挂?!
喜作冠龙冲天状,怒如仙剑斩星辰!
置这绚烂雄发的终章大世,岂又唯你独醒...
“何谓无敌?”
像是刚刚经历过了大绝灭,又似处于鸿蒙初造的最边缘,这里沉寂无声,不要说是光与暗,恍佛就连时间都是没有资格于此存在,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点,堪称皆无地域。
正是于这神秘未知的地域中,此时此刻悬起一道太初之音,仿佛自那开天地前传来。
与其说是自语,它更像是发出一个拷问天地般的质问,如那恒灭的沧洋之中偶然翻腾起的生机一粟,一缕微光稍纵即逝,紧接再次被那无边的绝望所掩埋,让得本就死寂的皆无地带更显昏沉,令人倍感凄怆。
正是一序绝望的落幕...
“天地共拜,万灵摄服,是为无敌。”
举世茫茫,恒湮同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瞬,也许几年,也许上下五千年,终是有了一道犹如希望般回应,回荡在这地域中,经久不散。
那道声音,清脆,爽朗,富含磁性,于那宏大震颤中,也是带有几许无畏的迷茫,如同身熔一片前贤尽输,再也无人可以上前的灭世洪流倾泻下,竟有一个涉世未深般的懵懂少年挺身而出,他在化作世间唯一的希望光彩!
“何谓无敌?”
然而,同样不知过了多久,那道质问之音再次响彻,似乎对那唯一对答之人不为所动,道道诡波徐徐而荡,穿越了洪荒,凝练起玄黄,不知其始与终,任那一切万般,它只恒古亦然矣。
“大敌遍地走,举世多如狗,纵使,亦可踏天高唱,恒帝恒皇,是为无敌。”
死气沉沉,实妄皆墟,在那唯一希望光彩的带动下,仿佛使得这片皆无地带开始有着生气流转,微弱光阴浮动间,让这诡异问答的相隔都是缩短许多。
不过这时,它也似是渐复清明,语气较之上次,已经变得稍轻,稍缓,坚定不带一丝烟火气。
那不像在回答什么,他更像在扪心自语,与魂共鉴,如那回忆幕幕青涩朝阳般的中年人般,再难狂骜,但其一语之下,却也言动九天,相比皆无地域极度压抑的氛围,已是让人如沐春风。
“何谓无敌?”
恒古的疑问如一响彻,像是一盏指引最终落幕的黑暗灯塔般,将要一次次的碾过人们心间,拷上永恒的枷锁。
“知错而能改过,改过而无再错,至错无可错,尝遍世间辛酸而依在,可还一世绚烂矣无憾,是为无敌。”
“何谓无敌?”
“......”
“何谓无敌?”
......
......
无止无休的问答在持续的上演着,这一幕都仿佛成了全世界的唯一,每一次轮回往复有时都像经历数个纪元那么久远,也是使得场面显得颇为滑稽,死寂皆无也不再是主题,只是再度陷入新一轮的另类僵持之中。
若是诸如心性不佳之辈面对这般无限质问,恐怕还来不及回答一句便得发疯自裁,因为这是直指灵魂最深处的拷问,稍有差池便要灰飞烟灭,可那不断答其所问的另一存在却也同样波澜不兴,一一道来,以答对问,以恒制恒,他就像是为此而生!
无敌,一个绝对个人独享,却又极度广义的矛盾之词,堪称绝对而又不绝对,或为某一领域,或为某一信念,或是某段辉煌的光辉岁月,细思之下,将有无限量种的解读方式,纵是自那史初答至史末,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结果...
......“何谓无敌?”
......
“无敌...我就是无敌!”
终于,双方间也是不知问答多久多少次,一只赤裸的脚掌忽然凭空于此显化而出!
那只脚掌约莫正常人族的青年那般大小,闪烁令人沉醉的紫璃色彩,而其散发出的绵绵伟力只是一眼便将令人心折,
此刻的它动了,如浮掠的光,似粘叠的影,更如道道凭栏处的梦阑珊!它实在是太快了,那种恐怖的幻化超越世间所允许的极限!
刹时,一股万灵共主般的无敌气势也如洪水般的爆发而开,眨眼淹没整个皆无地域,同时大脚周遭携着滔天的永恒源力以及一股一往无前般的决死场能,在得一切都是未能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便是狠狠对着某个未知所在碾踏而下!
“轰!”
仿佛一瞬间的天塌地陷,又如世间所有雷池在被同时间的引爆而开,一波波的伟力涟漪席卷而起,所到之处不论虚实皆在崩裂!
“好胆!”
惊怒一咤,惨彻坤寰!
这与此前淡漠的机械之音截然不同,终是带上点点生灵本该有的情绪波动,只是那股情绪阴沉得有些可怕,令人置若寒霜。
显然,那突然被踏之物也是震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因为这是劈头盖脸般的极尽羞辱,并且原本尽在掌控中的局面居然刹那脱离出了既定轨道!
事已至此,此刻那个神秘存在也是不再掩饰,一道诡波徐徐而散间,竟是一对悬浮虚空上的诡异门户!
大门仅有丈二高,宽九尺,只从外形看去与之普通门户没有多少分别,此刻门面微微上斜着,与那紫璃大脚遥遥对峙,似乎对它很是感到意外与忌惮。
它的通体呈现冰玉般的透明之色,波波犹若水华般的三千道光流转其上,仿佛一汪仙泉淌过人们心间,玉霞烁烁,瑰美异常,甚至可以隐约看到门内似乎掩藏一个浩瀚无匹的真正大世界!
然而门扇之间紧闭着的不规则门缝,仿佛也在告诉人们它似乎在关押什么足以截断古史的极旨事物等,可在此前自那门内所发出的那道惊怒咆哮声,却在预示它又绝对不似表面看去那般简单。
...难以得出明确的答案,因为始终无法真正看穿门背后真实的景象,犹若一面遮天的迷雾。
当然,这或许还并不是最主要的,因为紫璃大脚的注意力自一开始就始终放在其上两道紧闭双目的门神之上!
此时此刻,两道威武的门神仿佛在被激活了!整面宛如水晶般透明的门户此刻已若蠕虫般的爬满道道血色的纹路,邪光道道,凄怨非常,并且在那纹路之上也在疯狂钻出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怨鬼头颅。
然而,那些怨鬼头颅只才刚刚冒头,就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再次将其了拉回深渊,犹如始终处于人们掌控中的小小鸟儿般,如此在得无尽凄厉尖啸的共振下,仅仅刹那便是有着无数生魂在被碾碎,化作了血色纹路的最佳养料,很快将那大门映现得比地狱还像地狱!
更为不妙的是,那对门神紧闭的双目竟在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睁开眼睛,但却始终难以如愿,只是一道更为恐怖的威压正在节节攀升!
而那紫璃大脚之所以会短暂停滞,没有急于出手,似乎并非因为恐惧,害怕,而是因为那道门户让它感到特别亲近,仿若亲人一般,令它一时难以下手。
然而藏身门内一个甚至几个恐怖的存在却是令它毛孔都在敌视,仿佛那才真正是它生死宿敌!
“唉...”
双方间的再度一轮僵持之后,紫璃大脚发出一声陈杂的叹息,终于,璃光暴涨,它又动了!
“吼!”
“狰狰狰...”
这个地方顿时一片混乱,混沌翻涌,鸿蒙避溃,不断的发生道道足以毁天灭地的连串大爆炸,将这皆无地域炸裂得若瓷器般,双方间的碰撞最为激烈处,仿似还能看到无边仙魔无头的尸身宛如落木般的潇潇而下,更有不尽处于末日进行中的破碎山河滚滚而来!还有各种不可描述的惨烈景象在这皆无地域簌簌漂橹,期间伴随着诡异门后那恐怖存在的低吼咆哮,以及紫璃大脚倾尽血力的两道悲愤“醒来”,二者都在倾尽所有的在激烈碰撞着。
纵是数遍整个古史,也是难以寻出哪怕一位的恒帝在此,也会有些暗暗心惊,毕竟那扇诡异的门户虽说难以述清,只是带来阵阵可怕的压抑气息,可那与之对战之物分明只是一只脚掌啊!
也是不知过了多久,堪称惨烈的交锋终于平静了下来,凭空显化出的紫璃大脚已然变得近乎虚淡,如同最初诞生的那缕世间希望之光一般,仿佛一阵微风吹来便将烟消云散。
而那诡异的透明门户此刻也不好受,此前通体血色的纹路以及怨鬼早已消失,其上两道闭眸门神的双眼自始至终都是未能睁开哪怕一刹,此时更是彻底黯淡了下去。
门户通体虽说无损,依旧宛若水华那般静静流转,但是原本紧闭的扇缝早就已被轰开,现在半遮半掩,吱呀摇晃着,仿佛仅是被人踢开就能对它造成致命创伤般,正刻它在有些艰难的缓缓封闭,犹如两块棺材铁板在被强行竖着起来摩擦!
并且凭借这个瞬间,也是能够看到其内漆黑深邃一片,在其另一端仿佛连着世界最黑暗的源头般,较之外部所看到的班杂景象截然不同,有的只是纯粹的恐惧、绝望。
下一瞬间,一股滔天的邪恶气息澎湃汹涌,自那门后的缝隙之中探出一条狰狞的三叉吐信,吐信整体呈现深邃的沉黑色,其上坑坑洼洼像是腐烂般,如一条被全世界所遗弃的溃烂墨带一般。
它此刻正疲惫的延展而出,像是后继无力般,腐烂的伤口之上爬满像是尸腐毛虫般白茸之物,蠕蠕而动间溢出斑黄的尸水,带着一股黏糊的恶感,想要摄取处于双方间的一道微泛雪芒的神秘之物。
那是方才惨烈交锋时,藏匿诡异门户后的恐怖存在为了抵住紫璃大脚倾力一击所不得已打出来的。
并且,这片仿佛无极尽般的皆无地带也是早已寸寸崩裂,好似一块高处落地后的水晶琥珀般,眼看是要保不住了。
只是,它实在是太疲累了,此前于它来说不过只是刹那咫尺间的距离,此刻竟是仿若隔着上万重的天涯海角般,最终‘轰’的一声闭上了门户,就是延展出的三叉吐信都被切断了,连句狠话都是未能撂下,带着无尽的不甘,隐匿门后的恐怖存在于那沉睡自保之中先行退走了。
又是一道轻轻的叹息,仿佛抽调走了全身力量般,紫璃大脚自始至终没有对着大敌说上一句话,此时的它只是静静看着那道微泛雪芒的神秘之物,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因为它此刻的状态与那诡异大门后的恐怖存在近乎一致。
它不知道其主体的各处征战情况如何了,但是从它这个部位的艰辛程度来看,恐怕总体情形依旧不容乐观,因为它也只差一点就会迷茫下去,自此黯然收场。
不过好在,它似乎已经完成了它所肩负的重大使命...
“轰隆隆...”
片刻之后,紫璃大脚也在隆隆声中解体而散,这片无极尽的皆无地带仿佛也在骤然之间失去存在意义般,本就早已达极限的地域此刻跟着轰然爆碎,化作点点精能消散世间...
只是,那道雪色的毫光并未毁在大毁灭中,可以说是很幸运的,此刻的它如同一只欢快的小精灵般翩翩起舞,向着感觉中的现实世界漂流而去。
它纯洁得像张白纸一样,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刚才曾被两道无上的存在拼死争杀而有留下印象,它像只能记住世间美好一般,若无意外,将会这么一路天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