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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看到祖纳如此忧心梁州的情况,心中也泛起了同样的担忧,毕竟,从代字营乡战场的判断来看,这次梁州的人马是真的败的很惨很惨,梁州刺史张光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想到这里,祖逖安慰道:“二哥,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梁州刺史张光应该没有什么事的!”
“不错,吉人自有天相!”
“二哥,就算我们遇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就算只有我们潼关一路人马在抵抗,我祖逖也会坚持到最后的,决不让匈奴人轻易的离开!”
“好样的,二哥我没有看错你,三弟!来来来,我们先不说这些了,我们来一起看一下,这潼关接下来该怎么安排!”
“二哥有什么好的意见!?”
“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潼关积累的粮食有不少,但是如果加上我们所有的人马和百姓,还有这些新进的潼关俘虏,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次俘虏了多少人?!我们的粮食能支撑多久?”
“我们自己有主力军22000,百姓大约在25000左右,将近5万人啊!”
“那这次收降了多少人?!”
“去掉死去和伤残的人,可以使用的人大约有8000多人!”
“8000多人啊……那些个伤残的呢?”
“伤残的大约在2000人左右!”
“又多了万多张嘴巴……他们都是赵岭的人?”
“赵岭和赵一的人马基本一个不留,这些人主要是梁州援军,长安援军和原本的潼关守军!”
“这些人已经没有了胆气,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
“这8000人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不用太可惜了,我们可以用老办法,在他们之中挑选一些精壮之士,给殷乂,韩潜,董昭,祖约,祖济五部各增加一千人!”
“那还有3000士卒和2000残兵呢?”
“我也觉得有点头疼,三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嗯,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对百姓方面缺少一点管理,这剩下的3000人可以作为护民兵来使用,用以在百姓中维持日常的秩序,至于那2000多残兵……”
“哎,这种乱世,伤残的那么厉害,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我想他们之中大部分人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让这些人留在百姓之中吧,告诉愿意收留他们的百姓,凡是愿意收留他们的,多分配一些粮食!”
“好!这个办法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们不收留他们,我看他们连这个冬天都过不了!”
“嗯,那这3000护民兵由谁统领呢?”
“就让徐忡做吧!”
“也好,现在少年营的事还不是太重要,我看那个葛洪就可以代替徐忡待在少年营,让徐兄弟多出来做点事,帮帮我的忙!”
“如此甚好,二哥,你为什么如此看重那个叫葛洪的?”
“你知道鼠洞之事吧?这个人敢独闯鼠穴,是个好汉,而且我发现我跟他交谈后,这个人很有抱负,是个可以做事的人,而且做起事来也很仔细,很有自己的一套,我想让他也担个事,好好锻炼一下!”
“好的,那就听二哥的,让徐兄弟来管这3000护民兵,不过还是要让徐兄弟多照看一下少年营的事,让葛洪和徐忡两个人好好联系吧!”
“好,就这样办吧,还有,三弟,各部的布放你准备怎么安排?”
“我们现在有主力六部,王安,秃发推斤一部000人,其他韩潜,董昭,殷乂,祖约,祖济五人也是各一部,每部000人,还有我们的亲卫队3000是祖涣和许柳管理的,总兵力就有3万人了!我打算让董昭所部管理潼关关内的防备,殷乂,韩潜两部驻守潼关西门,祖约祖济两部驻守潼关东门,许柳和祖涣的人马就只负责太守府的安全!”
“那少年营和百姓怎么安置呢?”
“我打算在潼关东门附近设置一块场地,让他们驻扎在关外隐蔽之处,加紧训练,百姓们的话也去关外,徐忡所部3000人也去,这样也能有个照应,我相信,我们的东大门那边是不会有什么人来勤王了,即使还有匈奴援军过来,也应该是从风陵渡那边过来,而且我们也有探马在外围探查,应该没事!”
“三弟,你说的没错,百姓如果在关内确实不方便,都是刚收编的士卒,万一起什么冲突,百姓会受到很大的冲击,我看,就让徐忡在关外砍伐一些树木,为百姓们搭建一些房屋也就是了!”
“还是二哥想的周到,这潼关内也没有那么多的空间来安置百姓,就让他们驻扎在东门外吧!”
“嗯,就这样安排吧,对了,我已经在通往潼关的道路上安排了人手,这样即使城关的人马过来也有个接应!”
“二哥真是我无难军的宝啊!”
“哈哈,你也会拍马屁了啊!”
“哦,对了,我们这次应该给殷乂和众将一点嘉奖啊!”
“嗯,应该的,我在潼关的府库中没有发现太多金银财宝,我想应该是都被匈奴人拿光了,不能用钱财的话,我们就只用晋升他们了。< //”
“其他人的晋升还不用急,这次殷乂出力最大,就先晋升他吧!”
“你想晋升他做什么?”
“他现在是参军,就让他跟着韩潜下面做个小督护吧!”
“也可以,呵呵,三弟,听说你新收了一个小弟?”
“啊?哦,你说谢艾啊,不错,这孩子十分聪明,我这次能想到雪夜偷袭潼关,就是靠他提醒!”
“你有没有考虑过让他也去少年营?”
“嗯,让他去历练历练也好,这个孩子有潜力,我想好好培养他!”
“怎么?动了爱才之心了?哼,我们祖家的几个子弟你还没有教育好呢!”
听到祖纳的不满,祖逖也有些汗颜,自己一直忙于军务,确实没有好好教导过自家的几个孩子,现在孩子们一个个都长大了,再想耐下心好好教导下却又好像和他们有了隔阂一般,反倒是每当自己遇到一些外姓的英才,倒是常常忍不住想去教导一番!
正在祖逖有些出神的时候,祖纳一个人慢慢走到了窗前,他打开窗,看着窗外的晴朗的天空,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好蓝的天啊,三弟,你说奇怪吗?潼关拿下没多久,这雪就停了,那么大的雪,原本以为得下个几天,没想到就这样说停就停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