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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本将军就知道你赵将军一定是在开玩笑……哈哈哈……”
“哈哈哈!当然是玩笑!哈哈哈!大哥不会介意吧?!”
“哈哈哈?!介意什么?!不就是个玩笑吗?!哈哈哈!”
“是啊,就是一个玩笑而已,哈哈哈!”
“哈哈哈!就是不怎么好笑!哈哈哈!”
赵染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尴尬,再加上看着刘雅脸上那副灿灿的神色,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极力岔开话题道:“大哥,这泾水是不能走了……”
“哦?为什么?!”
“我派出去的探马报来消息,泾水对岸的漆县城那边已经设了埋伏……”
“你说什么?!贾匹竟然来了这么一手?!他这是要彻底绝杀我们啊!那可怎办?!难不成要沿着泾水一路向西?!可这河面都没有结冰,根本无法走马!”
“大哥说得是,这也是小弟为何一定要追上大哥的一个原因,就是担心大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了贾匹的暗算……”
“难道我们只能沿着泾水去长安?!赵染啊,这路艰险崎岖,根本没法通行啊!”
“是啊,要是沿着泾水往西走,我们可能永远都到不了长安……”
“那可怎么办?!”
“其实有一件事,小弟倒觉得有点意思……”
“兄弟啊!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藏着掖着?!这事可是关系到你我是否可以顺利离开新平郡这个鬼地方?!”
“确实是个机会……”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大哥还记得你当时撤离旬邑城的时候,是被一群羌人攻破了北门而不得不撤离吗?!”
刘雅一听这话,顿时就是老脸一红,其实就算没有羌人攻打北门他也是要逃跑的,不过既然赵染不打算点破,他也正好厚着脸皮说道:“确实是突如其来的一批人,真没想到贾匹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要是这些人并不是贾匹的人呢?!”
“你说什么?!”
“原本我也以为他们是贾匹叫来的援兵,可事实上,那些追在我身后的贾匹人马在看到那些羌人的时候,他们两方却是毫不犹豫就直接开杀了……”
“那这么说来,我们还可以杀回旬邑城?!”
“不,旬邑城是回不去了!我临走前,还是逗留了一会,就是想看看他们两家会不会血拼到底,这样可以方便我趁他们两家都不防备的情况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惜他们并没有持续拼杀……”
“你的意思,是被双方首领阻止了?!”
“不管是否真的阻止了,想必短时间内都是剑拔弩张的情势,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为我们离开新平郡做点文章……”
“怎么弄?!贾匹的人马就堵在泾水对岸,我们根本过不去啊!”
“暂时来看,我们确实是过不去了……”
“那可如何是好?!”
“……”
“贾匹可真是好毒的手段啊!”
“我只是没有想明白,那些从旬邑北门进来的羌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北门来的羌人……那除非是从上郡来的!”
“上郡?!”
面对赵染的疑问,刘雅却是有些后悔刚才说出了“上郡”两个字,毕竟上郡这个地方涉及到的问题有那么一点点敏感,真要跟赵染解释清楚的话,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给他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毕竟上郡的情况可不仅仅是上郡的问题,这还牵扯到了单于台在上郡的势力,而单于台大单于单氏的势力又关联到了皇太弟刘乂,这一下子可就涉及到了皇权的斗争,这是他刘雅能沾惹的?!
不!
绝对不能让赵染知道这其中的隐情,否则这混蛋不知道会搞出多大的乱子,自己也一定会被他给活活害死!
幸好,赵染也没心思多问上郡的事情,只是询问道:“大哥,你身边还带着多少粮草?!”
刘雅一听这话,立即吓得有些魂不守舍,生怕赵染是不是又起了什么歹意,可又不能不回答,毕竟自己这些带的粮草,基本上用眼睛就能看得见……
“若是没有贾匹的阻拦,应该足够我的人……不!足够我们所有人勉强前往长安的了……”
“那就好!小弟倒是有一个计策,应该可以让我们顺利渡过泾水,离开新平郡!”
“哦?!”
“只要旬邑城没有稳定下来,那些羌人和贾匹派去攻打旬邑的人继续对峙着,我们再不断在旬邑城前往漆县城的道路上劫杀他们两家的人,接着再大肆宣扬贾匹封锁了泾水的消息,想必,旬邑一带就会大乱!”
“你是说不管你猜测的是真是假,就直接对外告诉别人,贾匹要把所有人都封死在旬邑一带?!一个人都别想活着离开旬邑?!哪怕是他自己的人也一样?!”
“对!就是这个方法,同时我们也可以不断劫掠各个村庄,以战养战,这样一来,哪怕那些羌人和索綝等人和谈成功,我们也可以让他们疲于应付!”
“不错!以前我们困守在旬邑城还有点放不开手脚,现在没了旬邑城,我们反而可以更加机动灵活,绝对可以让他们更加痛苦!”
“那么这样一来,就会让他们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就是要钉死在新平郡!跟他们拼杀到最后一人也要拿下新平郡!”
“如此一来,即使是贾匹能够安抚下索綝等人,也势必要派兵前来围剿我等!”
“只要他贾匹派兵,那么驻守在泾水的人就会大幅减少,也就是给了我们渡河创造了契机?!”
“对!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搞不清我们真正的意图,让他们也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样我们去见中山王刘曜,也可以说是虽然竭尽全力,却苦于毫无支援,但即使如此,仍然百战不退……”
“哈哈哈,最后寡不敌众,却仍不辱我王师雄威!哈哈哈!”
“哈哈哈,大哥说得太好了!”
“不过,我们为何不趁机再拿下旬邑城呢?!那样以城池投靠刘曜岂不是更好?!”
“大哥,旬邑与我等而言,实在就是鸡肋,若是我们真的再拿下旬邑,岂不是说贾匹的人太好对付了?那样一来,刘曜就没有了紧迫感……”
“你是说,只有大敌当前,我们的价值才会更高?!”
“嘿嘿,先有了狡兔,才会需要猎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