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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你们那么多人,连他们两个人都打不过?!他们两个才多大?!”
“小的不过十岁左右,大的估计十几岁吧……,老爷!可那高个壮汉实在是厉害啊!我们五六个人都被他一个人给打趴下了!要不是那个小王八蛋为我们求饶……,老爷!老奴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第五猗也是听得哭笑不得,竟是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一边叫人家小王八蛋,一边又说是他让那大汉手下留情,你还哭诉个屁?!”
“老爷!他们两个明显就是一伙的呀!一个打人,一个劝和,这好人坏人都让他们做了,老奴这是有冤无处申啊!”
“你还觉得憋屈?!你没看到老夫这里还有贵客要招待?!”
“……”
“还有!既然你觉得他们是来胡闹的,为何不紧闭大门?!让他们吃个闭门羹回去也就罢了,竟然还一路哭着跑过来!?老爷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老爷!小的们也不是傻子!眼见打不过了,自然准备关门躲避,哪里能想到那个小王八蛋实在是坏到根上了!”
“怎么?!他又干什么缺德事了?!”
“倒是什么也没有做……,但他威胁我们啊!”
“威胁你们?!他在大门口威胁你们?!那里还有张将军的亲兵在把守!他们敢?!”
“老爷!千真万确啊!他们是在后门闹得事!老奴也是被后门的小厮拉去,可谁能想到竟是遇到这种斯文败类?!”
“越说越荒唐了!”
“老爷!那小王八蛋也是一副文士打扮,又说是您的故交之后,老奴以为他再仗着家世欺人,也不敢真的砸门吧?!可谁能想到,他不仅放话出来威胁要放火烧门,还让那个高个壮汉翻墙进了门内,又是拿我们一通好打啊!”
“然后呢?!”
“说来也蹊跷,门被打开后,那高个壮汉就回到了那个小王八蛋的身边……”
“退回去了?!”
“是啊!一点要闯进来的意思也没有了!不仅如此!他们还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说是没有老爷您的同意,他们是绝对不会擅闯民宅的!”
“那门不是那高个壮汉私自打开的?!”
“老奴也质问了这话!可那小王八蛋说,那高个壮汉是他路边捡到的,不算他们孙家的人,不算他们孙家无礼......”
“哈哈哈!那岂不是成了你们理亏了?!”
“老爷!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不许再叫小王八蛋!这孙家小哥的确是我的故人之后!”
“老爷?!这不是真的吧?!老爷往来的可都是豪门世家,再差些也是各路名士,怎么会有这样的故人之后?!”
“老爷交往的什么人,还用得着你来评价?!”
“老奴不是那个意思……”
“哼!若不是看在你跟着老夫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兢兢业业,老夫现在就命人把你给卖了,省得你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都不知道礼仪羞耻!”
“老爷我冤枉啊!”
“你冤枉?!你冤枉在哪里?!那孙家小哥既然说是老夫的故人之后,你无论如何都应该先以礼相待,然后再来禀告老夫,由老夫来决定见与不见!可你做了什么?!”
“老奴我是担心打扰到贵客……”
“打扰到贵客的不是孙家小哥,而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奴才!你看你满面是血的跑进来,不仅惊着老夫的义女,还让张将军看了我们府上的笑话!你说老夫该不该撵你出府?!”
老奴吓得赶紧跪倒在地,连连给张平和沈薇磕头……
“你看看人家孙小哥,虽然行事是有点乖张,但他确实没有私自进府!就算打开了府门,也仍旧等候在外,可见一定是你言语相激,甚至辱骂到了他的先人,否则他又如何会这般不顾体面?!可见你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今日这顿打真是活该!”
“老奴知错了!老爷就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哼!若不是看你辛辛苦苦替老夫管家多年,现在老夫就要扒了你的皮!”
“老爷!老奴知错了!”
“还不赶紧滚?!还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做什么?!”
“诺……”
“等等!”
“老爷?!”
“你先去把那个孙家小哥先引到小厅等上一会!一会老夫再亲自去见他们……”
老奴听到第五猗这么吩咐,也不敢多话,只是捂着额头上的伤口,赶紧领命而去……
“哈哈哈,看来真的是故人之后来了!孙楚啊孙楚,真没想到您老的孙辈之中,竟然又出了一个羁傲不逊的小子!哈哈哈!老孙家后继有人啊!哈哈哈!”
“既然是岳父大人的故人之后,那小婿还是先行离开吧,正好回去筹备一下聘礼,择日再选个良辰吉日,让可靠的媒婆来岳父大人府上提亲,然后按着岳父这里的规矩来办事……”
第五猗看到张平如此懂事,自然也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贤婿何必着急离去!?这孙楚故人也不用立刻就见,让他们先在小厅那边等待一会,或者明日再见也未尝不可!可你我之间却还有一事,若是此刻再不说,那真是要耽误贤婿的前程了!”
“不知道岳父大人想商讨何事?”
“这里只有你我和薇薇三人,老夫就开门见山了!”
“岳父大人但说无妨!”
“如今老夫也看出来了,你在中山王麾下,是永无出头之日了,即使再努力,想必也不会很受待见,而且就算熬过来了,也总归是寄人篱下……”
张平听到这番肺腑之言,也是一阵叹气!
张平自然知道这是第五猗在和他在掏心窝子,所以也是感慨地回应道:“只是委屈薇薇了,要嫁于我这个落魄之人……”
“贤婿说得这是什么话?!人生总有起起伏伏!自古英雄哪个不是历经磨难之后,才成就大业?!”
“哎!岳父大人虽然说得在理,可是张平却是觉得前途黯淡,已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中山王刘曜不过就是一个王,而且还是被汉皇十分忌讳之人,如今虽然他中山王刘曜占据了长安,但其实不过是沾了贤婿你的光……”
“哼!刘曜不识好歹,忘恩负义,亏得汉皇如此信任与他!?可他却有了觊觎之心!”
“所以河内王刘粲殿下才会故意把长安拱手让给了中山王刘曜……”
张平一听这话,顿时觉得眼前一亮,甚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惊喜地说道:“岳父大人!如此说来?!”
“贤婿莫急,陈元达与老夫早有书信,就是希望贤婿千万要沉住气……”
“陈师他真的这么说?!”
“难道为父还能欺骗贤婿你?!只不过书信已然烧毁,你也知道这种东西,是见不得人的……”
“我相信!我自然是相信岳父大人的!只不过陈师可曾让我做些什么?!”
“贤婿只管安心,一切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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