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小子!”宗华怒极而笑,“别以为有点潜力就傲慢自得,什么筑基杀化气,不过是闹着玩儿罢了,干掉一个废物,还真觉得自己是绝世天才了?”
“你的实力跟你废话一样多就好了。”
林曦这不咸不淡的嘲讽让宗华气的牙根儿痒痒,当即一招手,唤出自己的法剑。
那是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剑,剑身上布满了闪电般的花纹,一道道雪白的电光沿着花纹流动,犹如在长剑上罩了一层电网。
“小心了,奔雷剑,去!”
宗华傲慢地一扬手,催动飞剑直取林曦。
他甚至没有动用道术,准备只依靠着飞剑本身的锋锐和附着在外的灵气便想击败林曦。
剑刃近身,林曦扬起拳头,一拳砸向银色飞剑。
“找死!”宗华冷笑一声,竟敢用肉身挡飞剑,这人简直就是失了心疯。
咣!
一声脆响,银色飞剑打着旋儿倒飞出去,林曦后退一步,甩了甩手,将涌入体内的电劲逼了出去。
“化气中阶……不,接近高阶水平,不过如此。”
宗华呆呆地望着林曦的拳头,上面只有一个淡淡的红印,也转眼间便消散了。
“你……你……”
宗华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是好。毕竟他这样一剑下去就是一座铁山也能削平,却斩不破林曦的外皮。
就连一旁观战的老者眼中也露出几分诧异。
“小子,你这是上古炼体功法?”思考半天,老者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在这个炼气士的时代,竟然有人选择炼体……”
“哼,炼体又如何?”宗华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上古炼体大能都被炼气士杀光了,岂非说明炼气优于炼体?我就看你挡不挡得住我的剑诀!”
说着,宗华催动灵气,手指在空中一挥,银色长剑发出呲啦的电流窜动声,在空中拉出一道银色的白线。
灵气与剑诀加成下,银色长剑顿时爆发出全然不同的威势,一道道雪白的雷电环绕在飞剑周身,蔓延出的电弧在大殿的地面上不断激起团团火星。
“十天雷剑术·迅雷不及!”
一声怒吼,宗华指出如风,银色长剑爆出一声轰响,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直刺林曦而去。
好快!
林曦几乎反应不及,只靠着那强横的本能抬起手臂。
嘭!
沉闷的撞击声中,林曦被一剑轰飞出数十丈远,重重地撞在大殿墙壁之上。
这一剑破开了林曦的防御,在他的双臂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
“好小子,真是够硬,再吃我一剑!”
一剑刚过,第二剑再出,同样的雷霆万钧,同样疾如迅雷。
这一剑,让林曦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万星化龙诀全开,林曦以山形支脉迎上银色飞剑。
咚!
这一次的撞击声显得格外低沉,银色长剑的剑锋抵在林曦拳头上,剑身因为强大的压力而弯曲,可不论是那锋锐的剑刃还是那强横的雷霆,都无法击破林曦拳头上那如同山岳一般厚重的光芒。
“滚!”
右臂发力,打出一发短促的“破山拳”,拳劲冲击下,银色长剑再度被打飞出去。
“这不可能!”宗华失声尖叫,这一战几乎颠覆了他的三观。
“喂,小子!”一旁观战的老者突然开口了,“老夫想看的是心剑决,不是你在这打铁。”
“额……”林曦也有些无语,他刚铸成剑胆,尚未熟练之下还是下意识地用了最习惯的战术。
心剑决吗……
林曦沉下心来,感受着意识内沉睡的剑胆,以意识导引出那蕴藏的剑意。
深提一口气,林曦视线钉住宗华,右手并掌如剑,向前猛然一挥。
“心剑决——我斩!”
宗华满脸严肃,面对着传说中的剑诀根本不敢大意,立刻调动全身灵气形成护盾,并将灌注雷电的长剑也挡在自己身前。
手臂挥落,整个大殿一片寂静,无事发生。
“……”
“……”
“……”
大殿中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摸了摸自己身子,完好无损,顿时宗华的目光慢慢变得戏谑起来。“我说林师弟,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剑决?”
老者一脸疑惑地望着林曦,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
林曦也是一头雾水,这识海内剑胆是铸成了,剑意也有了,可不知为啥,根本发不出来。
这剑意好似只能存在于缥缈的精神世界,却无法将其化作现实世界的力量。
不会这么坑吧?林曦心中也有些打鼓。
“装神弄鬼,枉我以为这心剑决有何神妙之处,简直可笑!”宗华冷笑一声,双手一合,银色长剑掠空而起,悬于头顶。
“这一剑,教你尊敬师兄!”
灵气全开,滚滚电劲汇入长剑,在剑身外形成一层庞大的电壳,犹如一把巨型的雷霆大剑,那涌动的电光让周围的玉牌也四散开来。
“十天雷剑术·轰亟斩!”
雷霆巨剑斩落,强横电压逼得林曦头发向上浮起。
好强!
宗华全力出手,林曦顿感压力巨大,对方可不是那种三流货色,能够进入天剑宗,那都是一等一的天才,再加上这千万年筛选下来的顶级剑术,其威力早已远超同级修士。
然而压力却也激发出林曦强横的斗志,他也毫无保留,全力催发万星化龙诀,周天经脉中星光莹莹,双拳之上依序亮起七星光芒。
“怕你咋的?给我破!”
还以暴吼,林曦拳出如龙,直奔雷剑而去。
这一拳轰出,林曦顿时觉得有些不同。
拳头之上,除了灵气,更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想要去捕捉却又无迹可寻。
不及细思,林曦的拳头已经对上了雷剑。
这一次,预料中的碰撞却并未出现。
就在拳头接触雷剑的一刹,滚滚雷剑竟被切开一道宽阔的口子。林曦的拳头外好似覆盖着一层无形的剑气,将其化作一柄锋锐无匹的长剑。
电流从林曦身边淌过,难以伤他分毫。一双拳头长驱直入,重重地撞在银色长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