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脸神
史书上关于中华一词最早的出处,众说纷纭,有说是最早出现在西周的青铜鼎器铭文之上,也有说是出自东晋大将桓温之口:“彊胡陵暴,中华荡覆,狼狈失据。”
其余什么出自秦始皇,甚至是三皇五帝时期都有人争论。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华这个名头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一群老夫子当即就开始吹胡子瞪眼,认为敬玄区区一介少年郎,如何敢冠以中华之名开学授业?而且后面的称谓还是大学!
对于这种言论,敬玄嗤之以鼻:
“为何就不能取名中华大学?我华族千百年来皆以从土地里刨吃食,本侯建中华大学,自然是要将这种传统发扬光大,这中华大学虽以农为根基,但应当海纳百川,囊括环宇,决不拘泥一某一门学科,经学,算学,农学,甚至是医学,军事学等等等,都应教授,如此才不负中华二字!”
敬玄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没把儒学单独拎出来说,反而只是冠以经学,文学的名头,为的就是避免被这群老夫子视为眼中钉。
毕竟现在儒家大行其道,正面硬撼,并非易事啊。
“你打算在我大唐重现百家?”
魏征的眼神透露着一丝凝重,他也是儒家子弟中的一员,自当维护其圣人之道,必要时学圣人诛杀少正卯也不是不可以,总之,决不能让那些异端学说重现于世!
敬玄见底下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居然带着一丝警觉,面上不由哑然失笑:
“这可不是什么百家不百家的,这只是一种学问而已,就像农学,只有不断的有人研究这门学问,地里产出的粮食才会越来越多,而其它学科也是一样的道理…”
敬玄说着,还往工部来的官员那一桌看了看:
“就好比上次我改进的长曲辕犁,这也是需要眼光和见识的,而中华大学,就旨在培养一个人的眼界和见识,总之一句话,有了这所中华大学,我大唐只会愈发的强盛…”
“云中侯此言差矣,难道我国子监就不能培养学子们的眼界和见识么?”
孔颖达又不干了,跳出来与敬玄当场对垒:
“云中侯想要重新建立一所大学,这本是好事,只要这天下能多些读书人,老夫乐见其成,只是按照你云中侯的说法,你这所中华大学教授的无非就是一些奇巧淫技,如何能冠以中华、大学二词?岂不是辱没先贤?”
孔颖达的争论重点在于自己德不配位,不应该使用这么大的名头来办学,大唐虽然没有明文禁止私人不得成立学堂,但若是涉及到宗庙礼法,那又另当别论了。
“奇巧淫技?这么说孔先生认为增加粮食产出,提高做工效率是错的了?那是不是我们所有人都该向上古那些人一样,穿着兽皮,蓬头垢面的钻进林子里摘果子饱腹?如果是这样,我建议孔先生这就辞去官职去秦岭隐居如何?”
敬玄此话一出,一群将门老不羞也跟着乐了,尉迟敬德哈哈大笑:
“像老夫这种有两膀子力气的,光着身子去山里摘果子自然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老孔你们吃不吃得了这份苦!”
刘弘基闻言也跟着起哄:
“就是,别果子没摘到,反倒被豺狼虎豹给叼了去,到时候咱们还得漫山遍野的找人…”
“竖子!简直一派胡言!”
孔颖达被他二人一打岔,气得胡子发抖,甩着袖子就打算离席而去!
“孔先生留步!”
宇文士及不愿见敬玄得罪这些大儒,慌忙拉住他出声挽留,并转头看向敬玄:
“云中侯定然不会只技于此,不妨仔细说来听听,也好让几位博士为你出谋划策…”
敬玄无奈一笑,先前已经有心理准备,知道贸然提及建立中华大学的事情会受到阻力。
为此,自己还特意把紫薯拿出来做铺垫,只是没想到这群老夫子居然顽固至斯,与其在这继续争论不休,还不如徐徐图之。
反正成立大学这件事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不是还有李泰这小胖子么?到时候嘴上说不过,拿身份压人呗,对,就是这么不讲理!
想到此处,敬玄微微一笑:
“今日本就是升爵宴,只图一乐,这些糟心事不提也罢,诸位请快快入座,菜还没上齐呢,接下来还有宝物想请诸位叔伯一同鉴赏鉴赏,此时打道回府,不免可惜啊…”
见敬玄忽然这样说,众人还以为他服了软,一个个跟个大爷似的,一边坐下还一边假模假式的劝导几句,说什么少年人就该多听听长辈的意见,从善如流是一桩美德诸如此类的话。
对此敬玄一一选择视而不见,后面的菜式虽然亦有新鲜,但还引起不了紫薯那么大的轰动。
往台下望了一圈,见都吃得红光满面,敬玄轻轻一笑,转头对等候多时的阎诃吩咐了几句,后者立刻会意,不一会儿就从后院搬出一大堆事物来。
敬玄拿起其中一样,冲正好奇的看着台上的人笑了笑:
“先前晚辈只是随手画了几副草图当作请柬,没想到在长安却能变卖成铜子儿,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啊。”
“什么?!你说那是你随手所画?!”
一位小胡子工部官员满脸怒容的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手里还举着一张请柬,语气中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委屈:
“如此画工,如此写实,实乃阎某平生仅见,云中侯竟说是随手所画?我阎立本一个字都不信!”
也无怪阎立本如此激动,先前李世民召他进宫,想让他照着请柬,给自己画一副大的,好挂在寝宫,没想到无论自己怎样模仿,调色,都画不出像请柬上那样的神韵,为此惹得皇帝陛下老大不高兴了,还说阎家以画工闻名天下,实在是言过其实。
不服气的阎立本回到自家府上后,立刻花了几百贯在外面买了一张请柬,私底下又照着画了数次,依然相差甚远。
随着模仿的次数越多,他对敬玄的画工愈发的佩服,认为这是其巅峰之作,自己无法超越,没想到今日敬玄居然说是他随手所画?
恶心人呢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