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脸神
送走了高密公主,敬玄立刻让人把公输秦给叫了来,想问问他能不能在现有的基础上,以最快的速度在中华大学校园内划出一块地供即将诞生的女子学院使用。
毕竟在这个时代,男女混编一起上学是一件会让所有人反对的事情,又不是启蒙幼童,用后世的话来说,十来岁的年龄已经处于青春萌芽期了,说不定个别发育早熟的家伙已经有那方面的冲动了,何况有些家伙指不定都已经成婚了。
“侯爷,想要隔离开来,这也不难。”
公输秦不愧是建筑世家出身的,略微一思索就给出了他的建议:
“越王殿下不是在学府里挖了几条水渠么,就以水渠为界线,单独划出一块园区做为女子求学的地方,只要稍稍将水渠拓宽,在边上铺设篱笆,最后再铺设木桥相连即可…”
敬玄闻言眼前顿时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九月天气已经逐渐转凉,都是贵族子弟,谁会冒着被逮住的风险涉水过河去偷看人家小娘子?被抓住了可是会给家族脸上抹黑的。
解决了心头的一桩难事,敬玄脑子里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上次我出发之前给你的图纸你可做出来?干脆趁着学生们还没入学赶紧装上,免得到了冬天把这群金贵的小人儿给冻伤了…”
公输秦闻言,面有难色:
“侯爷说的可是那壁炉?我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学府建筑,一直无暇顾及,那伍娃子说他能帮忙做,我便…”
敬玄狐疑的看向他:
“你便交给了他?”
公输秦不好意思的点头道:
“正是如此…”
敬玄听罢微微叹口气,这个伍娃子,什么时候开始会做这等活计了?上次自己拿着图纸给他做香皂模子,没想到那家伙居然照着自己的身体部位来刻模具,别这壁炉也是那个形状吧?
这么高贵华丽的学舍,要是每栋屋子里都耸立着一条巨大的人鞭,岂不是显得乌烟瘴气?
不行,得尽快把那小子叫过来问问,不合格的话也好抓紧时间立刻重新做。
见敬玄不说话,公输秦以为他不高兴了,在旁边神色忐忑的解释道:
“侯爷,那伍文手艺极好,想必伍娃子做为他的儿子手艺也不会差到哪去,若是侯爷不放心,我这就准备材料重做…”
敬玄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罢了,你还是专心把女子学院给办成,到时候男子学院那边可能还需要你去上几堂课…”
“侯爷,我也能当先生?!”
公输秦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敬玄。
敬玄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不然呢?当初在铺子里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公输家的手艺世世代代的传下去,这句话本侯说到做到。”
公输秦难掩心中的兴奋,欢欣雀跃道:
“我当初以为侯爷只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侯爷竟然真的打算…今日我公输秦代表公输家的列祖列宗,感谢侯爷的恩德!”
说完公输秦便打算给敬玄行大礼,不过却被敬玄一把将他手托住:
“什么恩德不恩德的,应该是本侯感谢你才是,这天下有那么多的人蔽珍自帚,肯把学问拿出来的寥寥无几,若是人人都如公输兄这般大度,朝廷又岂会无人可用?”
说到这里,敬玄又笑眯眯的补充道:
“不妨再告诉公输兄一个秘密,朝廷迟早是要开科取士的,而且也不会如从前那般只看中文章经义了…”
公输秦疑惑道:
“不看重文章经义?那看重什么…”
“自然是实干型人才!这次绛州出了那么多偷奸耍滑的混蛋,陛下已经对满口只知圣人文章的世家子深痛恶绝,未来朝廷取士只会选择真正对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有帮助的人才,而我们中华大学,已经走在了别人的前头,未来从中华大学毕业的学子必然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公输兄试想一下,那个时候说不定朝堂上的堂官都得喊你一声先生呢…”
不得不说敬玄的这番话十分具有蛊惑性,公输秦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涨起来,而且还伴随着粗重的喘气声,看样子被敬玄口中描绘的“职业规划”给震惊到了,连朝廷里的堂官都会称呼自己一声“先生”?
这可是公输家先祖才有的荣耀,难道自己真的能重现先祖们的荣光?莫非自己就是将来公输家子孙后代口中的“中兴之祖”??
“多谢侯爷提携!我,不,属下日后一定尽心尽力为侯爷鞍前马后!”
公输秦这次说什么都要给敬玄行大礼,哪怕敬玄不让,他也依旧固执的退后两步,邦邦邦的给一脸错愕的敬玄扣了三个头。
敬玄见状,打趣道:
“快快请起,难不成公输兄先前就没有替本侯尽心尽力办事了?”
公输秦闻言脸色一红,虽然先前也的确忙前忙后的替敬玄办差,但心态却不一样,先前最多就是在讨生活寻求这位年轻侯爷的庇佑,但现在却是踏踏实实的想在他手底下干出一番事业来。
“对了,你和阮娘现在住在哪?若是有什么不方便,可以在已经规划好的大学内选一栋先生宿舍搬进去,毕竟公输兄现在已经是大学的先生了嘛,日后还会有朝廷的正式告身下发,再挤在狭小的屋子有些不合适了…”
敬玄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递到公输秦手上:
“拿着,自己与嫂夫人去选一栋合眼缘的…”
公输秦见状本想拒绝,可转念又想到妻子与自己成婚多年,已经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也是到了该享福的时候了,于是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钥匙,不但双目通红,嘴里还不停的冲敬玄道着谢。
敬玄同样明白他现在的心情,据云叔打听到的,那日公输秦初到云中侯府,为了不给先祖堕下名声,愣是把存下的家当都变卖了,买来材料花了三天三夜赶制了一辆马车,备上行头…
想到此处,敬玄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
“这是公输兄应得的,绝非是本侯的赏赐,所以公输兄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与嫂夫人一同安心的住进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