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脸神
“怎么才来?再晚本侯可就成瘸子了!”
敬玄非常不爽的瞅了瞅出场非常拉风的萧嗣业,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玩标枪的?身后还他娘的背了五把,张牙舞爪就跟个刺猬似的,这不是尉迟家的拿手好戏么?
“说话还有没有点良心?你家仆人一招呼本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路上哥几个紧赶慢赶差点没把早饭给颠出来,就这还落不到你一句好!”
萧嗣业毫不给颜面的回怼了一句,顺带还指了指后头那几个灰头土脸的家伙,看样子确实来得够匆忙,柴哲威这小子两只脚上的鞋子明显都不一样,有这样的兄弟,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今晚平康坊,我请。”
敬玄的话立刻赢得几名纨绔的欢呼,柴哲威大笑道:
“这趟来得值啊,老玄,兄弟我先预定个六根清净,自打你成亲后,阿耶都不许我再出门闲逛了,今日正好乐呵乐呵。”
敬玄正想问我成亲关你柴哲威出不出门什么事,结果李元景见几人浑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自己面还聊起了天,哪里肯依,冷哼一声道:
“云中侯未免高兴得太早,今日不让本王满意,休想离开半步!”
敬玄闻言皱了皱眉,这李元景大概是还没看清眼前的形势,自己这一方此刻俨然已经占据了上风,莫非这家伙真以为皇族身份能让自己投鼠忌器不成?
“这几个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置?先说好,这次不能打断腿了,上回一不小心打断那个谁的腿,害本侯挨了叔祖好几顿骂,你如果真想打断他们腿,自己动手…”
萧嗣业说着就把挂在腰间的佩剑解下丢了过来。
敬玄拿起一看,这不就是那把用金汁淬炼的毒剑么?真要用这玩意眼前这几个家伙说不定伤口化脓就一命呜呼了,实在是焉坏儿!
而李元景见他们如此轻视自己,不由勃然大怒,提着刀子又猛然冲了过来!
程处默立刻出言警示:
“老玄小心!”
先前敬玄一直背对李元景,听见程处默大吼之后,来不及多想,身子一缩便往前打了个滚,手上同时也跟着拔剑出鞘,用了平时使大夏龙雀的法子反手回身一扫…
“哎哟!”
李元景吃痛,扑通一声便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吭泥,小腿处隐隐还有血渍冒出,看样子刚刚应该是被自己那一剑给扫中了。
“元景!”
先前还站在后头不吭声的李孝协见李元景受伤,立刻冲上来将他扶起,而吃了一嘴灰的李元景暴怒不止,冲身边人大叫道:
“给本王杀了他们!!”
那些的打手们听罢立刻拔出刀子将几人团团围住,看样子是真的打算为主子尽忠。
“谁敢放肆!”
程处默同样不甘示弱,也拔出兵刃横刀立马,指着周围一圈围上来的赌坊打手:
“我乃朝廷武官,宿国公之子,尔等不要命了?!”
赌坊打手们听见这话顿时面面相觑,先前只有敬玄一人,听说对方只是一名侯爷,他们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自家老板是王爷,可现在又冒出几名自称是国公府的贵人,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李元景冷笑道:
“小小国公何惧之有?快给本王上!打死一个本王赏百金!”
原本有些犹豫不决的打手们,听见这话瞬间又围了上来,百金啊,足够自己一家老小吃用不尽了,大不了事后隐姓埋名躲到别处…
敬玄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看样子这李元景今天是铁了心要将自己留下,旋即看向一旁默不吭声的李仁裕,这家伙先前还无比嚣张,这会儿忽然安静下来,应该不是个傻子吧?
“西平公怎么说?真要见真章?”
李仁裕没料到敬玄会忽然问自己,他刚才心思一直放在萧嗣业身上,因为上次害自己断腿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背了五只短矛的混蛋!
“什么…什么怎么说…”
李仁裕有些结巴,这次他本来只是想借着李元景之手出一口胸中恶气罢了,可没想过要与之打生打死,毕竟李元景还是一名少年,做事全凭血气之勇,而他李仁裕却深知任凭事情发展下去的后果,哪怕今日侥幸把这些家伙给杀了,事后追究起来恐怕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谁都承受不住几位国公的怒火,何况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元景…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
李仁裕犹犹豫豫的说了一句,而李元景此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对着李仁裕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胆小如鼠!枉费本王还称你一声兄长!”
李仁裕脸一红,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赵王殿下,就凭你这些手下想留住咱们兄弟几个,无疑是痴人说梦,到时候陛下追究起来,我等只需说是自卫,大不了挨一顿骂,而你赵王殿下挑起争端,恐怕不是一顿骂就能糊弄过去的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赵王殿下!”
柴哲威非常“好心”的劝解着李元景,话里的隐藏意思就是事情是你挑起来的,一会儿伤了人跟他无关,这也是长安纨绔们打架斗殴之前的惯用手段,他们不怕流血,就怕事后打赢了还理亏,多憋屈不是?而且还故意有激怒李元景的企图,不然谁劝和会来上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都在气头上谁受得了?多丢面儿啊?
李元景道行不够,自然听不出柴哲威话里的真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举刀便砍:
“我识你奶奶个腿儿!”
主子都动手了,那些手下自然也不会置身事外,白哗哗的刀子齐刷刷的朝这边亮了出来,早有准备的柴哲威阴笑一声:
“抄家伙!”
一时间场面乱做一团。
“真是只傻鸟啊…”
一剑逼退追着自己不放的李元景,敬玄嘀咕了一声,没想到这话被李元景给听见了,后者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你竟敢辱骂本王?!”
敬玄跟看傻子似的瞅了瞅李元景,又瞄了瞄他尚在渗血的小腿,叹了口气:
“你这条小腿怕是保不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