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勋调侃道:“可是别让嫂子知道,回头在埋怨您。”
孙国鑫道:“她怎么可能知道,除非你小子跟她报信。”
“哎呀,不敢。”钱金勋笑道:“我那不是找骂呢吗……”
两个人聊完了正事,微微放松起来。不过没一会,孙国鑫的秘书廖望坤走了进来,他虽然知道钱金勋是自己人,但依旧没有直接说,而是婉转道:“局座,有个情况想跟您单独汇报一下。”
见此,钱金勋起身,道:“那局座,我就回去了,见了您我心里算是有底了,就不多待了。”
孙国鑫倒不是有意的瞒着他,因为无规矩不成方圆。是以,道:“行,那就回去了,有什么情况,咱们俩随时联系。”
等钱金勋走出去后,孙国鑫问道:“什么情况?”
廖望坤道:“专项电讯小组,刚刚联系了我,刚刚收到了上海的密电……”
话说范克勤陪着童大小姐在家里待了几天,这几天两个人过的怎么说呢,反正让童大小姐满意极了。不过上海的风声确实非常紧,在前几天几乎每条主要街道上都有固定的卡子。倒不是说谁都不让过,而是过卡子全都得排队,然后出示身份证明等材料才能让你过,要不然那,那来的回哪去。
不过在昨天,这种严峻的形式,得到了缓解,卡子基本上都撤了。毕竟这是经济大都市,小鬼子和汪伪都拖不起。再加上这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压力太大,戒严几天就差不多了。继续下去,对谁都不好。所以在昨天,除了码头,火车站等关键的地方外,市区内的卡子基本全都撤了。
范克勤虽然住在这里,但是消息其实并没有断。因为他依旧每天都可以从童父嘴里知道点什么。而今天外面的风声已经消退,最起码明面上的风声消退了。所以,连续在家里呆着的童大小姐和范克勤,打算去公司看看。
这一点童父倒是同意了,毕竟他的关系在哪呢。而且都过去了好几天,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两个人吃过了早餐,坐车来到了公司,童大小姐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去处理公务。而范克勤则是直接来到了白丰台的办公室。
其实这个娱乐公司的业务基本都是白丰台再管,范克勤虽然是老板,但绝大多数时候,只是负责艺术这一块的。毕竟是艺术部总监嘛。
是以白丰台把公司弄得可以说是井井有条的,还真的挺赚钱的。范克勤把门关好后,坐在沙发上,首先听了一下白丰台说的这几天的情况。感觉风声差不多已经过了。
当然,这个风声过了,不是说真的过了。而是转移到了日伪的内部了,或者说是转到了更加隐秘的水面之下了。因为连续几天,在明面上没有什么收获,继续弄什么卡子之类的,那几乎也是一样的。所以不如适当的在明面上放一放,在暗地里下功夫。
等白丰台介绍完,范克勤问道:“联络小组那面可以往总部发报了,内容只有一个,汪兆海大概率死了。”
白丰台听罢,笑道:“亨哥,这个消息能确认吗?”
范克勤道:“差不多吧。但要说有什么证据,那肯定是没有。我只是从童父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以及他这些天很忙,然后联系在一起做出的推测。你让联络小组发报的时候,把这一点加上,客观的发回总部就行,至于说总部怎么想,那就是总部的事了。”
白丰台道:“明白了。”回复一句后,他顿了顿,又道:“您之前给我的那个死信箱有了回信,刺杀小组的组长,要求和您接头。因为前几天您不方便。还有,他要求接头,也没有定具体的时间。我当时考虑街面上也确实太严了,就没有立刻跟您汇报这事。”
范克勤想了想,道:“行,我知道了,我前几天一直和童大小姐在他家住着,你确实没法说。不过他要求接头,还没定具体的时间,那就是想让我直接过去找他。无非是想问问网汪兆海的事罢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白丰台道:“亨哥,要不然您别去了,你现在出现的次数多,就等于无形中增加风险啊。不如咱们也用死信箱,告诉他们一声就得了。”
范克勤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半晌。其实他能够想到,刺杀小组的组长要求见自己,其中的一个目的,肯定是要问刺杀汪兆海的事。但那个刺杀小组的组长范克勤见过两次,那两次给范克勤的感觉就是,对方本身是个很冷静的人,有牺牲的觉悟。也有较高的水平。
而这样的人,找自己,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把他们的事干了,然后过来兴师问罪来了?他兴师问罪有用吗?说白了,刺杀小组是,专门负责刺杀汪兆海的,他肯定比别的一些特工组织的地位高。但也仅此而已了,他能对自己怎么样啊?再不满他也的憋着。
不憋着也行,找自己兴师问罪,那是有病,乱叫一阵罢了。所以范克勤觉得,既然是这样,本身水平很不错的刺杀小组的组长,竟然主动找自己接头。而且是在出了这么大动静,汪兆海可能已经死了后,找自己接头,真的可能不是发泄一通,兴师问罪这么简单。因为真的没有用,所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啊。
范克勤首先想到的事,自己的安全问题。当然,他不觉得刺杀小组要对自己动手。那是吹牛逼呢,因为要是这样的话,那等于是引得军统和安全局开战呢。这是目前阶段,孙国鑫和戴老板都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范克勤考虑的事,自己出去后,会不会被日伪注意上。得有个借口才行,另外自己不去,让别人代替……范克勤还真有点不放心。这就好比,你说你要干掉一个人,但是你让别人去,那这个人干掉目标后,会不会露了啊?反而特么会连累上自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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