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一队人,穿着无耳麻鞋,打着青布绑腿,头缠白巾。人人提剑,一幅嚣张跋扈的样子,嘴里污言碎语不停!
看他们的做派,街上的百姓便知这是江湖人要干架了。看着一身青衣斯文秀气,站在原地不动的林平之不免为其叹了口气。心想这个斯文公子今日怕是在劫难逃喽,至于林平之手中提着的长剑,他们都当作佩饰,都是公子哥的玩意,说什么君子当佩剑嘛!
不中用!
像是清场一般,霎时间满大街的人急急而奔,消失的远远的,眨眼就剩了一个个背影。看的林平之都不免为他们点了一个赞!
干净利落!
“呵呵,你们这群背时娃,我不找你们你们反倒送上门来勒!找死也不必这么急吧!”见着来人,林平之满意一笑。
这群人十来个,都是余沧海的狗腿子,老熟人勒!至于名字林平之却是懒得回忆,一群插标卖首之徒,用一号到十号计算就行,在他这里哪里配有名字!
只有小配角才有这個待遇,一群龙套也妄想?
对面的人也是一个暴脾气,听的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你这个兔儿爷有日子不见,口气到是越来越大勒,怕是忘了爷爷当初将你怎样一顿好打?”
说话间,十来个人长剑出鞘锵锵声不断,齐齐向着林平之冲来,一个个都是心黑之人,不讲武德试图群殴林平之。
“这么说,你还打过我勒?”林平之都气笑了,为什么非要说出来,我不要面子的吗?是不是我给你脸勒?
沧…浪!
长剑出鞘,场面上的气息都凝滞了一下,一股压抑的气息开始向四周蔓延。这一路走来林平之也不知砍死了多少人,他自问此时说起杀人,他绝不会心慈手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千里寻仇!”
这一招正应此景,用的恰逢其时。当真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从一号到十多号,用了不到一分钟,悉数被林平之砍死当场。要不是陪那两个二流人物多过了几招,估计时间上还要在快一些。辟邪十二剑,当真是砍人界中的翘楚。这无双无对的杀人速度,是其他武学远远比不上的。
这也让林平之彻底爱上了这种依靠速度,欺负人的感觉。他准备要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
想一想,当你拔剑一个个跟数人头一样,挨个点名。然后你回到原地轻轻吹落剑上的血花,还剑入鞘敌人还未发现自己已经中剑。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绝对是他人所无法想象的!
这就是格调!
这就是风姿!
只有菜鸡才规规矩矩拔剑对砍,高手都有自己的特点!没有一点特色,怎么让别人记住你?
林平之吹落剑上血花,还剑入鞘翻身上马,打马就冲了出去。对于倒在地上的十来人,看也不看。轻剑快马,斗笠青衫,杀人而走,一切都是江湖中人应有的样子!
“书剑同修止十年,是是非非千万千。”
“日移月换孤星在,人间随处一片天!”
诗号飘摇,人影渐远。
他那招摇的样子,让一些躲在暗处的人惊讶不已。
“这就是福威镖局的遗孤林平之!听说他不过三流水准,怎么今日武功如此可怕?”
“莫非……他练成了家传辟邪剑法?”
说起辟邪剑法,他们气都粗了几分。暗处之人一个个都有些心痒难耐。
“看他去的方向,估计往青城去了!”
“有好戏看了!”
“走,看看去!”
“喂,我说你们找死去啊?虽说我也对辟邪剑法动心,可这东西哪个大人物不想要,哪里轮得到我们?”
“不错,今时今日的林平之我们惹不起,只怕我们齐上,也不够他一剑杀的!”
“余沧海我们也惹不起!”
“不错,两人我们都惹不起,不过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林平之杀气腾腾而来为的是报灭门之仇,伱觉得他们有缓和的余地吗?”
“你的意思是?”
“他们之中必然有一人会倒在对方剑下,二者都非弱手活下来的只怕也不会好受吧?这不就是我们的机会吗?”
“我们这么多人拼也拼死他,用毒的用毒,偷袭的偷袭。就算最后赢得是余沧海,我们捡个便宜也能灭他满门。到时候辟邪剑法在手,大家一起练,再出江湖我等还怕的谁来?”
众人都不说话了,然而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够忍住不动心。连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都忍不住对辟邪剑法的贪念,何况他们这些小人物。哪个混江湖的不想着高人一等?脑袋提在裤腰上拼谁不想荣华富贵,声名在外?
“走!”这时候一道声音硬梆梆说道。
青城山下,林平之坐在马背上,静立等待。他清楚此时余沧海必然以知他的动向,此刻估摸着正召集弟子要下山来。至于杀上去,还是不要那么勇,万一余沧海在上面布满陷阱招呼,不成自投罗网吗?
江湖上在高的功夫也不一定保险,只要还是肉体凡胎,还有牵挂。任凭武功在高,都有制伏之法。所以说该稳还得稳!
“余矮子,林某人以等候多时,何不出来一见。莫不是等着我杀上去掀了你的狗窝才肯出来?”林平之突然朗声说道。
“哼!”一声如雷鸣般的冷哼传来,那声音如龙吟虎啸,震的林平之耳朵都嗡嗡响,足见来人功力非凡。
“你这小狗,到是生了一幅灵巧的狗鼻子。远远便闻到了老夫气息,怎么躲了老夫这么久,这次想好来送死勒?”
说话间就见的一个貌不起眼的矮小道人飞跃而来,此人身法轻巧灵活,功夫可谓高明。将一干弟子远远甩在身后,想是对自身实力颇为自负,认为一人足矣应对。
他原本自恃高明,未曾把林平之放在眼里。此时见林平之远远便发现了他,心里不免又多了一丝警惕。
“不错,正是送你这矮子去死!”林平之端坐马背,一手执剑,一手扯着缰绳看着余沧海冷冷说道。此时原身的记忆在他脑海中翻腾,他仿佛从那些记忆中体会到了原身的情绪。
恨!恨!恨!
刻骨铭心,恨不得食其血,寝其皮。将其千刀万剐亦不嫌多。
“林平之,你杀我爱子还有脸找老夫报仇?当日没能将你全家诛绝,今日整好补个空!”余沧海杀气腾腾说道。
“余矮子,说什么场面话?又当又立叫人耻笑,你不就是想要我林家辟邪剑法吗?今日就叫你死与辟邪剑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