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光雄又等了七八,眼看那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音,他终于坐不住了。
这位南蛮人的首领将麾下的几员大将都召集了过来,几人一番商议,便决定三之后发兵恒王城。
之所以如此,阮光雄也是实属无奈之举。
他之所以要前往恒王城,就是要得大幽朝将自己的儿子交出来。
自己的儿子出去月余未归,阮光雄心里已经隐隐有些不安。
人就是这样,处在不安的状态下,总会想要做些什么。
有些人会去选择折腾自己人,有些人会去选择折腾别人。
而这阮光雄,乃是南蛮人的扛把子,所以,他可以随意地折腾自己人。
不过,当他不满足于此的时候,他便选择了折腾别人。
这一次,阮光雄选择了折腾恒王城的百姓。
三天的时间一转眼便过去了,这些天里,南蛮大军在准备着粮草辎重,一切都是井井有条。
阮光雄给他们的出兵理由是占领恒王城,称霸大幽。
这样的口号听着就有些假,因为所有南蛮人都知道,他是要去自己的儿子阮维达的。
不过,这口号跟阮光雄的目的之间并不冲突。
如果能占领恒王城,对这些南蛮人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阮光雄当然也不会反对。
要知道,这南蛮人居住的地方,乃是蛇鼠毒瘴之地,各种毒物横行无忌。
南蛮人在这样的地方虽说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是,在这地方生存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每一年,南蛮人当中都有好些人丧命于这些毒瘴之地,为南蛮人的首领,阮光雄对此也是十分的头疼。
是以,即便是对于阮光雄个人而言,如果能在南域恒王城定居,那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管是打着怎样的旗号,不管每个南蛮人的目的是怎样的,总之,阮光雄率领着数万南蛮人倾巢出动了。
一路上,阮光雄所率领的南蛮大军,如入无人之境般横扫了南域的一座座小城。
不过,这些南蛮人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在这些小城里烧杀劫掠,而是一刻不停地向恒王城而去。
最多,也只是抢了一些女人,用来劳劳军。
十余后,阮光雄的南蛮大军便已经兵临恒王城下。
恒王城的守军见此形,吓得望风而逃,整个城池犹如一座空城。
而那恒王城的百姓们,听说南蛮人杀过来了,也是吓得赶紧收拾要紧东西跑路。
就这样,南蛮大军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便轻而易举地占领了神武帝罗天穆的老巢。
这一则消息,很快便如长了翅膀一样,传到了大幽朝各地。
神武帝罗天穆听闻这个消息后,立马是勃然大怒,对这些南蛮人是恨之入骨。
不过,自从上次北伐星光城之后,罗天穆麾下的兵马便损兵折将,伤亡惨重。
加之又和安王罗良一起分了万余兵马留守星光城,防范北狄人。
是以,眼下留在皇城的这些兵马固守皇城尚且捉肩见肘,要分兵去抵御南蛮人的入侵,就有些有心无力了。
不过,罗天穆毕竟是这大幽朝现在唯一自称为帝的存在。
在这样的形下,他下了一道旨意,着各郡县抓紧征集兵丁,送往皇城。
当然,除了兵丁之外,粮草马匹也在征集的范围之内。
各郡县的大小官员,虽说对神武帝罗天穆不太感冒,不过,眼下也只有这一方是代表大幽朝的,因此,这些地方官员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照办。
虽说,在征兵筹粮的过程中,也是马马虎虎,随随意意。
但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后,各郡县也都陆续将征集的兵丁并粮草一起送往了皇城。
神武帝罗天穆见此形,不由得心大好。
待各郡县送过来的兵丁有了两万余人,罗天穆便安排久在行伍中历练的一位老将军带着百余兵士,前往训练这些新兵。
再说那南蛮首领阮光雄拿下恒王城后,便派人给神武帝罗天穆以及安王罗良送去了书信。
信中的内容几乎是一样的,就是让对方赶紧将自己的儿子阮维达交出来,要不然,将会开始在恒王城屠城。
神武帝罗天穆接到这封信后,不觉大是疑惑,心道这阮维达是谁,自己可从未见过啊?
这么一想,罗天穆不由得想起了罗良曾经南征之事。
难道是罗良南征之时,俘获了这南蛮人的少主?
不过,自从罗良从南蛮回来之后,并未听对方提及此事。
想到这里,罗天穆赶忙修书一.封,差人送往了东域安王城。
再说那安王罗良接到南蛮人首领阮光雄的信后,也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了。
不过好在,这阮维达在自己牢中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如果自己打死不承认,那么对方也没什么办法。
但现在的关键在于,要弄清楚阮维达到了安王府的都有谁?
如果除了安王府内的人之外,还有人知道的话,那么,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
想到这里,罗良赶紧让人去请叶惊塘,他想问问之前在抓捕这阮维达之时,可有留下什么破绽和遗漏。
叶惊塘很快便过来了,一进门,他便见罗良的一脸的严肃。
罗良看了叶惊塘一眼道:“叶兄弟,上次在捉拿那阮维达的时候,可有留下什么痕迹?”
一边说着,罗良一边就把南蛮人送过来的信递给了叶惊塘。
叶惊塘见状,接过信一看,顿时脸色便沉了下来。
良久之后,叶惊塘对罗良道:“上次在抓这阮维达的时候,虽说有些曲折,不过整个过程还算顺利。”
稍稍顿了顿,叶惊塘又道:“不过,要说一点问题没有,那也不一定,最起码,当初方子赫围攻那户民居时,就有不少百姓看到过,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安王府的人抓了些南蛮人。”
罗良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那样的话,这件事可能就有些麻烦了。”
叶惊塘听对方这么说,笑了笑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眼下扣着这阮维达,那阮光雄便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我们只要稳住他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