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残破的村子盖上了皑皑白雪,宛如病入膏肓的老人蜷缩在寒冬的棉被里苟延残喘。
这是我的家,大奎帝国的东北一个小村子——龙沙村,我也不知道谁给定的这个名字,千百年来都这么叫,随他去吧!
哦!对了,他叫丁金鹏,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名是村长杨树林那糟老头子取的。16岁大人了,不能总在别人家住啊,于是我就自己挖了个地窨子。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马上快过年了,大雪封山十几天,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这不是要活活饿死在春节里么?
正好雪停了,我得出去打点傻狍子,野兔啥的,穿上熊皮大氅,狗皮帽子,背弓挎箭,信心满满推门就走。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随后是陶盆,陶碗破碎掺杂着呻吟声的美妙的音乐响起。
“王八犊子!太激动了,忘了大雪封门,没饿死差点自己撞门而死,真他妈晦气!我好像彪”丁景鹏丧气的自嘲道。
“门是走不成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丁金鹏心里想着,眼睛四处寻摸着。发现灶坑连着烟囱,“得!为了活命,哥们今天就钻一次灶坑吧!”还好当初挖地窨子的时候听了村长那糟老头的话,都弄的特别大,说以后用得上。
“果然,人老精马老滑啊!糟老头子坏的很!”丁金鹏日常戏谑村长道。少时只见得一个狗熊一样的怪物从一个井口大小的烟囱口爬了出来。
“老子终于出来了!”丁金鹏在烟囱口高兴的大喊大叫,由于过于兴奋,情不自禁的学了两声大马猴的叫声。黢黑的脸上漏出一排大白牙。
“嗖!”一点寒芒如流星般带着破风声,直奔丁金鹏的眉心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丁金鹏像个王八一样,藏颈缩头,只听得“噗!”一声!
人没死啊!一只穿云箭正中狗皮帽子,帽子是雁翎,后面是箭镞。一条鲜红的血线从眉间流下来。
丁金鹏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出一身白毛汗。喘着粗气,如同烧了湿柴,冒白烟的烟囱似的,急促的喷这哈气。直勾勾的看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突然感觉身体中下部分有一股暖流,缓缓地顺着大腿往小腿方向滑了下去。
“丁大鸟怎么是你!”一个百灵鸟般可爱的声音传来。“我以为是熊瞎子出来了呢,吓死我了!”女子娇羞的道。“喂!傻鸟你没死吧!”女子见丁金鹏半天没出声,关切的问着。
“你家熊瞎子冬天不冬眠出来瞎晃悠?”丁金鹏颤抖的声音,愤怒道“钱雪媛!你是不是彪?村长家的虎老娘们,你差点给我送走了,全村吃席。不好好在家猫冬,出来瞎晃悠什么啊?”丁金鹏边骂边哆哆嗦嗦的从烟囱里往外爬。
对她叫钱雪媛,别老是村长家的千金,在东北这片大林子里想活命就要跟熊瞎子,野猪,老虎,抢食吃,所以东北娘们不比老爷们差,战斗力不容小觑。
“对不起啊!傻鸟,我就是想出来打点野味。准备点年货么。”女孩惭愧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没死么,发那么大脾气!”
丁金鹏重重的摔在雪里,挣扎的站了起来,头上顶着一根箭,趟着齐膝深的雪走到小丫头面前,愤愤不平的道“你家糟老头子呢?他怎么不出来打猎,放心让你跑出来?”
“我长大了,想帮家里分担点负担,我射箭可厉害了,我可以的”小丫头傲娇的说,随后又难过起来“我爹病了,需要一颗熊胆入药!傻鸟你能带我进山么,求你了!”丫头撒娇的抓着丁金鹏的手,一通摇
“你去太危险了,我自己去,反正熊瞎子冬眠呢,我趁它不注意一刀下去就行了,带着你不方便啊!”丁金鹏就是嫌她碍手碍脚的,没好意思直说。
熊瞎子虽然冬眠了战斗力弱了几分,但是万一醒过来,他俩加一起也就够熊瞎子吃个半饱。奈何顶不住小丫头的撒娇。
“别摇了,一会散架子了,行带你去,大姐可以了熊没干死我一会让你摇死了!”丁金鹏生无可恋的说。
“嘻嘻!那我们进山吧,黑脸大傻鸟!”小丫头蹦蹦跳跳的拉着死狗一般的丁金鹏,往白山和水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