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已破,镇北军冲入二龙山匪窝,根据经验,刀盾手举起手中的盾牌,任凭城头上的羽箭,滚木擂石,狂风暴雨般,砸下来。
盾牌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也有不少镇北军士兵伤亡,不过将士们没有退缩,径直冲向匪首所在的城楼,遇到了土匪的抵抗,远的用箭射,近的用刀砍,很是顽强。
丁金鹏双脚一点马登,腾空而起,落在登城的楼梯上,抽出黑色长刀,攻上城头,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这位施主,请留步。”丁金鹏登上城墙,忽听得,城墙鼓楼房顶上传来一个,洪钟般浑厚的声音。随后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头上传来。
只见一把降魔水磨方便铲,挂着裂空之声从天上拍向他,丁金鹏身形极速后退,将将躲过这千钧之击。
禅杖拍在石头地面上,石头崩裂,火花四溅,一个身高丈二散人落在地面上。
丁金鹏倒吸一口凉气,庆幸没被砸到,要是被这一铲子拍到,估计自己就镶在石板上,抠也抠不下来了。
定睛观瞧,这人体重少说也有三百多斤,豹头环眼,招风耳,狮子鼻,血盆大口,颌下一副红钢髯,如钢针似铁线。上身赤裸满身的刺青,肌肉爆起,胸前挂着一串珠子,仔细观看是十八颗人头骨串成的,如韦陀下凡一般。
“这大冬天的光个膀子,你不冷么,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丁金鹏双手握刀,拉开架势,刀尖点指此人。
“洒家俗家姓鲁法号智障,二龙山大供奉,你想剿灭二龙山,先过了洒家这关再说。”和尚禅杖戳在地上,站直身体俯视着丁金鹏,不是他多高傲,就是高,丁金鹏站直了也就到人家胸口。
丁金鹏仰望这大和尚:“这名停别致啊,智障,哈哈哈,你师傅真会取名,不好意思啊!没忍住啊,山寨没钱给你交保护费吧,这么为他们卖命。”
“少说废话,洒家今天超度了你。”大和尚,话不多说,抡起禅杖就冲了过来。
丁金鹏没有躲避,迎着禅杖挥刀对攻,两件兵器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丁金鹏被振飞出去,向后滑行出三米远。
俗话说得好,在绝对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是花里胡哨,丁金鹏今天算是体验到了。
丁金鹏双臂酸麻胀痛,抖了抖手,心中暗道:“这大熊瞎子是真有劲啊,跟他硬拼肯定吃亏,得用点策略,不是智障么那就跟你要点智力。”
丁金鹏微微一笑,刀交右手,拖在地上,一步踏出,如炮弹一般冲向智障。
智障见这瘦猴子不害怕,还主动发动进攻:“哼,自不量力。”禅杖在腰间旋转,横着抡向丁金鹏。
在要挨还没挨上的时候,丁金鹏身形一晃,躲过了禅杖,诡异的出现在智障的身后,拖在地上的黑刀,弹起,转身劈向智障的后背。
智障也不是白给的,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并不慌张,禅杖扛在肩膀上,抵挡住刀锋,肩膀用力崩来黑色长刀。转身抡禅杖,横削丁金鹏脑袋。
丁金鹏不和他硬拼,弯腰躲过,顺手刀砍智障小腿,
智障禅杖抡空,惯性太大,禅杖拍在箭垛子之上,见黑色长刀奔着腿来了,双脚跺地,腾空而起,禅杖举起,砸向丁金鹏
丁金鹏转身躲过,刀随人转,砍向智障腰间,智障立起禅杖,躲在禅杖后面格挡,丁金鹏刀砍一般,招式忽变,变砍为刺,捅向智障的软肋。
智障用禅杖当柱子,绕着柱子躲开攻击。没想到刀锋又变了,又朝智障大腿砍过去,智障不厌其烦,向后一闪跳出战圈。
“你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上蹿下跳,像个猴子似的,真烦死人了,哇呀呀呀。”智障气的暴跳如雷。
“哈哈,见过猎户打狗熊么。再来啊!”丁金鹏话不多说,又冲过去与智障贴身近战。
正在二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其它三个城门已经被攻破,五路人马包围了主城门,杀声阵阵,都在为丁金鹏阵脚助威。
丁金鹏边打边想:“这智障还真难对付,不能和他纠缠了,找个机会,擒贼擒王。”丁金鹏虚晃一招,卖个破绽,硬接智障一禅杖,借力飞向二龙山匪首所在方向。
电光火石之间,砍死十多个匪首护卫,刹那间冲到了王伦近前,大刀向王伦头上砍去。
“休伤我大哥。”赤发鬼刘老二抡刀挡下这一刀,正要调整步伐与丁金鹏争斗,之觉得胸口一阵冰凉,一把黑刀穿透了胸膛,透心凉。
万万没想到,堂堂二龙山二当家,一招被秒杀。
丁金鹏脚踹刘老二,将刘老二尸体踢飞,抽出长刀,回身刀架在王伦脖子上,刀上的鲜血从王伦的脖子上留下。
“智障别打了,结束了。”丁金鹏反手刀抵住王伦,伸手点指冲过来的智障。
“卑鄙无耻,不敢与我争斗,用王伦威胁洒家。”智障气的三尸神暴跳,五陵豪气冲天,跳着脚,骂丁金鹏。
“大师,你武功高强,为了一个作恶多端的土匪头子,跟我镇北军拼命,是在不是明智之举,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子,我不抓你,你走吧。”丁金鹏无耻的笑了笑。
“好小子,也罢他王伦心胸狭窄,贪财好色,洒家也看不惯他,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智障也是个性情中人,说完转身就欲飞下城头。
“大师且慢,见你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只是心思单纯,凭大师的战力,不为保家卫国出一份力真是可惜了,忘在国家危难之时能出售相助。镇北军听令,让出道路送智障大师离去。”
“是!”镇北军齐声回令,步伐统一的让出一条下城口的路。
智障沉默片刻,摘下骷髅念珠,抛向空中,举起禅杖将念珠打得粉碎,转身大踏步走下城头。
“将军饶命啊,我山寨所有的金银财宝都给你,只求将军饶我一命,啊都是那狗头军师,所有为非作歹之事,都是他的注意,他才是罪魁祸首,将军饶命。”王伦见大势已去,跪地求饶,磕头如鸡吃碎米。
“你个贪财好色,嫉贤妒能,小肚鸡肠,鼠目寸光的落魄酸秀才,我姓吴的瞎了眼跟你上了二龙山落草为寇,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坏事,哪一件不是你下的令,还好我吴遗策留着一手,都给你记账本上了,就防着你这一手呢。丁大人请看。”吴遗策气得胡子都炸了,颤抖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个账本,双手捧着,递给丁金鹏。
丁金鹏接过账本交给身旁的张副将,正欲下令撤兵,忽听得破锣般的女人声音传来。
“把老王八放了,要不老娘杂碎你们的脑袋!哇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