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那两个看守的人的时候,绵绵暗自高兴,因为站在那里的人,其中一个便是由自己的人偶化作的余青,那人偶似乎也感应到了绵绵和江陵的到来,在绵绵经过他的时候,还朝着绵绵眨了一下眼睛。
“兄弟,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站在人偶对面的魔道中人看见人偶眨眼睛,还以为是他眼睛不舒服了。
“眼睛有点发涩了。”人偶如是回答。
“哎,谁不是,每次都要咱们两人守在这里,好歹咱们以前也是一门派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在这里看门了。”另外那个人听见人偶回答之后,也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涩,眨了眨眼后开始抱怨了起来。
人偶跟着应承了几句之后,便沉默了下来。
绵绵听见两人的对话,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了下来,不过翘起的嘴角还是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是不错的。
江陵和绵绵走到离那十一个人站立的位置还有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到了这里之后,才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息十分的诡异,火热之中带着阴寒的凉意,就如同在烈火之中烧冰雪一般的感觉。
祭祀台说是一个圆形的盘子,不如说是一个圆形的玉珏一般,外面是一个圆形的环状台子,在那其中才是一个可容纳三人站立的圆盘子,而在两者之间,则是黄绿色的火焰在地底燃烧着。而在那火焰之中,则是无数的扭曲着的冤魂在那里面挣扎和无声的吼叫。
在那圆盘子中间,站立着一个人,江陵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是谁,因为这人的身形实在是太熟悉了,是江潮涌,他的父亲。
江潮涌口中一直在念念有词,但念的是什么,江陵从未听过,所以不清楚他念的是什么,但看这个架势便也能想到,那是在献祭前的咒语。
当江潮涌念完之后,江潮涌双手高举,双手之中立刻出现了一道和脚下黄绿色火焰差不多的光团。
站在周围的那些人,见到这一幕之后,立刻从怀里拿出来颜色大小形状都不相同的内丹,也同样高举双手,将那内丹用灵气托举在空中。
那些内丹到了空中之后,只是短暂的停留之后,便朝着江潮涌的飘了过去,十个各种各样的内丹围绕着江潮涌一直旋转,江潮涌高举的双手变幻着手势,很快,那些内丹之中的妖气慢慢的逸散了出来,逸散出来之后并没有四下散开,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般只能在江潮涌的周围聚而不散。
当所有的内丹之中的妖气全部逸散出来之后,那些内丹便直接朝着地底掉落而去。
江潮涌收集好了所有的妖气之后,拿出来一个碧绿色的珠子,那珠子一出现,便将所有的妖气吸收了进去。
绵绵觉得诧异,这么多的妖气,若是一个普通的珠子吸收了这么多妖气,肯定已经破裂了,但那珠子除了身上的碧绿色的光芒越来越盛以外,根本没有破裂的迹象。
所有的妖气吸收完毕之后,江潮涌便将那碧绿色的珠子放在了自己脚下的一个刚好容纳这个珠子的凹槽里面。
放置好珠子以后,江潮涌离开了圆盘,所有人又以一个方形的站立姿势站在了圆环下面,也就是绵绵和江陵站立位置的前面三步的地方。
站好之后,所有人包括江潮涌和那两个看守的人在内,全部跪拜了下去。当所有人都跪拜下去之后,地底的火焰腾的一下全部冒了起来。
整个祭祀台的温度变得越来越奇怪。
“不对,为什么饕餮大人没有出来!”江潮涌突然抬头看着那圆台之上,朝着跪拜的那些人看了过去。当看到余青的人偶的时候,眼中出现了一丝凶狠的光芒。
嘭的一声,江潮涌朝着余青人偶挥过去一道灵气,那人偶连挣扎都没有,便直接化作了人偶的模样掉落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立刻惊讶了起来,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余青竟然已经不是余青了。
“有人闯了进来!”江潮涌立刻感应了起来,想要感应是谁闯了进来。
江陵在江潮涌说不对的时候,已经拉着看得津津有味的绵绵离开了祭祀台,在江潮涌发难的时候,已经到了通道之中。
“竟然是他们,给我追,应该还没走远。”江潮涌一开始本来感应到究竟是谁闯了进来,但在江陵带着绵绵离开的时候,散发出来的一丁点灵气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江陵和绵绵离开山洞之后,片刻也没有停留,直接下山朝着花蕊祠而去。
此时已经是夜半三更了,花蕊祠里面除了门口的两盏灯笼还晾着明黄色的烛火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光亮了。
“这边。”江陵和绵绵刚到花蕊祠,便被突然出现的陈言拦住了去路。
“怎么在外面?”江陵和绵绵赶紧将陈言拉入两人的结界之中,刚刚之所以会被发现,是因为江陵情绪激动了一下,此时他们只要好好的待在结界之中便不会有事了。
就算是江潮涌他们追了过来,也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
他们三人只需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慢慢的离开迎风山就好了,至于那井下的封印之地,下次再来也没问题,反正封印之地在这个地方,是跑不掉的。
“你们走后没多久,便来了十几个魔道中人,我怕自己被发现,便来了这里等你们。”陈言在离开的时候还法决到了一些不对劲,那就是在这个花蕊祠里面的那个老道,似乎对那些魔道中人的到来一点也不奇怪。
“你是说那老道有问题?”绵绵想了想,那老道十几年前就在这里,难道他一直都知道这里的情况,不应该啊,四方印明明是绵绵他们离开了重明镇之后才有各大仙门的人出发去万妖森林寻找的。
时间上并不温和,可按照陈言的说法,那老道见那些魔道中人来了之后,神情十分的平淡,对突然出现的这么多黑袍人并没有任何的诧异,不但不诧异,反而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若果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对于这么多的陌生人这么的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