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拂晓的时候,绵绵从沉睡之中醒了过来,醒来后发现江陵只是坐在旁边的软塌上打坐休息,并没有与自己同塌而眠。
江陵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一睁眼,便看见了一旁笑容可掬的绵绵,头顶上还有个白白的团子在那里。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江陵执起绵绵的手腕,替绵绵搭脉,这几日来了这里,绵绵体内的灵气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增长。
“着急,咱们来这里已经过了三天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了。”绵绵自然着急,着急舒舒现在已经将从自己这里夺走的灵气全部吸收,担心舒舒会突然发难。
“修道之人怎么能心急,急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江陵将吃吃从绵绵的头顶拿下来,不明白,为啥这些小东西都爱蹲在绵绵的头顶之上,以前的小满也是这样。
“道理我明白。”绵绵笑了笑,然后打开房门迎着暖阳走了出去。
外面的桃夭与前日里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见到绵绵他们时候没有前日里面的慌张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开心。
“你们今日可能告知我夫君的消息了?”桃夭将桌子上面的米糕往绵绵的面前推了推。
“梅方先生说,几日便归。”绵绵炸了眨眼,说道。
听到说梅方几日便归后,桃夭俊俏的小脸上,泛起了一阵阵红晕,就像是初开的桃花一般娇艳无比。
饭后,绵绵和江陵,风月和惜玉,四人与桃夭说想去外面的林子里面转转,便离开了桃夭的院子。
门外的小河里面水清澈见底,可惜却没有鱼,没有鱼就算了,就连小虾什么的都没有,只有清亮的水,没有别的生物。
“那咱们便从这里分开,我们往西边,你们往东边吧。”风月看了看两边,觉得都差不多。
“若是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便发信号。”江陵点了点头,与绵绵一起朝着西边的方向走去。
沿着小河一直朝着西边走,除了密密麻麻的开着粉色花儿的桃花树和枯萎的梅花树外,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这条河似乎像是没有尽头一般,绵绵和江陵围着这河走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样子。
“江陵,你瞧前面是什么。”绵绵本来走路都喜欢东张西望,这会儿突然从前面看见了什么,立刻拉扯起江陵的衣袖。
绵绵他们的正前方,离他们还有百米距离的地方,有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朝着东边去了的风月和惜玉,而在他们四人的中间,也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他们出发时候的桃夭和梅方家的院子。
感情这半刻钟的时间,他们竟然只是围着走了一个大圈子。
但奇怪的是,若真的是在兜圈子,那绵绵和江陵在路上肯定会遇见风月和惜玉,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遇见这两人。
风月和惜玉两人也见到了绵绵和江陵他们,四人快步上前,在桃夭他们的院子门前汇合。
“怎么样?”风月立刻开口询问。
“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但是从眼下的情形看来,这条路上面,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江陵回头看着身后的路,只是普通的小路,没有什么的不同。
“咱们在回头去找找。”风月点头,肯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不然不会是这个样子。
四个都是修仙之人,不可能擦身而过都没有任何的感觉,除非在他们走过的地方,有什么空间链接的缝隙。
这也是唯一一个能说通的地方了,空间链接的缝隙在那里,他们才能在没有转弯一直走直路的情况下又回到最初的起点之上。
四人又从新转身,找了起来。
但是一圈,两圈,三圈,甚至第十圈下来了,一丁点空间波动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怎么会这样?”江陵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四人脸上都出现了一丝丝的不解。
“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那个空间的缝隙并不在这里,或许在别的地方也说不定。”惜玉难得开口,开口之后说的话倒是有一点一语清醒梦中人的感觉。
这话也不是不可能,他们四人都是修仙之人,且江陵还是达到了神的修为,不可能会发现不了任何的空间波动。
发现不了,那就只能说明,是他们找的位置没有对。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绵绵他们直接越过了小河,进入了对面的那一片更大的林子里面,四个人都分开了开寻找。
四人手里一人有一份昨夜梅方绘制的地图,可惜,即使是白日里跟着地图来寻找也有许多地方不一样。
四人一边找一边将自己走过的地方与地图上面不同的地方用黑炭圈了起来,当四人在林子里汇合的时候,一经对比,发现不同的地方共有十处,其中有三处地方竟然是重合的,另外还有两处地方组合在一起便是之前梅方画的上面的地方了。
便是这几个地方,绵绵四人觉得是最有可能是空间缝隙出现的地方。其余的五个地方也不是不可能是空间缝隙的位置,只是没有这五个地方嫌疑大,毕竟四人走的位置不同,但与图上面的不同去能重合,这不应当是巧合,修仙之中,从来没有巧合,只有不怀好意的安排。
最先去的是惜玉那边,因为惜玉之前走的那个方向有三个不同的位置,其中有两个便是那五个最有可能的地方。
三颗桃树簇拥生长,这三颗桃树的位置,按照梅方原本的图里面,应该是一方半人高的石头在这里,如今却成了三颗簇拥生长的桃树。
“你们仔细瞧,这三颗桃树竟然一模一样,你看,就连这落下来的花瓣都是同一个位置。”绵绵伸手想要将字面前的这片飘落的花瓣接住。
可花瓣直接从绵绵的手心之中穿了过去,最后又落在了地上。
绵绵死死的盯着自己手心,没问题啊,是自己的手,也没有成为透明的,那花瓣怎么就穿过去了。
江陵立刻蹲下身来,想要将地上那片花瓣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