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吕元化真人原本在山中隐修,五年前带着弟子辛成英来到此苏胥城,为吴侯治病,又表现出种种法力神通。≧一小≯说>
于是大得吴侯,和达官贵人,黎民百姓的信奉敬仰,被封为明微达灵先生。几乎就算得上是吴侯国的国师了……
如今可以说是权倾吴侯国,以道人黄梁而参与吴侯国的大政。不论是公卿贵人,都奔走在这位真人门下,号为座下弟子。
而且,这位吕元化真人因为根基太浅,座下只有辛成英一个弟子。
因此,这两年广开门户,招揽各方道士高人。想要培养根基……
只是可惜,吕元化权力虽然大,但是能够招揽来的,都只是一些希慕名利之徒,哪里能够招揽到真正的高真道士?
因此,恐怕这才对唐长生的出现而欣喜若狂!
当然了,后面这一些,未免就是唐长生的自己猜测了。
城阳子这些家伙趾高气扬,却是怎么也不会承认他们都是一些歪瓜裂枣,不成气候之辈……
唐长生跟着这些人走在大街上,生平第一次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净街虎的威风霸道来。
这六七个人走道,却是一字排开,几乎就要把整条街道给挡住。
来往行人见到他们这些穿着道袍的,个个侧目而视。不是远远避开,便是拜倒在道旁。
就连一些看起来明显是非富即贵的马车,见到他们也都是靠边让行。
甚至刚才有着推着独轮车的小贩躲避不及,冲撞到了其中一个道人,顿时就被这道人飞起一脚,踹倒在地。
那独轮车歪倒在一旁,各种水果等物掉了一地。诸人只是哈哈大笑,径直而过!
唐长生见了,心中微微叹气,心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这位吕元化真人修行虽然高,但是门下招揽的这些家伙也是太过飞扬跋扈了一些,恐怕日后就是取罪之由!
将军庙以前好歹也是大派,各种规矩森严。就算是现在只剩下唐长生一个,却也是受过正统的掌门教育。
因此,对于吕元化真人的作为颇不以为然!
这个时候,唐长生开始相信,吕元化真人师徒恐怕以前当真都是散修了!
也只有那些起而太,没有沉淀的暴户,才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原来这位吕元化真人,在山中修行数十年,刚刚出山不久,修得一身神通法力,就得到本地的吴侯的看重,不仅赐下了偌大的府邸作为道观。
更是把这位吕元化真人引为心腹,出入侯府。
如今,这位吕元化真人,在整个吴侯国可谓是炙手可热!
只是可惜,这位吕元化真人毕竟只是刚刚出山,门下可用之人稀少。就有着一个弟子辛成英而已……
于是,就广开门户,接纳各地游方道人。一时间倒也门庭若市,招来了数十道人。
只是这其中招摇撞骗的多,真正的有用之人却是一个没有。
正好那辛成英在大街上撞见唐长生,见着他凭空出现。就知道唐长生肯定有着道术在身,这才热情的延请唐长生上门。
后来,唐长生刚刚听到吕元化**,立刻有着领悟,居然点亮了天心识海。
这就更是让那吕元化高兴,在搞清楚唐长生似乎是那种没有根底的野道人之后,甚至就生出了收徒的念头。
所以,才有着如今单门独院,四个道童侍候的级待遇。
成为吕元化的弟子,几乎就等于一下子鱼跃龙门。不仅能够学到上乘道法,更加重要的是,立刻会变得有钱有势,享受荣华富贵……
这事情传出去之后,外院的那些骗吃骗喝的道人们不知道有着多少人眼红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这些事情,并不复杂。这一路上人多口杂,唐长生旁敲侧击,顿时就把前因后果给想了一个清楚!
只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自己又哪里是追求那种权势富贵之人?
心中腹诽着,却已经看到了一座木制高楼,大约三层,雕梁画栋,每一层的飞檐之上还挑着风铃。清风一吹,铃声悠扬。
“到了,这里就是本地出名的慕余楼了!”城阳子微微一笑,说道:“这可是本城,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吴侯国,最为著名的酒楼了!
当年一代大仙云慕余就曾经在此喝酒题诗,至今笔迹犹在。后来那云慕余真人飞升而去,此楼就更加是身价百倍了。”
唐长生尽管不怎么喜欢这个城阳子,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厮皮相风度都是不错,若是当个导游,或者皮条客之类的话,是绝对称职。
就算是他听了这关于慕余楼的介绍,心中也生出了一丝兴趣来。
不由问道:“那我等可以去看看么?”
诸道人都笑道:“今日我等请道友来,就是为了看这个。请……”
说着这话的时候,眼中却都有些闪烁不定的诡秘意思。
那慕余楼虽然出名,却也还是酒楼。就如同那黄鹤楼,滕王阁之属,最初也都是酒楼一般。
那掌柜见着城阳子等一班道人过来,心中叫苦却也只得满面笑容的迎了过来,殷勤相待。
唐长生心中微微生疑,却不动声色,笑道:“既然如此,我等去看看便是!”
很快就上了三楼,立刻觉着心中一轻。这慕余楼本就离着城外不远,地势又高,此刻上了三楼,远眺之间,可见外面大湖之上,水面辽阔,渔舟点点。
更有着湖风吹来,更是让人心胸一清。若是喝的酒酣耳热之际,这般清风一吹,就更是让人胸中畅快了!
“道友请看!”城阳子等人笑吟吟的指着碧纱橱隔断的一块墙壁说道:“云慕余真人昔年所写的诗词便在此处!”
唐长生心下狐疑,这些人定然有着古怪。只是,他们能够在这碧纱橱后面埋伏人不成?
这怎么也不可能的事情,唐长生哑然失笑,大步走了过去。
却见着碧纱橱之后果然没有埋伏,只有那雪白的粉壁之上,用着浓墨写着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