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中直识趣,乘机离开。那凌正却把人带到唐长生的面前,笑道:“长生,这是我凌家主家的凌云飞,算起来是凌晓雨的叔叔……”
唐长生淡淡一笑,通常那凌正称呼唐长生都是唐先生,一点不敢怠慢的。现在却叫唐长生为长生,显然是想表示关系密切。
这点面子,唐长生还是要给的,不给凌正,也要给凌晓雨不是?
就是一笑,并没有反驳:“原来是凌云飞先生,年轻有为!”
这般口气似乎是长辈说给晚辈听的,但是那凌云飞明显要比唐长生大个十几二十岁,闻言也不感到别扭,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
开玩笑,要知道面前站着的这位唐先生是谁?大楚贵爵,更老院的三更!
这般身份,莫要说他们区区一个凌家了,就算是白湖宁家那种大家族来了,也要低头。
就连凌正也对唐长生没有当场翻脸而松了一口气,当面叫一声长生,可是费了他偌大的勇气的。
大楚三老的影响力远远出一般人的想象,要知道三老院虽然说是闲职。但是却有着制衡五更院和内阁的权柄,不论是五更院还是内阁各部,在一般情况下多少都是要给面子的!
更不要说,大楚三老统一都是有着大楚贵爵组成。而大楚贵爵本身个个都是有着庞大的家族和浑厚的财力的……
可以说本身就有着巨大的势力!
再加上三老之间同气连枝,互相也比较抱团。
更不要说,三老院是大楚衣冠,更是整个大楚的形象,对于大楚的普通百姓,和外交莫不都拥有极大的影响力。
所以说,这个时候,凌家两人见到唐长生表现的这般拘谨,也就不足为怪了!
唐长生自然不会在两人面前多摆谱,随意和他们攀谈了几句,却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走了过来,面色却是不善。
离着还有数步之遥,就已经张口冷笑:“我道现在信任的下江执政是谁,原来不是诈骗犯凌正先生么?这想不到凌正先生在大楚内地混不下去了,居然跑到下江这地方坑蒙拐骗,居然混成了执政官……”
凌正和凌云飞的脸色一下子都变得极其难看,甚至多少都还带着一点忌惮畏惧之色。
唐长生心中一动,已经站了出来,淡淡的说道:“何人在此大放厥词?既然来做客连点基本的礼貌也都没有,来人啊,把此人给我送出去!”
这声音不大,然而数百米之外的安保人员却听的清清楚楚,如在耳边,相反,他们身边的人却一点也没听见。
那人脸上变色,见着果然有着两个保安直接走了过来,心道不妙,若是当真被保安丢出去,这面子可就丢的大了。
此人顿时喝道:“你敢,我是白湖宁家的人,是代表白湖宁家来祝贺凌正……”
话都没有说完,两个保安已经走近,正好听到这些,顿时不知所措。
唐长生顿时心念冷笑:早猜到是白湖宁家的人了,若非不然,我还真不愿这么做呢!
挥手一示意,对两个保安说道:“丢出去!”
两个保安不在迟疑,他们清楚的知道唐长生的身份,知道就算是凌正,这位新任执政官都说的话都不会比唐长生更是好用。
在整个下江,将军庙所拥有的威望可谓是根深蒂固,更不要说现在下江百姓都已经知道唐长生是大楚三老,这般身份,更是让唐长生水涨船高!
此刻既然唐长生已经吩咐,两个二话不说,就要架住这位白湖宁家之人,送出大门去的。
那白湖宁家之人大概一辈子也都没有受到过这种耻辱,说起来白湖宁家也是一方郡望大家,势力并不会比范家弱。
走到哪里不是让人恭敬对待的对象?被保安这么给赶出去,还是生平第一次。
若是换个地方,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只是在下江这个偏乡僻壤的地方,连这些保安都不识好歹。
眼见着附近来宾的目光都注意过来,这宁家人满脸羞惭,一时间口不择言,大骂出来:“姓凌的,咱们还是亲戚。你家女儿还和我堂兄定亲,你就这么对我吗?”
凌正还没有火,唐长生心中已经怒了,喝道:“我让你们把他丢出去,知道什么是丢么?”
这一句话之中隐约已经带着震慑,又哪里是普通人所能承受?
两个保安顿时一激灵,立刻就架起了这宁家人肩膀,往外拖去。那宁家人还待大喝,已经被其中一个保安塞住了嘴巴。
就在满场人的目光之中,这宁家人已经被拖出去,直接丢在了酒店大门之外。
见着满场肃穆,甚至连乐队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唐长生淡淡的说道:“凌晓雨是我女朋友,有人不识好歹。这白湖宁家之人不识好歹,居然还敢跑来骚扰……”
在场来宾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男女私情,居然敢和唐先生抢女人,当真失心疯了么?
顿时一个个表态:“这些外地蛮子居然敢和唐先生抢女人,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胡说,什么叫做抢女人?这分明是此人骚扰唐先生的女朋友!”
“是极,是极。这白湖宁家我也听说过,有些名声么,怎么还出这种败类……”
天高皇帝远,这里唐长生最大!
这些下江人大多自忖不会和白湖宁家打什么交道,那自然任你宁家再大的财势,他们也都不放在眼中了。
反倒是在如今的下江,唐长生的威望如日中天,连下江三家都已经彻底服帖,凌正这个执政官都是其一手扶起。
本身将军庙就让人敬畏,还要成为大楚三老……
不论那样,都是下江本地人所只能仰视,而且还要深受其影响的存在。也无怪乎,这些下江人都是这般态度了!
那宁家人被丢出去,爬了起来之后,一时间失魂落魄,却不敢再闹事,刚才隐约间听到唐长生传音过来,再敢闹事,就要让他出不了下江。
这让此人叫苦连天,心中怒火简直想要烧破天际之余,却也不敢真的再闹出什么事情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