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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吕布将带来的美酒放下之后,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对于蔡邕,他心中更多的还是敬佩。
“奉先来了,为师这些日子里,可是没见过你了。”蔡邕呵呵笑道。
吕布心中一阵惭愧,蔡邕在晋阳学堂上花费的心血很多,大汉报,也是由蔡邕来负责,为了并州,蔡邕可以说是不惜折损自身的名声,许多时候,为并州的政策摇旗呐喊。
“也是,奉先乃是州牧,自然需要有更多的事情操劳。”蔡邕自顾自道。
“恩师为了并州之事辛苦了。”吕布道。
“这点辛苦算什么,老夫的汉书,编撰的可是差不多了,待校勘之后,便交给书坊。”蔡邕笑道,神色间满是愉悦。
“恩师,正如当年所言,天下学子,缺的是书籍,如今并州虽然还不至于说富庶,一些书籍还是提供的起的,恩师可在大汉报上言,但凡是前往晋阳学堂之学子,皆可得恩师所编修的汉书一套。”吕布道。
蔡邕神情一动,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公布之后,对于天下的冲击是巨大的,一旦汉书问世之后,他在文人间的影响力定然会更甚,可以说是达到了许多大儒都没有达到的层次,为了一睹汉书,许多学子,定然会抛下心中对于并州的偏见,可以预见到时晋阳将会聚集天下文人,将是何等的盛景。
“为师代天下读书人谢过奉先了。”蔡邕喟然道,当初跟随吕布前往晋阳,何尝不是因为吕布的一番话呢,没想到这才两年的时光,吕布就做到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放到袁绍这样的人身上,恐怕也是办不到的。
“恩师客气了,只要天下的读书人,撇除对并州的偏见,弟子就心满意足了。”吕布道。
“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奉先。”蔡邕道,见识过并州的种种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吕布的作为是真心为了百姓,并州百姓的凝聚力,放眼天下,何人能及,可笑一些诸侯还在因为吕布的出身而肆意妄言,若是吕布也能够有袁绍那样的出身,并州定然会更加的强大。
“奉先,有一事,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言及此处,蔡邕显得有些吞吐。
吕布笑道:“恩师有话但说无妨,只要是弟子能够做到的。”
蔡邕沉默片刻之后,颇有些为难道:“如此,为师就明言了。”
“爱女昭姬,双十年华,前夫卫仲道因病早亡,如今在并州也是孤身一人。”蔡邕有些紧张的盯着吕布。
“是不是昭姬有了心上人?这个好说,弟子愿意亲自去那人府上一趟,以昭姬的相貌才华,何愁找不到一个好夫君。”吕布笑道。
“奉先,老夫说的那个人就你,昭姬对奉先颇为仰慕……”
之后的话,吕布就显得越发的迷糊了,什么时候一直冷冰冰的蔡琰会对自己有爱慕之心了,莫非是蔡邕杜撰的?这也不大可能,蔡琰的性子他是有些了解的,个性鲜明,即使蔡邕有意,定然也会经过蔡琰本人的许可,记得上次见蔡琰的时候,还是在晋阳学堂内。
“恩师,昭姬与我相见次数甚少,何以?”吕布疑问道。
蔡邕苦笑道:“本来此事为师也是不知,只是当城内沸沸扬扬的声称奉先将要再次娶妻之后,昭姬却是向为师提及了此事。”
“也是老夫宠惯。”蔡邕叹道。
吕布一时间有些沉默,以蔡邕的名声,想要为蔡琰再次找到一个好人家,定然是十分简单的事情,而自己不过是一介武夫,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了蔡琰的注意呢,这才是最令人他好奇的,他虽然对蔡琰有些好感,但那也是敬而远之的那种,在多次面对了冷冰冰的蔡琰之后,吕布觉得自己在蔡琰的面前变的已经是很小心了。
在吕布看来,能够有严兰还有即将迎娶的貂蝉就足够了,没想到一直在晋阳学堂默默付出的蔡琰,竟然也对自己芳心暗许,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穿越之后自己的桃花运也变得好了,不然为何前世的时候没有女子向自己示好。
“奉先,你看此事?”蔡邕见吕布良久沉默,顿时有些急了,对于吕布他虽然看重,却不至于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已经有了正室的并州牧,若不是知晓女儿的性格,他是断然不会开这个口的。
“恩师,此事可否容弟子考虑之后再做答复。”吕布拱手道。
蔡邕叹道:“也好。”
屏风之后的一道倩影,听到吕布并没有当即答应,俏脸有些微白,心中莫名的有些担忧起来。
蔡琰喜欢吕布已经很久了,路遇劫匪、长安城蔡府内,吕布就给蔡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吕布那惊世骇俗的言论,更想让她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够说出那样的话语,在晋阳学堂,她虽然是女儿身,却是在教书育人之中感觉到了生活的意义,卫家的阴影,也在忙碌之中渐渐的淡去,得知吕布出征,她会担忧,会经常夜不能寐,吕布大胜的消息传来,她亦是开心万分,只是这样的情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中,她亦是会在闲暇的时间,前去看一看吕布的妻子严氏。
吕布的女儿吕玲绮是蔡琰的学生,这也给了她前往吕布府上的借口,严兰給她的感觉很好,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事,都极为得体,在严兰的身上,她没有感受到侯爷夫人的蛮横霸道。
直到吕布准备迎娶貂蝉的消息在城内传开之后,蔡琰觉得,自己应该去争取一下,哪怕是不能成功,正如吕布所言不会在心中留下遗憾,于是他拜托父亲向吕布明言,这个时代的女子,能够做出这一步,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直到走出晋阳学堂,吕布仍旧有些魂不守舍。
吕布觉得这件事情,最好是征求一下严兰的意见,在逐渐接受了事实之后,吕布发现严兰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还是很重的,有严兰的家,总是能够让吕布有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这件事询问严兰,也是出于对严兰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