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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康脸色低沉的怒骂道:“一群废物,敌军骑兵有多少人?”
“大约有两千人,领军将领好像是晋侯。”将领抱拳道。
公孙康眉头紧紧皱起,吕布亲自率领骑兵向着中军而来,这就意味着并州军的总攻开始了,当前最为紧要的就是阻挡住吕布,此时战场上的形势虽然是并州军占据了一丝上风,一旦联军反应过来之后,拥有人数上优势的他们,就能很快的翻转战局。
若是不能够阻挡这支骑兵,令他们顺利冲到中军,才是令大军最为震动的。
“传令韩易率领骑兵挡住吕布,步卒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支骑兵阻拦在中军之外。”公孙康命令道。
韩易得令之后,急忙率领剩下的骑兵出动,经过日前截断敌军粮草的事情之后,他忽然对己方并不看好,连并州军的步卒在面对骑兵的时候就能稳稳的占据优势,何况是并州军的骑兵呢,不过他也知道,此时联军到了最危急的关头,连步卒都在奋力向前。
面对将领的命令,步卒也不是傻子,以血肉之躯去阻挡并州的骑兵,他们岂会这样做,将领想要躲在后方,士卒也是如此。
遥遥看去,就能发现,在战场上,吕布率领骑兵轻易的将中军的阵型撕开,两千名骑兵冲锋起来的威势是让人心惊的,隆隆的战马疾驰而来,就足以让负责抵御的骑兵胆寒了,战场上对步卒伤害最大的不是骑兵手中的刀枪,而是战马的践踏、冲撞。
骑兵手中的弯刀不停的劈砍,相比于传统的刀枪,弯刀挥舞的速度更快,尤其是在战马上,依靠战马的速度,弯刀上的威力更大,也不同担心将弯刀劈入敌军身体后难以拔出的情况。
见敌军的骑兵出动,双脚狠狠一踢马腹,手持画戟的吕布向着敌军骑兵杀来,他知道,这恐怕就是联军最后能够出手的骑兵了,只要将眼前的骑兵击溃之后,敌军就面临没有骑兵可以动用的情况,而想要凭借步卒挡住骑兵的冲锋,就是天方夜谭,联军不是并州军,在他们的士卒身上,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和视死如归的意志。
联军骑兵之中的吕布,就如同杀神一般,但凡是赤兔马经过的地方,骑兵纷纷落马,而典韦则是率领骑兵将眼前的战果进一步扩大,不过一个时辰,韩易就只能无力率领骑兵撤退。
敌军骑兵的撤退,助长了并幽州军骑兵的气焰,哪怕是前方有着密集的敌军士卒,他们也没有一丝畏惧,因为在战场的最前方,有着他们心目中的战神。
“将军,晋侯率领骑兵杀来了,距离这里仅仅有百步的距离。”一名将领神色匆忙的跑了过来,脸庞上满是血迹。
公孙康心中一惊“方才不是说敌军骑兵不过两千人,中军的步卒呢?韩易的骑兵呢?”
“将军,这些骑兵骁勇无比,步卒不能阻挡,韩易将军的骑兵已经败退了。”
许攸面色微变,战场上的局势,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前军正在处于混乱之中,中军的左右两侧皆是有敌军的骑兵在冲锋,中军虽然有万人,但是能够调动的士卒数量有限,想要凭借步卒挡住吕布也是很困难的,除非公孙康手中有一支类似于先登死士或者是陷阵营的存在。
“传令,让本将军的亲卫出动,务必挡住这支骑兵。”公孙康下令道。
公孙康的亲卫有千人,乃是从军中挑选的精锐士卒组成,无论是平常的饭菜还是在军中的待遇都不是普通的士卒能够比拟的,这些亲卫作战勇猛,平时就护卫在公孙康的左右,若不是战场上的形势太过危急,他是不会动用亲卫的。
千人的亲卫加入战斗之中,极大的缓解中军现在的危机,这千人无论是铠甲还是手中的兵刃,皆是最精良的,即便是面对骑兵的冲锋,也是死战不退,凭借血肉之躯,硬生生的让骑兵进攻的速度放缓了下来。
“不想这些乌合之众手中还有如此精锐。”吕布暗道,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眼前步卒的不凡之处,从队形、步伐和士卒的眼神、士气,皆可看出,这是一支精锐。
不过就算是公孙康的亲卫再精锐,也是装备精良的步卒罢了,没有对付骑兵的有效手段,在这样的战场上碰到骑兵只能是败亡。
“随本侯杀!”欣赏归欣赏,此时这支军队扮演的是敌军,就容不得丝毫的手软。
一名亲卫倒下,后面的亲卫急忙补上,或许是受到了公孙康亲卫的感染,一些不断后退的士卒,也渐渐的围了上来,大有将吕布等人围在中军的想法。
然而骑兵用手中的弯刀告诉了公孙康的亲卫,他们是精锐,弓骑兵的实力同样不弱,战场是骑兵的舞台,除非这些步卒有着陷阵营的实力,否则想要阻拦骑兵冲锋的步伐,就是天方夜谭。
死战不退的亲卫,虽然给骑兵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但是在亲卫死伤的差不多的时候,中军再次出现了慌乱,没有了亲卫的阻挡,即便是各部将领嗓子喊得嘶哑,也阻拦不了士兵见到骑兵的不自觉散开。
中军大旗就在五十步之外,吕布与、黄忠、典韦、张辽四人,合力向着中军大旗的方向杀去,只要将敌军中军的旗帜砍倒之后,这场战斗就是胜了。
公孙康见亲卫死伤了一般仍旧不能阻挡住骑兵的脚步,顿时显得有些慌乱了,他经过的战事不在少数,在辽东的时候,也曾在人数上处于劣势的时候取胜,但却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战场情况,敌军骑兵的强悍超乎了他的预料,上万中军将士竟然不能阻挡两千名骑兵,当然更多的时候是下面的将士在躲避。
许攸面露不敢之色,喃喃道:“要败了。”谋划了那么长的时间,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战事,竟然演变到了而今的局面,这一切都是从吕布驰援右北平开始的,否则联军岂会如此的被动,只能仓促的和守军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