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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场内官员齐声道,不管如何说,刘璋在益州的威望,断然不是其他人能够比拟的,成都城内更是有着足够两万大军消耗五年的粮草,这是一笔庞大的数目,若是刘璋决意抵抗荆州军的话,纵然是刘备有着数万精兵,也休想将成都城攻下。
众人散去之后,刘璋却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这些年来,他对待麾下的官员虽然宽厚,而在益州却是接连的出现了背叛,因为张松、法正的背叛,让荆州军得以进入到益州,从而令益州陷入战火之中,吴懿的背叛,让张任在涪城外大败,李严的背叛,让绵竹失守,严颜的背叛让雒城丢失,这等事情,让刘璋不得不有更多的思考。
良久,刘璋长叹一身,起身离开了州牧府,只是身影显得有些萧索,原本挺直的胸膛,似乎失去了支撑一般,整个人亦是显得苍老了许多。
刘璋在城内走了半日之后,心中更是不能平静,而今因为荆州军攻破雒城,城内更是议论纷纷,就算是普通的百姓,对于此时的战事也是极为关心的,他们担忧自身的安危,不过从这些谈论之中,刘璋能够感受到百姓对于刘备的尊敬。
这些人的背叛,究竟是因为他的无能还是因为荆州军的强大,回到州牧府之后,刘璋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内。
刘备领兵到了雒城,对于严颜好言宽慰,对于张飞能够如此将雒城从刘璋的手中夺取,刘备还是极为惊讶的,从这场战事中可以看出张飞表现出的过人智谋,俨然不是平常将士眼中粗犷的猛将。
“翼德能够夺取雒城,乃是汉室之幸也,幸得有严老将军这等忠义之士投靠,此番若是能够占据益州,两位功不可没也。”刘备言词之间掩饰不住的喜色,攻占了雒城之后,就意味着刘璋只有最后一座城池了。
至于说益州其他的郡县,只要成都府在他的手中了,何愁不能平定其他地方。
“主公,当初郑度曾经劝说刘璋,在雒城之外坚壁清野,防守雒城,令荆州军不能寸进......”严颜将当初郑度的劝谏说了一遍。
刘备道:“所幸刘璋没有听从郑度之言,不然荆州军危矣。”荆州军进入益州之后,之所以能够取得接连的胜利,与出其不意和益州军的自大有着极大的关系,若是益州军一心固守的话,凭借荆州军的实力,想要将益州攻破,极为困难。
“可叹的是元直竟然死在了落凤坡。”想到战死的徐庶,刘备的眼眶微红。
张飞劝道:“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节哀。”
刘备点了点头,对于徐庶之死,自然是极为惋惜,大军入主益州之后正是用人之际。
“可惜的是张任小儿,竟然能够从我军之中逃走。”张飞咬牙道。
一旁的严颜心中一警,张飞和刘备提及此事,当初他可是益州军的将领,更是当时军中的将领,若是刘备因此而问罪的话,岂不是说他的处境就危险了。
似乎是看出了严颜心中的顾虑,刘备道:“张任不足为惧,本将军虽然失去了元直,却是得到了严老将军相助,平定益州自然不在话下。”
严颜闻言,这才宽心不少。
收拢雒城内的兵马之后,刘备商谈进攻成都城之事,而今益州的形势对于荆州军来说虽然极为有利,吕布却是率领大军攻破了白水关,若是不能以极快的速度将益州平定的话,就意味着荆州军将会陷入险境之中。
马超道:“末将愿意率领兵马,攻打成都城。”自从投靠刘备之后,马超表现的比较低调,通过汉中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作为下属若是行事让君主忌惮的话,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刘备点头道:“以孟起之勇,必然能够竟功。”
马超闻言大喜。
三日后,马超率领一万兵马,赶到成都城外,城外旌旗林立,且荆州军极为雄壮,令城上的守军人人自危,益州军对战荆州军以来败多胜少,而今荆州军更是兵临城下,他们心中的畏惧可想而知。
州牧府中,将领来报马超领兵来到城外,刘璋急忙在一众将领的陪同下了来到城上。
但见马超立于城下,大喝道:“请刘季玉出来答话。”
刘璋回道:“某乃益州牧,阁下率领兵马前往成都城,无故进犯他人州郡,妄为汉室臣子,且汝之前在张鲁麾下效命,却是转而投靠了刘备,此等忘恩负义之徒,岂敢在城外如此叫嚣。”
“张鲁不听从朝廷之命,本将军率领兵马投靠刘将军有何不可,反倒是刘州牧小心自身的安危了,而今广汉郡已归属刘将军所有,葭萌关守将孟达,更是向刘将军投诚,若是汝执迷不悟,待大军城破城池之后,定然会遭受杀身之祸,本将军素闻刘季玉对待百姓宽厚,莫非就这般看着成都城的百姓遭到灾难。”马超喝问道。
刘璋见城外的大军极为雄壮,而己方的士卒神色间流露出的畏惧,再想到城内的军民,晕倒了过去。
众人急忙将刘璋救醒,扶下城墙,跟随而来的将领见到刘璋这般,对于刘璋更是失望,荆州军虽然强盛,城内却是有着数万大军,粮草充足,用心防守的话,荆州军想要攻破成都城谈何容易,成都城作为益州的州治所在,城高池深,纵然是荆州军攻打城池,也是难以攻破的,拖延住荆州的兵马,联合吕布,是有可能将刘备从益州赶出去的。
在危难时刻,主帅的表现,对于军中的士气有着极大的影响,从刘璋与马超的对话就能看出刘璋是何等的无能,为马超只言片语说的晕倒了过去,这等心性,岂能率领他们取得胜利。
回到州牧府之后,刘璋面色惨白的坐在上首的位置,缓缓道:“本侯不明,以至于益州陷入而今之境地,不若打开城门,以救满城百姓。”
董和道:“城中尚有兵马两万余人,钱粮足够五年之需,奈何如此就轻易的投靠了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