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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竟然如此为难本将军之副将。”鞠义拔剑怒喝道。
两名士卒见是鞠义到来,神色有些紧张,鞠义是军中的猛将,在军中有着很高的威望,其执掌的先登死士更是军中最为精锐的存在。
“将军,逢大人下令将此人处死。”一名士卒急忙道。
鞠义冷哼道:“在此处不可轻举妄动,若是此人有失,本将军让你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喏。”两名士卒不敢怠慢。
鞠义将目光投向赵锵的时候却是温和了很多“赵锵,你放心,只要本将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杀你。”
“多谢将军!”赵锵挣扎着要行礼,鞠义却是摆了摆手离开了,心中的怒火高涨。
进入大帐之后,鞠义却是感觉到帐内的气氛有些凝重,不过鞠义担心赵锵的事情,行礼道:“主公,末将之副将赵锵,忠心耿耿,逢纪大人却是无端将其殴打,而今还要问斩,这是屈打成招。”
袁绍冷哼道:“你还知道此人是你的副将,若不是此人勾连城外的敌军,我军岂会有之前的大败。”
鞠义额头冷汗直冒,在别人面前放肆,在袁绍的面前,他却是不敢。
“莫非将此人处死,鞠义将军有异议不成?”袁绍质问道。
“主公,末将不服。”想到营帐外赵锵的惨状,鞠义道。
“好,好一个不服,来人,将鞠义关押起来,没有本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营帐。”袁绍怒极反笑。
“主,主公。”鞠义抬起头茫然的看向袁绍。
“鞠义,你仗着有些功劳,竟然在军中如此放肆,之前本侯命元图捉拿叛逆,你却是从中为难。”袁绍冷声道。
“末将,末将。”鞠义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来人,将鞠义关押起来。”袁绍命令道。
两名士卒稍稍有些迟疑,还是走了上来。
逢纪道:“主公,赵锵如何处置?”
“杀!”袁绍咬牙切齿道。
鞠义的脚步微微一顿,神色间说不出的复杂,深深的看了一眼旁边面色严肃的逢纪,向着帐外走去,只是身影在郭图的眼中有些落寞,鞠义在军中虽然狂傲,对大军却是有功劳之人。
“无需再劝,鞠义为人狂傲,让他收敛一些也好。”袁绍道。
逢纪看着鞠义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他知道不能让鞠义再次回到军中,两人经过这件事之后已经是不死不休,而鞠义的先登死士虽说厉害,却是折损严重。
“主公,鞠义将军被关押,先登死士该如何处置?”逢纪询问道。
“另外派遣将领接管便是,莫非没有鞠义,本侯还不能号令先登死士?”
“喏。”逢纪拱手道,心中则是兴奋不已,先登死士,那可是军中的精锐,只要能够将其掌控的话,还有何人敢于为难他,自从袁尚死后,逢纪低调了很多,而今他又回来了。
关押在营帐内,鞠义的心中不能平静,想到了当初跟随袁绍的时候,是何等的斗志昂扬,而袁绍对于他十分倚重,对于先登死士更是极为重视,没想到,却是落到了而今的境地,想到浑身上下满是鲜血的赵锵,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连自己的副将都不能保全,他感觉自己是失败的。
逢纪的话语虽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鞠义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袁绍对于他的不信任。
鞠义的心中百味陈杂,他知道这次被关押起来,很难出去了,这些年,他虽然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在他得势的时候或许不会有什么,一旦他失去了手中的权力,这些人就会跳出来。
走出被关押的营帐,辛毗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厉色,他知道袁绍和逢纪对于他的怀疑,同样的事情放到任何一位君主身上都会如此,而他的确是投靠了吕布,不仅仅是因为冀州辛家投靠了吕布,还有着他自己的分析。
从袁绍这些年的行径来看,其不是一个具有气度的君主,外人眼中袁绍礼贤下士,真正到了其麾下之后,就能感觉到并不是外人眼中的那般,尤其是治下官员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许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然的话,许攸为何会背叛。
“如今军中可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辛毗看似随意的问道。
“辛大人,逢大人已经查明先登死士的副将赵锵与敌军有勾连,这才导致大军在突袭之中败北,如今赵锵已经被邺侯下令处死,就连鞠义将军也被关押了起来。”士卒道。
鞠义在军中有着不低的威望,其被关押,在军中的确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辛毗微微点头,向着中军大帐而去。
夜幕降临,辛毗走出了营帐,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辛毗有着一定的信心。
看守鞠义的士兵,见到辛毗到来,没有任何的阻拦,让辛毗直接进入到了营帐内,辛毗见过袁绍之后,表过忠心之后,对于鞠义副将的背叛,咬牙切齿,请缨查探此事,袁绍感觉对于辛毗有些亏欠,没有反对,逢纪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阻拦。
“辛大人,莫非是主公派遣你前来让本将军出去的?”鞠义霍然起身道,虽然袁绍将他关押,他对于袁绍仍旧有着期望。
辛毗微微摇头道:“本官对于鞠义将军的遭遇虽然有些不满,却是难以改变主公的决定。”
“那辛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鞠义神色间再次恢复了落寞之色。
“将军率领先登死士与白马义从一战,闻名天下,然而却是在军中不能得到重用,本官对于将军之遭遇,甚是可惜。”辛毗叹道。
鞠义诧异的打量了辛毗一眼,他与辛毗之间并没有过深的交往,他乃是军中的将领,若是与文官之间有着牵连的话,难免会引起袁绍的猜忌,这点道理鞠义还是明白的。
或许是这番话触动了鞠义的心事,不由叹道:“此乃命也,本将自从来到主公帐下,未敢有丝毫的懈怠,没想到却是落入了而今这般田地,连本将之副将都不能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