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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心中一紧,不免想到当初壶关外的战事,那场搦战,虽说是他三人逼退了吕布,更多的是因为贾诩鸣金收兵的缘故,不然最终取胜的是何人很难说,对于吕布的武艺,刘备可是极为敬畏的。
有心提醒关羽和张飞稍后不要冲动,但是在两军阵前,如此行径的话,反倒是落了下风。
魏延运足气力道:“刘玄德,不过是贩席织履之徒,结识了屠户张飞、逃犯关羽,凭借一番武勇,倒也在黄巾之乱中闯出一番名头,而刘玄德之所以与张飞、关羽结拜为兄弟,乃是看中了张飞的家资与关羽的武勇罢了。”
“竖子安敢如此胡言乱语!”张飞暴怒,仅仅是听到第一句,就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魏延冷笑道:“张将军如此动怒,莫非是因为本将军说中了尔等三人的痛处?”
吕布身后的将领闻言大笑不止,他们能够体会到张飞的心情,刘备乃是汉中王,更是君主,如今到了魏延的口中,却是成为了这等人物,这种事情就算是放在他们的身上,也会动怒的。
关羽双手上的青筋凸起,双眼微微眯起,看向魏延的目光满是杀意。
“无耻之辈,竟然敢在两军阵前胡言乱语。”刘备喝道,却是示意关羽阻拦张飞。
魏延道:“在汉中王看来,这是胡言乱语,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许不是如此。”
看着魏延一本正经的模样,刘备强忍住心中的杀意,双手微微颤抖,可见其内心已经产生了愤怒。
吕布对于刘关张的反应自然是在意料之内,魏延的说辞可是经过郭嘉的改造的。
“曹操领兵进犯徐州,徐州危急,汉中王派遣援兵前往,此乃义举也,然而汉中王进入徐州之后,却是暗中拉拢了徐州的世家,说服陈登、曹豹投靠,这还不算什么,汉中王竟然将陶谦杀害,外人眼中,陶谦乃是因为疾病而身死,临死之前更是举荐汉中王为徐州牧,实情却不是如此,汉中王进入徐州之后,拉拢城内的世家,甚至威胁陶谦,若是不将徐州牧之位相让,便会杀害其家人,陶谦乃是忠厚之人,不想家人遭到杀戮,且汉中王实力强大,无奈之下,将徐州拱手让给了汉中王,汉中王却是没想这般轻易的罢休,得到陶谦的许诺之后,唯恐有变,暗中下毒药于陶谦酒菜之中,这才使得陶谦一命呜呼。”魏延信誓旦旦的说道:“可怜陶州牧,本以为得到了援兵之后能够击退曹军,却是引狼入室。”
看着魏延惋惜的模样,刘备的面色不断的变换,喝道:“无耻小人,竟然敢在两军阵前如此诋毁本王。”
“敌将受死!”张飞大喝一声,拍马杀来,他心中的怒火已经在凶凶燃烧,若是不能将魏延击杀的话,难以平息胸中的愤怒。
魏延见到这一幕,不惊反喜,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让刘备麾下的将领忍不住出手,至于说这些事情的真实性,就让其他人去猜测吧,毕竟刘备进入徐州的时候,不过是平原令,麾下兵马不过数千,将只有关羽、张飞两人,而陶谦将徐州牧这等重要的职位让给刘备,本身就让人觉得费解,无论当时徐州是多么的危急,仍旧是大汉富庶的州郡,陶谦没有必要将徐州拱手相让,且当时彭城有着数万兵马,完全可以阻挡曹军。
越是让人觉得捉摸不透的事情,突然有了一种论调之后,就很有可能会影响其他人对于刘备的看法。
“张飞小儿,竟敢在晋王面前如此放肆。”赵云跃马挺枪杀了上去。
魏延则是恋恋不舍的策马赶回了本阵,这次的争斗一旦开始之后,就不会轻易的停止,让张飞愤怒治下出手,魏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事情,就与他没有多大的干系了,不能在两军阵前展露自己高强的武艺,魏延还是比较遗憾的。
军中将领看向魏延的目光明显有了很大的不同,这番话的威力,比之战场上取胜,来的还要让人震撼。
张飞暴怒下出手,为赵云拦住,两人站在一处,但见赵云白袍亮银甲,身下照夜玉狮子,端的是战场上潇洒的武将,而张飞豹头环眼,更像是战场上杀神。
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每次出手都能带起破空之声,赵云手中的亮银枪则是挥舞的密不透风。
愤怒下的张飞爆喝连连,却是难以奈何赵云。
两人交手十合之后,张飞却是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方才他仗着力道上的凶猛,想要击败赵云,谁知在两人交手之后,他感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尤其是赵云的枪法,给人以虚无缥缈之感,极为精妙,自己在力道上的强悍,面对赵云的时候,仿若没有了用处一般。
赵云怒喝一声,手中的亮银枪一抖,荡开蛇矛直取张飞咽喉,枪头上隐隐传来破空之声。
张飞眼神一紧,显然没有料到赵云会在这等情况下突然出手,而且在进攻的速度上如此凌厉,前面的交手,赵云都是处于防御之中,给了张飞一种赵云的武艺不过如此的感觉,而今赵云突然变防守为进攻,让张飞有些不适应。
不过张飞久经沙场,一身武艺本就极为强悍,虽然略显仓促,仍旧抵挡住了赵云的进攻,若是马超在此的话,定然会为张飞担忧,他与赵云两次交手,皆是最初的时候两人处于难舍难分的状态,然而在随后的战斗之中,战场上的节奏却是能为赵云稳稳的掌控。
马超与赵云交手两次,尽皆失败,在对战吕布的时候就更不用提了,双方在力量上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当力量上的差距过大之后,无论你的招式是多么的精妙,仍旧是难以取胜的。
张飞体会到了马超与战云对战时候的心情,有着浑身的力量却是难以取胜,反而要时刻防备着来自赵云的攻势,而赵云的枪法极为凌厉,进攻的角度往往给人以匪夷所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