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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弩军的力量在这一刻展现了出来,一支支弩箭,夺取了守军的性命。
一名名蛮人士卒倒在了弩箭下,他们身上的铠甲难以形成有效的防护,盾兵能够阻挡这些弩箭,在如此密集的弩箭进攻下,他们起到的作用极为有限。
最让蛮人士卒震惊的是,营寨外强弩军的进攻,自从开始之后就没有停止下来,仿佛没有穷尽一般,蛮人的士卒在这样的进攻方式下,再次出现了不小的死伤。
沙摩柯走下营寨之后并没有远离,在营寨上方,生命会受到威胁,但是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知道长安军究竟还有着什么样的进攻手段。
得知营寨上方的情形之后,沙摩柯愤怒不已,强大的蛮人勇士,竟然在敌军的进攻下没有反击的余地,许多蛮人弓箭手甚至没有释放一支箭矢,敌军根本没有在他们的进攻范围之内,就算是放出箭矢,也难以对敌军造成伤害。
“你率领三千名勇士,将营寨外面的长安军击败!”沙摩柯将目光投向了一名将领道。
见沙摩柯终于做出了出战的准备,军中的将领振奋不已,纵然是长安军在进攻的手段上极为厉害又能如何,只要是正面的交战,蛮人大军就不会畏惧任何敌人,他们要用手中的兵刃让长安军的将士见识到,什么叫做蛮人的愤怒。
寨门大开,三千蛮人士卒冲出了营寨,他们向着强弩军而来,蛮人士卒虽说是在发起冲锋,在前方士卒的手中,却是有着一块块的盾牌,用以防守强弩军的进攻。
陈到见到这一幕之后,露出冷笑之色,蛮人的步卒就算是再厉害,他会让蛮人的士卒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
三人强弩在寨门打开之后就做好了准备,此时距离敌军的寨门大约有一百二十步的距离,而蛮人士卒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从营寨内全部出来,这样的话,三人强弩配合强弩手,就能给敌军造成更大的伤害,至于说撤退,在强弩军中是不可能出现的,既然他们来到了营寨的外面,不将手中的弩箭完全释放之后,又如何会轻易的离去,他们是长安军中精锐的强弩军,在军中将士的心中,没有临阵退缩的观念。
三人强弩释放的弩箭,夹裹着破空之声向着蛮人大军而来。
一名蛮人盾兵惊呆的看着手中的盾牌,能够在战场上给他提供保护的盾牌,竟然在敌军的进攻下碎裂了,而在他的胸膛上,则是有着一支弩箭,鲜血喷涌而出。
前方的蛮人盾兵,在三人强弩的进攻下,出现了不小的死伤。
不仅是三人强弩的进攻,中间还夹杂着强弩手的进攻,这是一场强弩军在对战蛮人大军时候的个人表演,对于蛮人大军会有着什么样的反应,陈到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要在蛮人的大军靠近之前,尽可能多的给敌军造成伤害。
一名名蛮人士卒不甘的倒在了战场上,他们不想就这般死去,他们还没有靠近敌军,甚至没有看清敌军的相貌。
强弩军的进攻密集,蛮人士卒的冲击猛烈。
不过进攻的蛮人很快接到了撤退的命令。
之所以让蛮人的士卒撤退,沙摩柯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敌军的进攻手段,沙摩柯已经听说了,若是按照这样的形势继续下去的话,即便是己方的士卒靠近了长安军,肯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何况在战场上还有着长安军的骑兵,这些骑兵到来之后,凭借步卒的力量还能够阻挡吗。
这次让大军出城,亦是让沙摩柯对于长安军的进攻手段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仅仅是凭借弩箭,就有着这般的威势。
“首领,方才我军损失了六百余人。”将领面露惭色,率领大军出战,非但没有取得战果,却是让军中的将士出现了如此多的死伤,这样的情况之前在蛮人部落是没有发生过的。
“安抚将士。”沙摩柯道。
普通的蛮人士卒,就是大军在战场上胜利的根本,选择了对抗长安军,就意味着会有死亡出现,在这方面,沙摩柯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他没有做好长安军会有这样进攻手段的准备,从交战到现在,敌军还没有出现一人死亡的情况下,守军却是折损了数百人。
这等战况,对于蛮人的勇士来说,就是巨大的耻辱,偏偏沙摩柯面对这样的耻辱没有丝毫的办法。
沙摩柯明白,对战长安军会有着一定的困难,然而他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着一定的信心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长安军攻破益州郡之后,仍旧选择与长安军为敌。
沙摩柯的选择也没有错,他是为了自身的权力不丢失,他不想就这般投降长安军,手中拥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为何不能对抗长安军。
“传令军中将士做好出战准备!”沙摩柯命令道。
待长安军攻破营寨之后,双方之间的对战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了,在营寨的外面虽说布置了不少防御的手段,但是这些手段在面对长安军进攻的时候,僵持不了太多的时间。
长安军的进攻意图,沙摩柯也是有着一定的猜测的,凭借着精锐的力量压制营寨内的蛮人大军,将营寨外的障碍扫除干净之后,就是长安军上前的时候到了。
接连两日的进攻,让蛮人大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蛮人营寨的前方,正是如同沙摩柯预料的那般,被清扫干净,接下来蛮人大军面对的将会是长安军更为猛烈的进攻。
其实大军这种被动的防守,让许多的蛮人将士不适应,他们渴望能够在正面的战场上击杀敌军。
沙摩柯何尝不想率领军中的将士冲上前去给敌军造成巨大的伤害,但是他们面对的长安军,可是连强悍的象兵都能击败的存在,而沙摩柯手中的士卒虽说精锐,在面对这等进攻手段的时候能够保全吗?
沙摩柯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对抗长安军的想法有些太过幼稚了,在利益的面前,他被蒙蔽住了双眼,当真正看清楚的时候,可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