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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军师之意,莫非是继续袭扰魏郡和赵郡?”文聘疑惑道。
司马懿摇头道:“巨鹿郡混乱,何不让其更加的混乱,如此的话,我军就能在混乱之中找到更多的机会。”
文聘稍作沉思之后,明白了司马懿的意思。
司马懿虽说年轻,在战场上展现出来的手段让文聘敬畏,同样的事情如果是放到他的身上,处置起来与司马懿肯定有着不小的差距,这也是文聘对司马懿尊敬的重要原因。
文聘在曹军中虽说不得重用,那也是当年荆州军中赫赫有名的将领,那可是心高气傲之辈,仅仅是举荐的话,会让文聘感激,但是想要得到文聘的信任,就需要司马懿更多的手段了。
“而今战场上的形势对于我军而言,并不是很有利,宛城的守军遭受失败,徐州战场上遭受失败,我军的骑兵与晋国的骑兵在战场上交锋,五百虎豹骑和五百虎贲军折损殆尽。”司马懿的语气有些沉重。
司马家乃是实力庞大的家族,司马懿自然不希望家族没落,当前想要让家族在这场战争中得到保全的方法就是辅助曹操击败晋国大军。
其实司马懿对于吕布的做法有着诸多的不解,世家延续了数百年的时间,树大根深,彼此之间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而世家在大汉的影响力是何等的强大,但是吕布在这种时候,偏偏要走到世家的对立面上,并且对抗世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同样的事情,如果吕布换成另外一种方法的话,得到的肯定会更多,吕布展现出来的实力,令世家震惊,他们肯定愿意归附世家强大的君主,在这方面吕布比之曹操有着不小的优势。
但正是吕布,将世家推到了曹操的阵营之中,让曹操更加轻易得到了世家的帮助。
不管如何,司马懿是不会在这等时候投靠晋国的,他也不会有这样的心思,让家族的命运承受巨大的考验,司马懿没有这般的愚蠢。
晋国大军实力强悍,曹操与孙权联合起来之后同样匿,在战场上有着很大的可能击败晋国的大军。
这场征战,其实也是世家的人才崛起的时刻,想要得到更高的地位,就要在这场对战中有着更加耀眼的表现。
“巨鹿郡当年战乱不止,黄巾为祸郡县,虽说吕布占据冀州之后,以强横的手段令巨鹿郡安定了下来,但是巨鹿郡的世家,却是在这等安定之后,损失惨重,暗中联络巨鹿郡的世家,或许能够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司马懿道。
南和县距离魏郡和赵郡并不遥远,这段时间,虎豹骑就隐藏在了南和县三十里外的山林之中,劫掠魏郡和赵郡,让虎豹骑有着丰厚的收获,他们在暗中囤积起来的粮草,足够骑兵一个月的需求。
在富庶的冀州,想要让大军得到粮草实在是太过简单了,只需要命令军中的骑兵出去转一圈之后就能得到。
这样的作战方式,对冀州的百姓造成了巨大伤害,却不是虎豹骑需要考虑的事情,他们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在冀州的战场上尽可能的存活下去,相对而言百姓的死活就算什么了。
虎豹骑在执行命令上,绝对是令行禁止的,这也让虎豹骑在冀州的战场上呼啸而来奔腾而去,敌军的斥候想要得知更多有关虎豹骑在战场上的情况,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司马懿将目光放在了南和县,从暗中进入城内的虎豹骑传来的消息看,南和县的守军不多,而且防守的不是很严谨。
如此一来,虎豹骑就有了机会。
在冀州突袭郡县的时候,对于虎豹骑有着不小的考验,主要是这些城池的守军在面对虎豹骑的时候表现的极为顽强,他们的这种顽强让司马懿有些费解,各个城池内有着守军,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更多的情况下,这些守军只是负责城内的秩序,避免城内出现混乱的事情,清剿周边的贼寇,在骑兵进城之后,按说这些人最应该做的就是投降。
但是在冀州突袭城池的时候,司马懿有着不一样的感受,那便是守军在面对骑兵冲锋的时候,竟然没有四散而逃,甚至一些士卒在将领的指挥下,敢于向骑兵发起进攻,这是何等的匪夷所思,同样的情况如果是放在曹军治地的话,肯定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也是在突破城池之后,文聘和司马懿并没有束缚军中将士的野性,血腥的虎豹骑能够让冀州各个城池的守军明白,对抗曹军的骑兵,只会让更多的人一起跟着遭难罢了。
每名虎豹骑的手中最低也有着五条性命了,这也是虎豹骑在战场上取得的丰硕战果之一。
有关冀州的消息,司马懿没有停止过打探,只有对敌军有着更多的了解,才有可能在即将到来的战事中,给敌军造成更大的伤害。
对于冀州大军传来的一道命令,其实司马懿还是颇为费解的。
让普通的百姓拥有了兵刃之后,对于整个冀州战场上的形势能会有多大的影响,冀州的百姓虽说众多,但是在战斗力上与真正的军队比起来有着太大的差距,从百姓中挑选青壮进行训练,遇到了飞骑,不一样是土崩瓦解。
进入冀州之后,司马懿明显感觉到了冀州与曹操治下的不同,司马家族亦是世家之中的一员,对于世家如何获取利益有着深入的了解,但是在冀州,百姓拥有的财富是惊人的,从百姓身上获取的粮草钱财就能看出这一点。
南和县如同以往那般,天明时分,城门打开,任由百姓进出,只是在气氛上比之以往要更加的凝重,负责盘查出入城池的士卒,不时上前,他们对于城内的情况有着更多的了解,而城内百姓中的纠察组织能够为军中的士卒提供更多有用的消息,这对于守军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
在吕布的策略下,军中将士与百姓之间的关系很好,在面对普通百姓的时候,他们收起了身上的骄傲和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