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布在对抗世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今甚至到了世家在面对吕布不得不屈服的地步,这就更加的让士匡心惊了,士家在交州贡献多年,自然不希望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家族走上其他世家的道路。
然而投靠吕布之后,似乎只能是这般的遭遇了。
“不知阁下感觉长安如何?”吕布突然问道,不管士匡前来长安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当前的将晋国还需要担心区区的交州吗,若是交州的官员识趣的话,尚且好说,若不然的话,吕布不介意在平定江东之后顺手收拾了交州。
在许多人的眼中,交州是蛮夷之地,吕布却是不这般认为,交州同样是原本大汉的领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在下看来,长安繁荣,往来商人百姓之多超乎想象,而且晋国有着强悍的军队镇守,敌军不敢轻易的进犯,若是晋国能够这般稳定下去的话,必然能够成为百姓最为向往的地方。”士匡道。
相对于中原的城池,交州的底蕴还是差了很多,虽说士燮等人在交州努力多年,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在底蕴上的差距,让交州在发展的速度上缓慢了很多,贫瘠的交州,想要繁荣起来,是很困难的事情。
交州能够有而今的巨慢,与士家的努力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这也是寻常人谈及交州的时候,最先想起的就是交州的士家。
在乱世之中,能够为百姓找到平静的乐土,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士家在交州的贡献是难以磨灭的。
“此言甚是,乱世之中,百姓的性命如草芥,想要让百姓在这等乱世中生存下去,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吕布叹道。
士匡心有所感,当初士家在交州的实力并不庞大的时候,也是经历了诸多的磨难,交州是大汉的领土,在乱世开启的时候,州牧拥有着很大的权力,自然想要从百姓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交州的百姓也是不堪重负。
“阁下所言,正合吾之心也。”士匡大笑道。
这一声大笑,却是引得不少食客的注目,一些食客甚至投来厌恶的目光,八方酒楼乃是城内有名人物出入的地方,虽说没有这方面的规定也是暗中默认的,交谈的声音太大的话,难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一名酒楼的小厮走上前来,低声道:“二位客人,请勿大声喧哗,以免影响到了其他的客人。”
吕布眼神一冷,他在晋国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而在酒楼之中饮酒,什么时候连大声说话都要受到限制了。
酒楼小厮乍然承受吕布这般的目光,只感觉浑身发寒,身体不自主的颤抖着。
“阁下休要冲动,此处乃是长安城也。”士匡急忙提醒道,进入城内的时间不短了,对城内的规矩,士匡还是了解的,若是依仗身份或者是武勇想要在城内寻衅滋事的话,后果必然是严重的。
“打扰了,方才是我二人没有注意。”士匡道。
酒楼小厮这才快步离去,距离吕布太近,他感受到的是森冷的杀意,仿若下一刻他就会身首异处一般,这样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为酒楼的小厮破坏了氛围之后,士匡也没有了谈下去的兴致,自从来到长安之后,士匡行事一直便是小心翼翼的,没想到在酒楼之内却是碰到了一个有趣之人。
“今日与阁下相谈甚欢,而今时候也不早了,在下有事情要办,若是有缘再相聚吧。”士匡道,若是在交州的话,他肯定会出言拉拢一番,从方才吕布身上散发的气势来看,吕布必定不是寻常的人物,乱世之中,英雄辈出,有能耐之人还是能够收到欢迎的。
“如此的话,就此别过吧,对了,阁下前往长安,肯定是有事情要办吧,在下在城内倒是认识一些人。”吕布道。
士匡闻言喜出望外,他在长安城内,自然是为了寻找机会,最好能够见到长安的重要官员,但是士匡到了长安之后两眼一抹黑,缺少门路。
“在下想要见长安令田豫大人,不知阁下可否?”士匡询问道。
“原来是这件事情,在下恰巧与田豫大人有过一面之缘,明日阁下前往长安府外报上姓名便是。”吕布笑道。
“多谢,多谢。”士匡连连道谢,他实在没有想到吕布竟然连长安令田豫都认识,要知道田豫在长安城内也算是一方人物了,纵然是一方的州牧见到田豫之后也不敢端架子的。
长安乃是晋国的都城,长安的地位就有些特殊了,而且田豫的能力出众,为吕布所重视,假以时日,必然是晋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一。
“就此别过。”士匡拱手道。
看着士匡离去的身影,吕布面露沉思之色,士匡乃是交州士家派来之人,对交州士家,吕布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只要能够收服交州的士家,实际上就相当于平定了交州,以士家在交州的威望,有其辅助之后,想要让交州稳定下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想要让士家心甘情愿的投靠,还是需要一定的手段的,从今日的交谈情况来看,交州士家在对待百姓方面同样是不错的,在一定程度上甚至与吕布有着相通之处,这样的话,劝说士家就更加的简单了。
孙权是不甘寂寞之人,退守江东之后,肯定想要有更大的作为,而侵吞交州之后,孙权的实力就能得到进一步的提升,继而有了更多对抗晋国的实力,但是吕布会让孙权这般轻易的得逞吗,交州派人前来长安,就说明是士家还是有着投靠晋国之心的。
同样的事情放到其他人的身上,恐怕也会有这相同的选择,不管交州承平多久,百姓对士家是何等的感恩戴德,但是地域狭小的交州,却是限制了士家的发展,想要在交州拥有更加强悍的实力是很困难的,投靠一名强大的诸侯之后,交州的一切能够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