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上官清激动地说道。
对方一声冷笑:“后悔,我倒要看看,到底谁会后悔!”
“当然是你会后悔!”
夏三滥一声冷笑,随即出手,瞬间就制住了跟在此人后的两名手下。
何叔度眼睁睁看着夏三滥动手,眼神中一丝蔑视。
其实,夏三滥的真正战力很强,只要给他足够的底气,如同现在有何叔度在他背后撑腰,他真的敢跟同等境界的臻化境高手一较高下。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有人可以悄无声息的靠近自己,而且在这种地方还会对自己出手。
“夏三滥,你难道就不怕城主的惩罚!”对方一声冷哼。
此人不过是一名一流高手,若是夏三滥全力施为,对方如何能抵挡住他一招。
“王琦,你这个小子也太能狐假虎威了,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夏三滥不屑地说道。
王琦似乎很清楚这个所谓的天刑阁关不住夏三滥,但他也料定夏三滥不敢逃出去。
所以,双方一直都处于一种假象中的平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哪怕现在夏三滥逃了出来,王琦也无所谓,因为他知道夏三滥不过是手痒痒了。
“夏三滥,你应该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王琦一声冷哼:“我就不相信,你敢杀我?”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夏三滥恨恨地说道。
“杀了他!”何叔度突然冷冷地说道。
“啊!?”夏三滥一愣。
刚刚说的几句不过是狠话,要是真让他杀人,他的确还没这个勇气。
“杀了他,让我看看你的决心。”何叔度淡淡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王琦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这里竟然混进了外人。
天刑阁虽然没有固若金汤,但最起码也能坚不可摧,在王琦看来,绝对不会有人可以随意闯进来。
更何况,此人竟然可以稳稳地压制夏三滥。
“鸽堂,于游!”何叔度笑了笑。
“啊!?”王琦目瞪口呆。
“夏三滥,你还在等什么!?”何叔度冷冷地呵斥道。
“于游先生,这......”夏三滥在真正动手的时候却犹豫了。
“如果你不杀他,我就杀了你!”何叔度突然厉声说道。
“于游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王琦突然胆战心惊地辩解道。
“你还想跟我讲条件?”何叔度不屑地蔑视一眼:“这样也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于游先生,在下只是一名牢头而已,很多事根本不能做主,你杀了我也没有意义啊!”王琦连忙为自己开脱。
“于游先生,此人乃是城主府最忠实的走狗!”上官清激动地说道。
“既然你不想为自己找一条生路,我救不了你了。”何叔度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王琦当即急切地说道:“我有,我可以将他们全部都放出去!”
“嗯?”何叔度微微一笑:“外面的人你都能调动吗?”
“当然,我全部都能调动,他们都得听我的!”王琦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我不相信你。”何叔度笑着摇了摇头。
“于游先生,绝不能相信他的话啊!”上官清激动地说道。
“我想知道,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没有被密宗控制呢?”何叔度不解地问道。
“因为总要有人去做事。”夏三滥不解释道。
“好了!”何叔度点了点头:“他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不要!”王琦一声惊呼。
夏三滥突然动手了,在王琦惊呼的那一瞬间,直接扭断了他的脖颈。
何叔度眼睛微微一眯,夏三滥的手法看似非常生疏,显然不经常杀人。
这种境界的高手,杀个人却如此紧张,何叔度甚至都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显然有些太可笑。
不过,夏三滥急之下,生怕王琦这一声惊呼将外面人给引进来,所以匆忙之间将其击杀。
何叔度点了点头:“不错,这也算是你下了投名状。”
夏三滥眉头紧锁,他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将他们一起带走!”何叔度缓缓地说道。
夏三滥点了点头,随即将上官清的牢门打开。
“其他人呢?”夏三滥不解地问道。
“难道你有办法将他们所有人都带走?”何叔度不屑地一声冷哼。
夏三滥面色一变,当即尴尬的摇了摇头。
何叔度当然知道夏三滥是怎么想的。
这里关着的都是江湖上非常重要的人物,这种级别的重要,并非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许也是一些不出世的高手。
但凡这些被关押的人有一丝战力,很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混乱局面中为他们争取一丝丝先机。
何叔度早就料到夏三滥祸水东引的想法,想要这些人去送死。
所以,何叔度不会同意。
因为他很清楚,打开牢门,这些人有了机会逃走,必然不会放过。
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一定逃不出去。
所以,一旦走出天刑阁,必然死路一条。
与其让他们都死在这里,还不如苟延残喘。
只要活着,一切都还在,一切都还有可能。
可人一旦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何叔度还没有那么残忍,不过夏三滥的手段他倒是领教到了。
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生存,永远都是不择手段的。
其实,夏三滥要远比何叔度想象中要更坏一些。
不过,在何叔度的威势之下,夏三滥连忙扶住上官清,后跟着这位小少爷上官无忌。
对于这个孩子,何叔度感觉到他比想象中要镇定很多。
所谓虎父无犬子,上官无忌也算经历过大阵仗,时常跟在上官震边,而且还能跟着镖队走南闯北,在小小年纪就能经得住考验,着实令人欣慰。
“咱们不走上边?”夏三滥一愣。
“要走就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何叔度冷冷地说道。
夏三滥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似乎并没有预料到何叔度会如此强势。
这根本不是他熟悉的路线,也并非他本来的格。
一个从来都胆小如鼠的人,遇到一个从来都刚烈强势之人,总会有很多不习惯,而且会惊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