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一个理由才能保证星宿法王会任由密宗对夏海王国发难。
但是,这件事无论如何听起来都会令人感觉到惊讶。
“这件事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何叔度摇了摇头。
“这的确是真的。”幸凫摇了摇头:“我正是想用这个消息来换取稳稳的安全,从而被他们认定为叛徒。”
“这么说来,星宿法王要成为夏海王国的国主了?”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幸凫点了点头:“因为要继位的人乃是星宿法王孙子。”
“果然如此。”何叔度点了点头:“看来,你是准备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夏海王国的王妃了。”
“既然于游先生清楚其中的利弊,我相信于游先生也可以理解作为父亲对于自己女儿的父了。”柯圣眼睛都不眨地说道。
“所以,你就可以不顾稳稳一辈子的幸福,让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幸凫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又如何知道稳稳会不幸福?”柯圣冷眼凝视着幸凫喝道:“你不过是恼羞成怒,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利用稳稳取密宗的诸多报,你失去了稳稳作为你背叛的保护伞罢了。”
何叔度眉头紧蹙,他现在有些搞不清楚二者之间到底是谁在撒谎了。
因为从柯圣的语气和神态之中也能看得出来,他竟然也不像是在撒谎。
如果柯圣没有撒谎,那幸凫肯定就是叛徒。
可幸凫似乎也是被感所困,他如果真的喜欢柯稳稳,那真的找不出理由来背叛密宗。
柯圣与幸凫的关系不至于达到这种地步。
柯圣与的父亲是太天,而幸凫又是太天的义子,二者同样也是兄弟关系,他们之间不存在竞争,而且应该彼此非常亲密的。
可惜,现在况出现了意外。
柯圣与幸凫之间的矛盾似乎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经过积月累形成的一些障碍。
幸凫对柯圣之间有很大的意见,否则不至于隔着柯稳稳这层关系还要闹出如此大的矛盾。
有些东西看似平淡无奇、波澜不惊,实则暗涛汹涌,狂风巨浪。
何叔度找不到任何一个矛盾存在的点,因为找不到这个点,所以他不能确认。
“难道你没有询问稳稳的个人意愿吗!?”幸凫怒吼道。
“稳稳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这些年一直都被你蒙骗,现在他有机会去摆脱你,而且追求更好的生活,我为什么不给她提供这个条件呢?”柯圣冷冷地说道。
幸凫眉头一皱,无论他如何辩驳,对方乃是柯稳稳的父亲,在先天优势上占据很大的先机。
“感是需要培养的,我相信稳稳会理解我的做法,而且以后她也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柯圣继续冷声说道:“若是让他跟了你,这才是对她最大的不负责任。”
幸凫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何叔度一愣,很明显幸凫露怯了。
他之所以露怯,完全是因为有难言之隐。
既然有难言之隐,就有一些隐秘难以启齿,甚至这个叛徒的罪名很有可能是已经坐实了。
何叔度不能理解,这样一个被太天如此信任之人,为什么会成为叛徒呢?
如果一旦密宗占据整个西域,这位幸少主必定一步登天,成为万人瞩目的大人物。
这可是十分难得的事,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去得到这个份。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叔度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之中。
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对天灵派出手,此时却陷入了感的纠葛,着实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不必再继续争论下去了。”何叔度摆了摆手:“关于柯稳稳的事,我并不想追究,我也理解你作为父亲的苦衷。”
“多谢于游先生理解。”柯圣缓缓地说道。
“你不要着急谢我,我还没有说完。”何叔度当即打断柯圣,接着说道:“虽然我很理解你作为父亲想要女儿幸福,但我也希望自己的朋友幸福,咱们两个都没有错。”
“于游先生的意思是......”柯圣有些不解。
“我希望你能给幸少主一个机会,一个和对方公平竞争的机会,否则你这种强拆鸳鸯的行为的确令人感觉不舒服。”何叔度淡淡地说道。
“这......”柯圣有些为难。
这件事根本不需要商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柯稳稳的婚事自然由柯圣来决定,甚至连太天都无权干涉。
可凭空杀出一个何叔度,似乎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更为甚者,他又不得不尊重这样一位强者。
有些时候,在特定的环境中,并不是所有的道理都能被人承认,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令人信服,因为有些东西是不能奖励的。
不讲理不意味着事无法正常进行,或许不讲理更能让事变得轻而易举,可以让特定的环境变得更加顺利。
柯圣不得不承认,在强大的权势之下,任何人都必须屈服。
并非柯圣惹不起何叔度,而是他觉得有些事没有必要。
惹不起和不想得罪,二者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别,从而在有些时候会产生不一样的影响。
“我相信柯圣先生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没有必要因为这样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闹得双方很不愉快。”何叔度缓缓地说道。
“既然于游先生开口了,我自然要给这个面子。”柯圣缓缓地点了点头:“不过,现在稳稳并不在天灵山上,所以不能让她亲自出面了解你的死心。”
幸凫一愣,当即追问道:“你将稳稳送到哪里去了?”
“自然是她应该去的地方。”柯圣当即怒视幸凫一眼:“我可以给你机会,但并不意味着要帮你。”
何叔度点了点头,这的确也符合规矩,人家已经做出了让步,所以在很多事他也不能太过咄咄人。
“她应该去了夏海王国吧?”何叔度淡淡地说道。
柯圣一愣,很明显何叔度猜到了事实,但对方显然并没有承认,也不想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