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再掀一次
作者:子率以正   大唐极品纨绔最新章节     
    礼乐起,娘家人的宾客和李世民给清河的陪嫁也出了公主府往县伯府而去。

    长长的送嫁队伍绵延了数里,陪嫁的嫁妆足足上百辆马车,还有丫鬟,嬷嬷若干。场面之盛大可见一斑。

    黄昏之时,载着新娘子的香车从卸掉了门槛的县伯府大门驶入,也标志着今日的婚宴正式开始。

    张拯搭着膝盖将清河接下香车,按照规矩,新娘子入门只要先拜灶台,而后再拜高堂就可以入新房等待了。

    并没有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类的程序,反倒比去接亲的时候要简单得多。

    拜过高堂,接受了来自父母的祝福和训斥以及不好好对待公主老子抽死你诸如此类的威胁之后。张拯将清河带进了新房。

    但清河依旧是一幅哭唧唧的状态。

    张拯还以为她是因为离别,小小年纪就要离开父母,所以心里面不开心。

    于是安慰道:“乖,不哭了,县伯府和公主府离得很近,去长安也近,你将来要是想念陛下和娘娘了,随时都能回去看他们。”

    张拯完全就是将清河当成小朋友来哄了。

    但是不当成小朋友来哄,张拯也没有其他办法。

    毕竟清河才十一岁,而张拯已经十九岁,两人的年龄差了足足八岁,两代人之间有代沟啊。

    谁料张拯不哄还好,这一哄清河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一边哭一边抽泣道:“呜呜呜,不是的,我疼……”

    清河话一出口,张拯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

    似乎从见到清河开始,到现在把她接回府中,清河都是一幅正襟危坐的样子,腰背挺得笔直。

    “你背后有东西!”

    张拯虽然是问,但语气却是无比肯定。

    “呜呜……嗯…嗯…”

    清河断断续续的呜咽,张拯皱着眉头来到清河身旁。

    然后毫无顾忌的掀开清河的吉服,只见一根寸长的绣花针已经深深的没入了清河的皮肉。

    张拯看着这跟针,暗道难怪,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被折腾了那么久,肯定是累极了。

    但是因为这根针的存在,整个婚礼的过程都显得精神抖擞。

    也不知道是宫里哪个变态想出来的办法。

    张拯捏着针尾轻轻一拔,清河洁白的后背上便渗出一粒血珠。

    清河崩直的腰背也随着这跟针被拔出,瞬间柔软下来。

    “嗯…哼……”

    清河嘤咛一声,终于停止了哭泣。

    “疼死本宫了……”

    清河的身子一软,顺势就倒在了张拯怀里。

    第一次被一个异性搂在怀里,还被他看了自己的身子,清河的脸哪怕被盖头盖住,也迅速的羞红起来。

    只是累了一天,早上那位孔先生也没给她饭吃。

    再加上以后身后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夫君,自己以后要和他朝夕相处,是以清河虽然心中羞涩无比,却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张拯见清河靠在自己身上,便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

    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只有自己。

    这个时候,张拯觉得还是不要刺激她比较好。

    所以张拯就这么抱着清河,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来安抚她内心不安的情绪。

    现在是六月天,两人身上穿着厚厚的吉服,没一会儿张拯的额头就冒出了汗水。

    “夫…夫君……你热吗?”

    清河小声嘀咕了一句,话语之中显现出无限娇羞之意。

    “热!”

    张拯的回答简洁明了,他又不是禽兽,对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他也没有任何兴趣。

    刚才只是担心推开清河会刺激到她的情绪,现在听清河话里的意思是她也很热,便将清河小小的身子扶直坐正。

    然后一把扯下清河头上的盖头。

    “哎呀,有玉如意呢……”

    清河娇嗔了一声,对张拯用手掀下她盖头的行为很是不满。

    “那我盖上用玉如意再掀一次?”

    看着清河像是红透的苹果一样的俏脸,张拯不由得哑然失笑。

    “不要了,热死了。”

    清河噘着小嘴,完全没有今日是她大婚之日的那种紧迫感。

    “行,那你先在房间待一会儿,我去让人给你送点吃的东西过来,晚点儿我来陪你。”

    张拯揉了一下清河的头,被她头上乱七八糟的头饰搁的手疼。

    清河也知道现在县伯府外面宾客如云,张拯作为此间主人,必然是要出去陪一群长辈喝杯酒露个面的,只得点点头道:“好吧,那你可要早点回来。”

    “好!”

    张拯应了一声,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剩下清河一个人待在房里无聊的托着腮数纱窗上的格子有多少个。

    ……

    来到宴客大厅,自然又是免不了一番推杯换盏。

    不到半个时辰,张拯已经跑出去对着柱子吐了三次了。

    张拯酒量再好,唐朝的酒度数再低,也架不住今日的宾客人太多。

    每个人灌张拯小半杯,张拯就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时间来到半夜,县伯府的喧闹声终于小了下来。

    宾客们逐渐散去,张拯踉踉跄跄来到后院,对着后院的接雨的雨瓮又是一阵狂吐。

    吐到胃里发酸吐无可吐之后,张拯顺着一根柱子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看着满地狼藉的县伯府,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十一岁的小娇妻,张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少郎君,奴婢为您洗洗脸吧。”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张拯身后响起,张拯强撑着精神回头看去,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的小绿裳。

    手中端着一个木盆,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不等张拯同意,便自顾自的将毛巾放在水里揉了两下,然后给张拯擦拭起来。

    温热的毛巾覆盖在张拯的脸上,让张拯的灵台多少恢复了一丝清明。

    小绿裳抿着嘴,为张拯洗完脸后,又取来柳枝用淡盐水给张拯漱口,最后是洗脚。

    一丝不苟的做完了这些,小绿裳一言不发端着盆子就要离开。

    却冷不防的被张拯拉住了袖子。

    “陪我坐会儿吧。”

    张拯的脸上露出笑意,对着小绿裳轻轻说道。

    小绿裳迟疑了一下,点头应道:“好!”

    然后挨着张拯在阶梯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