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旗一倒,附近的高昌将士士气更是低迷。
许多人竟将手中的武器一丢,然后便跪在了原地表示投降了。
高昌语:“别杀我,我降了!”
一个人投降,一瞬间便起了连锁反应,更多都高昌将士将手中的兵刃一扔跪在了原地,期翼唐军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但,唐军今夜只为收割而来。
所以跪在地上的高昌将士还没来得及喊出那句我愿降,便已经成为了冲锋而过的唐军刀下的亡魂。
唐军今夜不要俘虏,只要全歼高昌驻守在西州之地的八千大军。
许多目睹了这一切高昌将士目眦欲裂,唐军竟然杀俘。
然后他们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调转马头再次发起冲锋的唐军已经犹如死神一般再度来临。
高昌将士在唐军精骑面前,近乎毫无还手之力,只不过几个冲锋之间就死伤无数。
但唐军的人手还是太少了,渐渐的,也有一些高昌军官将领组织起一些将士,开始与唐军进行对抗。
也逐渐的给唐军造成了一些伤亡。
但比起唐军给高昌一方造成的伤害,唐军这点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哀嚎,惨叫,求饶,各种声响在充斥着血腥与杀戮的高昌大营之中响起。
但唐军可没有任何怜悯之心,战争上什么,战争的本质就是为自己捞取好处。
所以在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之时,许多高昌将士已经被唐军吓破了胆,开始套出大营朝远方逃命而去。
对于这些逃掉的士卒,蒋干也没有去管。
毕竟人手的差距摆在那里,就是想顾蒋干也顾不过来。
看见高昌的逃卒越来越多,蒋干心中对于许敬宗的恨意也越来越甚。
他原本想将五千人全部带过来的。
但许敬宗那贼鸟厮非得说什么夜袭就是出其不意,人数太多了还怎么袭营。
又以他需要接收西州城防唯有,强行带走了剩下的四千精骑。
只给蒋干留下一千人,导致蒋干现在想去追杀高昌逃卒都做不到。
终于,在天光大亮之时,整个高昌国驻守在西州的八千大军已经被唐军收割掉十之八九。
高昌的大营也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残肢断臂飞得到处都是,高昌将士的尸体被摞成了小山。
天亮了,高昌大营也没了活口。
犹如杀神一般挺立马背之上的蒋干浑身是血,铠甲之中还残留着高昌将士的血肉,整个人犹如血葫芦一般。
脸上的一滴鲜血滴落到嘴角,蒋干伸出舌头一舔,便吞进了肚子。
蒋干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然后忽然大喝道:“大唐,万胜!”
“大唐,万胜!”
站在残破的营地之中,剩余的唐军将士也比蒋干好不在哪里去。
大家都像是从血水之中爬出来的恶魔。
但顷刻间,将士们的情绪便被蒋干点燃,大唐万胜的喊声震彻天地。
“清点战损!”
蒋干朝一旁的亲卫下令道。
“是!”
几个将士开始盘算起己方与敌方的战损比例。
由于高昌一方的人数太多,再加上许多人早都变成了一具碎尸,所以一直到下午时分,将士们才将歼敌人数和己方战损报到了蒋干的案头。
“禀将军,我军战死一百七十一人,重伤八十九人,轻伤四百六十三人,敌方总兵力八千,将军曾有过命令此次不纳降俘,所以被他们跑掉一千多人,我军一共歼敌七千三百二十八人……”
听着士卒报上来的数字,蒋干舔了舔舌头得意的大笑起来。
以如此近乎忽略不计的代价,相当于全歼高昌守军。
这一战,老子要出名了!
一比六十,这样的战绩,怕是长安城里那些老将军也不曾有过吧,所以蒋干笑得很开心,他有开心的理由。
“很好,干得不错,传令下去,就地休整一晚,明日随我进西州城。战死的袍泽们将他们的骨灰带回中原安葬吧。”
蒋干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然后坐了下去,准备想想怎么越过许敬宗给陛下上折子。
千人冲阵,如此之低的战损,他觉得很有必要让陛下知道自己的能力。
甭管许敬宗在这其中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包括叟无欺提前给高昌大军下药的事情都已经被蒋干忽略了。
他打算独占这个功劳。
……
……
今日的西州城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风声鹤唳的各大家族。
百姓们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有一点大站来临前应该有的紧张感。
虽然唐军已经到达西州城外的消息在昨日已经传遍了西州,但西州这么多年来数次易主,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与百姓们不同,城主府内却是已经一片紧张忙碌之像,似乎是有什么喜事要发生似的。
不仅有工匠在对城主府进行修缮翻新,还有无数的下人侍女在准备美酒美食。
下人们很疑惑,但是他们不敢问。
别看城主大人平日里对谁都和蔼,但是只有城主府的下人知道,城主大人骨子里其实是个暴戾的人。
但凡他有一点不顺心,杖毙府中的下人都是很寻常的事情。
昨夜叟无欺确实宴请了中坚将军张阖,只是张阖还来不及吃上一口热乎菜,就已经去见上帝了。
很老套的桥段,鸿门宴,刀斧手。
今日叟无欺要宴请的才是真正的贵客。
任由府中下人侍女忙碌,叟无欺召集了各司主官与西州城中各大家族的主事人在堂中议事。
“禀城主,不愿降的沙诸格一族,那俨一族,平氏一族已经尽数诛灭,
叟无欺并未依言去查验人头,而是朝着那金发碧眼的中年人笑道:“呵呵,门亭长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算算时间贵客也该到了,还请诸位一同随我去城门口迎接贵客驾临吧。”
那门亭长本身也就是做个样子,闻言也不强求,转身将盘子上的三颗人头递给身后的侍从,而后与众人一齐恭敬的答道:“是,城主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