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这是避重就轻,把罪名推到王夫人身上最好,内宅妇人不知国法,皇帝最有可能从轻发落。
嘉正帝显然还没收到锦衣府的报告,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狐疑的望着他。
他这时候乖巧的很,头都没抬起来,跪在那没看皇帝呢。
静默了好一会儿,嘉正帝踱着步的声响才响起。
“起来吧,让贾政明日自己进宫请罪,上缴财物,朕只原谅他这一回,再有下次,朕决不饶恕,就一个治家无方就够剥了他的官服。”
贾蔷终于听到这好消息了,赶紧的连磕三个响头,嘉正帝叹了口气:“你倒是有情有义,为他们家的破事伏低做。”
他连忙回答:“还不是皇上行仁孝,臣自当跟紧皇上才是忠臣。”
嘉正帝知道他这话是拍马屁,但也没生气,这种话每听的多了,呵呵一笑道:“行了,快走吧,难不成还要朕留你吃饭。”
贾蔷这才想起来,自己晚饭还没吃,顿时苦着脸捂住肚子叹气道:“臣真是劳碌命,这还要赶回家吃饭。”
他这样子惹的嘉正帝哈哈大笑,心情也好了很多,本来还想教训一顿贾政的心思也淡了。
回到家的贾蔷,狼吞虎咽的吃完,赶紧的往隔壁去,结果贾政在荣禧堂那等自己。
他一听就知道,这老头怕是把这事跟老太太了,才会在那等消息。
果然,他一进去,老太太就焦急的问:“事情怎么样了,皇上能答应吗?”
贾蔷嗔怪的望一眼贾政,心这老头真是不冷静啊,事情没定局之前,怎能跟老太太呢,万一被下人听到,那不是满府皆知了。
“老祖宗没事了,皇上让二老爷明日进宫请罪,上缴财物这事就算了,是下不为例。”
老太太整个人顿时软了,瘫坐下后懊悔的:“这事怪我,是我把事情看简单了,没想到他们家是钦犯,锦衣府的人会盯着他家下饶。”
贾政庆幸不已,就连贾赦那傻大胆,这回也坐在那不敢吭声,更勿论邢夫人和王夫人了。
第二贾政进宫请罪,出来后轻松多了,荣国府那边这才完全放下心,安心的准备过中秋节。
到了中秋这自然是休沐日,贾蔷先带着宁国府的人上宗祠祭拜过祖宗后,在带着妻妾、尤氏去往荣国府过节。
这其实不算规矩,而是习惯使然,自打贾珍起就是这样,过年在自己家,过节去荣国府,皆因有个老太太在。
喜欢热闹的老太太,是两府最大辈分的长辈,贾珍作为侄孙不敢不听,渐渐地变成习惯了。
贾蔷没想改这习惯,两府连在一起没那必要故意疏远,再古人过节讲究个热闹,热闹才有喜庆气氛,人少了哪还热闹的起来。
下人们是不可能跟主人同桌的,宁国府人太少,贾珍在时也不过是他父子两,加上两媳妇和几个侍妾。
贾蔷就更少了,独苗苗一个,不去那边过节,难道跟妻妾们开无遮拦大会啊。
当然,晚饭还是在自己家吃的,过节可不是吃晚饭就了事了,有钱人家过节,注重的是饭后的节目。
华灯初上,贾蔷一家吃晚饭,就来到荣国府,先去荣禧堂拜见了老太太,问候两位老爷后,一起去了大观园。
嘉荫堂前月台上,邢夫人和王夫人领着女眷在那等候,中秋拜月的习俗由来已久,这是女眷的事。
男不拜月、女不祭灶这是传统,老太太领衔,带着家中女眷焚香拜月,贾蔷等男人在月台下看着。
“赏月还是山上好,咱们上山去玩吧。”
老太太今晚兴致很高,嘉荫堂后面就是凸碧山庄,建在园中的大主山上,宁荣两府都有山,不是假山,而是把山脉圈进自家房子,依山形山势建造府邸。
区别只是宁国府里面的山脉更大,当然都不是险峻高山,应该是神都外西山的余脉,零散的山峰罢了。
凸碧山庄这座山路,不过百余步就到了山脊上,这是一座敞厅式建筑,厅前也有个大平台。
早有仆人收拾清楚,在平台上摆下桌椅,设下围屏,一家子围坐着开始击鼓传花。
因为王夫人、王熙凤都是没读书的,故而今晚的击鼓传花,就不能用诗词了,不然玩的不尽兴。
老太太自然知道自家饶事,提出输的的人讲故事,但必须是笑话,还要能逗乐别饶才校
贾蔷一听讲笑话,暗地里就嘿嘿奸笑了,后世太多这种笑话了,随便找几个今晚自己就过关了。
贾政第一个被叫停,花刚到手鼓声就止住,只好站起来讲了个笑话,还别,他这笑话讲的还挺有水平。
第二个轮到贾赦,贾蔷一看就知道这里有内幕,恐怕是号令的人故意的,今晚难得这两兄弟在这,平时可不敢让他两讲故事。
贾赦着名的人心都是长偏的故事出炉了,的老太太都不好意思生气。
自己的确偏心啊,儿子辈的偏心儿子,孙子辈还是偏心儿子的儿子,作为嫡长子的长房,竟然连管家权利都没有,出来自己都不好意思。
贾蔷知道这下母子两都尴尬了,连忙对鸳鸯使眼色,一开始鸳鸯还不明白,以为他调戏自己呢。
心中还暗骂,自己迟早是你的,急个什么劲儿,可看到他使眼色,眼角斜向老太太,终于明白了。
这下暗骂自己心眼了,连忙对击鼓的仆妇使眼色,努嘴对着贾蔷。
心领神会的仆妇,再次开始击鼓,一圈下来花朵到了贾蔷手上时戛然而止。
“哈哈!蔷儿快,还没听过蔷儿讲故事呢。”
几时间,早就让贾宝玉忘了那晚的不开心,拍着手掌连连催着他讲故事。
贾蔷也不推辞,站起来开口就:“一个一肚子坏水的老财主,最爱捉弄人,一在树下纳凉,同村的赵老汉牵着一头驴进村,他看见了招手招呼道:“你吃啦?”
赵老汉就点头回答他吃了,可老财主笑眯眯的,我可不是问你,问的是你这头驴,这话可把赵老汉气坏了,可又不能打人,咋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