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到了年底,这宫中传来消息,元春病了。
贾蔷一惊:“不会吧,现在皇帝不讨厌她了,怎么还是病了,没听她现在参与宫斗啊。”
有些头疼的贾蔷,转了几圈突然想起,再过三就是册封太子的大典,吓了一跳。
以为她参与了皇子之间的事,赶忙进宫求见。
嘉正帝召他进去问道:“贾妃欠安,朕不是准许你们家女眷进宫探望了吗?好好的你凑什么热闹?”
贾蔷贼眼滴溜溜的转着,嘿嘿一笑道:“陛下那个、我姑姑真的病了吗?身上不好还是心里不好呀?”
嘉正帝这下明白了,这家伙当心这个呢,没好气的挥手道:“自己滚去凤藻宫看去,大典在即,虎贲军要护卫典礼,不好好在军中,胡思乱想什么!”
他一听明白了,敢情贾元春是真的病了,他赶紧假装挠着后脑勺憨笑道:“不用、不用去了,臣这就回驻地去,嘿嘿。”
“行了,来都来了,去探望后再回去。”
跟着太监去了凤藻宫,一看才知道元春是什么毛病,其实就是太胖了,影响呼吸道。
加上这几寒流有些着凉了,引起哮喘,还有些痰湿的病症。
“丫的肥猪,难怪都你像杨玉环,还真的是。”
贾蔷腹诽着,磕完头后起来:“我才不到两个月没见到娘娘,娘娘这是怀上龙种了,不然怎么浮肿了这么多?”
贾元春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凤目一瞪道:“难怪琏儿媳妇你是皮猴,姑姑也敢打趣,再胡揍你一顿。”
贾家女眷经常进宫看望的只有王夫人和凤姐儿,邢夫人自然不愿意来,老太太年纪太大,也不适合来。
李纨没有诰命进不来,能来的只有这姑侄两,加上凤姐儿又是表妹,看望表姐也很积极。
贾蔷嘿嘿笑着,正经的问了些太医如何等废话后,劝慰道:“大姑姑这样可不行,平时没事还是要多走走,不仅对身体有好处,而且体态好了皇上也喜欢。”
贾元春是那种易胖体质,要是在别人家里还好,毕竟嫁为人妇,不论是管家,还是家中女眷往来都是要动的。
可她是贵妃,不存在劳心劳力的管理家事,宫里又不比人家里,到处勾心斗角的,不愿跟人往来。
以前还有个老太妃,她还能时常去走走问安一下,可甄老太妃驾崩后,她几乎就不出门了。
呆在自己的凤藻宫,吃的又精细,再没动之下,就像发酵的白面馒头了。
还好他贾家基因好,一向都是男的俊女的美,不然真不能看了。
姑侄两着闲话,外面来报,娘娘家女眷来了,贾蔷连忙站起来,出去迎接。
“蔷儿先来了,娘娘怎样了?”
老太太悄悄问道,贾蔷凑过去低声:“没事了,大姑姑就是太胖了,加上着凉引起的气喘。”
大家松了口气,进去见驾,贾蔷趁机告退,不打扰她们娘儿们话。
元春问了一圈长辈们后,看向宝钗、黛玉笑道:“两位表妹都还是第一次见”
她们的确是第一次见面,元春省亲时,黛玉已经搬回家去,外姓亲戚不存在来参加省亲的可能。
宝钗虽还住在荣国府,可也要等贾元春召见才能觐见,可那晚发生那事,省亲是草草结束的,元春也没心情召见亲戚,自己家人见一下就好了。
元春不经意,这话一老太太轻轻的咳嗽一声,她这才想起,这两人不仅是表妹了。
眉眼带笑道:“看到两位侄儿媳妇,我这想起蔷儿那混账东西了,刚刚还我胖的浮肿了要多动动。”
黛玉忍住笑回道:“他是经常话由心,想都不想张口就来,了多次还不听,娘娘就该狠狠的教训他才是。”
元春笑道:“那孩子事漫不经心,可大事还是不糊涂的,皇上都舍不得教训他,我这当姑姑的可不当坏人。”
王夫人见自己女儿,简直把贾蔷当亲侄儿了,不满却不敢,偷瞥了一眼,看到女儿洋溢的笑容,只好闭嘴。
贾蔷那边出去后,直奔顺义军营,现在虎贲军的军营,已经不是原来那临时搭建的,而是永久建筑物。
“都准备清楚了吗?这两大家再辛苦些,可不能掉链子,这是咱们虎贲军第一次正式亮相。”
虎贲军的精锐,只有观摩过的皇帝和部分大臣知道,其他人只是听到传闻。
这一次皇帝下令,虎贲军作为册封大典的主力护卫,未尝没有把这支军队跟太子绑在一起的意思。
作为新组建的军队,太子又是新立,加上嘉正帝那些皇子存在感不强,必须要有强力的支持者。
而且这次册封太子,其实朝中是有异议的,嘉正帝十一个儿子,七个女儿,年纪都不大。
皇位继承传嫡传长,太子不是长子,是当今皇后的嫡长子,可这位皇后不是原配。
嘉正帝当皇子时,正妃生了个嫡长子,可不等他登基,这位正妃就薨了,当今皇后原本是侧妃,升级为皇后。
这下她的儿子是嫡子了,可朝臣中不少人认为,前面那个也算嫡子,而且还是嫡长子。
当皇家一向子凭母贵、母凭子贵两者皆有的,失去母亲的长子,又不是出色到碾压各位弟弟,自然皇后的儿子成为优先。
为了增强太子的力量,避免日后夺嫡,嘉正帝要未雨绸缪,正好贾蔷横空出世,加上贾元春原本是皇后宫中的女官出身。
然的跟皇后站在一边,自然是最佳人选。
原本的剧情应该是元春叛变,为了更大的利益,支持大皇子去,才有宫变被杀的事。
因为支持大皇子的,正是北静郡王那班人,作为王子腾的亲外甥女,她只能无奈的选择支持舅舅。
但现在不同了,她自己娘家不需要依靠别人,贾蔷又几次三番啰嗦她,没必要去趟这浑水,她当然更愿意安稳。
“大人放心吧,末将等下了死命令,谁敢出错黑屋关半个月,半年不许休假,儿郎们一个个嗷嗷叫,哪里敢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