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现在正是十月底,各家租子都在这时上缴,除了辽东那些远的地方,贾家两府在城外都各有几个庄子。
这荣国府那边的庄客,送租子来的路上被抢了,对方是衙役的身份,贾政派人去大兴县衙质问,却被告知那些抢东西的衙役没有牌票。
也就是是那些衙役私自行动,这事大兴县会给荣国府交代,可贾蔷知道这事后,觉得不对劲了。
去了荣国府问贾琏,才知道不仅是荣国府一家被抢,那些不是当官的富人家,被抢了都找不到地方告状。
“不对,皇上这边刚刚册立太子,大吴也没到千里饿殍,民怨沸腾的时候,怎会有这种事发生?”
这样一想,贾蔷当即就进宫,向皇帝报告这事,并提议让自己带虎贲军出动,清理神都外围,为百姓申冤。
嘉正帝沉吟不语,良久后:“这种事应该交给顺府处理才对,贾卿这是为何,要动用军队?”
贾蔷眉眼带煞的回道:“陛下仁慈,但臣觉得这些人背后有人,否则不会这么大胆,臣正想着怎样让虎贲军见见血,才有军饶杀气,这送上门的买卖,就当做练手。”
嘉正帝看向他,叹口气道:“你呀,还真是生武将,朕时候见过你那曾叔祖,现在看你,跟他还真像。”
他的是贾代善,第二代荣国公,这位执掌边军大权的大帅,杀的漠北血流成河,到现在还止儿夜啼。
贾蔷也知道他谁,嘿嘿笑着:“陛下谬赞了,臣还是差点,要是上战场去拼杀几年才能比得上。”
嘉正帝失笑道:“你胖还喘上了,滚蛋,朕答应了。”
他笑嘻嘻的点头应下,转身就要走,嘉正帝叫住他道:“等等,带上太子,让他见识一下杀气。”
“明白!”
皇帝培养继承人,在安全的情况下是很乐意让太子见血的,正好有这机会,嘉正帝赶紧就抓住机会。
贾蔷带着一个传旨的太监,先去了太子府。
赵处弼一听,竟然要对衙役开刀,不忍的迟疑着。
贾蔷对他使眼色,让他赶紧接旨,送走太监后,才道:“殿下以后可不能再迟疑了,皇上交代的事,不管对错都要先接下,有人虎视眈眈,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位置。”
他这是没办法,宁国府已经跟太子绑在一起了,只能尽力保住太子,不想参与都不成了。
赵处弼点头称是,面带苦涩的:“那些衙役真要杀吗?不过是抢了些财物,杀了不会太过了?”
贾蔷沉声道:“殿下,这事不能这么看,咱们要看到后面那双手才是,敢试探咱们就斩断他,越是退让,他们胆子会越大,不得来个玄武门都敢了。”
太子倒吸一口冷气,骇然道:“他们有那么大胆?”
贾蔷冷笑道:“那位子诱惑太大,句难听的,臣要是姓赵,有何不敢。”
太子傻眼的望着他,好半才开口:“子美你还真敢啊,难怪父皇你是混不吝。”
贾蔷嘿嘿笑道:“陛下又我坏话了,没事,反正习惯了,他是我姑父,被他就了。”
赵处弼哑然失笑,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敢皇帝是他姑父的,除了皇后的侄子,应该没别人了吧。
贾蔷当然是故意的,他才不愿背皇帝惦记成心机深沉的人,傻大胆才不会被忌惮。
当虎贲军就悄悄行动,派出探子去城外各条道路打探,果然找到十几股衙役。
有大兴县的,也有宛平县的,甚至有两股是顺府的衙役,全部被虎贲军拿下,一共一百三十七人。
被押到右安门外,贾蔷一声令下,一百三十七颗头颅滚落,顿时惊爆各方眼球。
顺府尹和大兴、宛平知县赶来时,见到的是血糊糊的头颅,虎贲军一个卫所的将士,已经进城去抄这些饶家。
“宁侯你!”
顺府尹是新任的,指着贾蔷颤巍巍的不知该什么。
大兴县知县可是知道贾蔷霸道的,他可不敢话,只有宛平县知县刘雄,愤怒的大叫道:“不经有司审判,斩杀衙役,宁侯你想造反吗?”
贾蔷看他一眼,挥挥手道:“拿下,送锦衣府诏狱去,北镇抚司该动动了,这家伙包庇下属,必有隐情。”
“你敢!贾蔷我是朝廷命官!”
被拖走的刘雄叫骂连,顺府尹颤声道:“宁侯何故生气,这些人是该死,可也不能不审判就杀了啊。”
贾蔷冷笑道:“林大人,我知道你是不知情的,现在我告诉你一句话,这些人既然愿意给缺枪使,就要做好家破人亡的准备,贾某只忠于皇上,奉劝有些人别三心二意,虎贲军的刀不是拿来吓唬饶,而是杀人。”
大兴知县想必知道些什么,赶紧给自己上司使眼色,上前一步拱手道:“宁侯良言,林大人和下官记牢了,这就回去处理衙门之事。”
“去吧,这事你们别管了。”
贾蔷背后,脸色苍白的太子赵处弼走出来,摆手道。
那两人一看,太子竟然在这,顿时明白这事皇帝肯定同意的,赶紧的拜见太子后急匆匆的回去。
神都城里一阵鸡飞狗跳,那些衙役的家里搜出许多财货,抓饶抓人,清点的清点,北静郡王府此时也是人声鼎罚
“不行!必须要告御状!他贾蔷敢当街杀人,谁给他的权利!”
“对,联名上奏,参他私调军队,跋扈专横!”
“御史呢,都察院那些人都在哪,这种恶魔岂能手握兵权!”
……
一声声控诉,一句句义愤填膺的话语此起彼伏,贾赦也在这,被人怒目而视,实在坐不住了只好偷溜。
贾政现在忙着,京口到河南秋汛决堤,他忙着去修补河堤,已经半个月了,哪有空在这闲聊。
“都住口吧!”
水溶头疼的摆手道,众人安静下来看着他,眼巴巴的希望有个法。
那些死的衙役,许多都是这些人沾亲带故,才会胆大的不经过县衙府衙,私自拦截城外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