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正帝亲自试射后,兴奋的拍着贾蔷的肩膀连声叫好。
又叮嘱吴培新,看紧将作监的工匠,准备挑选一批人专门制造这种枪械。
贾蔷提议道:“皇上,可以让工匠分开来制作,每一组专门负责其中一个配件,这样其他人就无法知晓整把枪的构造,能延长保密时间。”
嘉正帝一听大为赞赏,新式枪械要想一直保密是不可能的,只要列装军队,就会暴露出去。
这是不可避免的,但能在列装前保住秘密,就能比别人抢先一步。
在这机械刚刚开始,很粗糙的世代,制造一把枪可不是几时间。
嘉靖皇帝花了十年时间,才制造一万支火枪,大吴技术进步许多,但一万支枪,没有三年时间根本完不成。
同样,现在的欧洲,新武器要想普及,也不是一两年能完成的。
吴培新在一旁连连点头,等皇帝完了才道:“宁侯这建议好,比咱们原来的更细致了,恐怕还能加快制造速度。”
其实将作监制造武器也是分工的,只是没这么细分,贾蔷是要求,每一个部件分一组,原本的工序是好几个关联的部件分一组。
分工制作武器,华夏从战国后期就开始了,秦朝是集大成者,秦代的弩机和弓箭都是分开制作的。
而且每个部件都要刻上工匠的代号,哪里出了问题,就找哪一位工匠,秦法严酷在此可见一斑。
“贾卿、吴卿,此时现在不宜声张,你们的功劳朕会记下,日后再赏赐,去吧!”
两人明白这事的重要性,都是很开心的谢恩告退,回到家后,贾蔷才知道荣国府又出大事了。
“你什么!宝二叔的玉不见几了?”
宝玉失玉的桥段他知道,也知道这东西诡异,后来是在园子里雪化了找到的。
可现在贾宝玉搬出园子了,他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原本此时是元春死了,贾家忙着没人姑上他,可现在宫里平安无事,他的玉没了几了,现在才被人知道。
他有些摸不准了,问了回话的晴雯才知道,原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掉哪儿了,怕麻烦人就没。
可随着时间过去,他开始恍恍惚惚,有些呆傻了,袭热急起来才知道这事,这下整个荣国府都翻了了。
贾蔷想了想,还是去一趟荣国府,自己家现在宝钗、黛玉都过去了,尤氏也带着可卿、香菱等几个侍妾过去。
他跟前现在就剩茜雪和晴雯,看晴雯那神情,也是想去的不得了,只是他没去不好意思开口。
“走吧,一起过去看看。”
带着两个侍女过去,正好邢岫烟去妙玉那占乩,拿了那批语过来,大家凑过去看,可谁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宝玉这会儿还不太傻,只是呆呆的,问什么答什么,不问就自己呆坐着。
三春姐妹眼圈红红的,宝钗、黛玉也是满脸的担心。
贾蔷伸手拿过那纸张,看着上面写的:噫!来无迹,去无踪,青埂峰下倚古松。欲追寻,山万重,入我门来一笑逢。
“这是我师姐探测的机?”
他转脸问邢岫烟,黛玉见他问话,抬头惊喜道:“二爷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妙玉师姐不,你跟她师出同门应该知道吧?”
贾蔷笑了笑,看向宝玉,忽然张口呵斥道:“贾宝玉!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你只是假的玉,那块通灵宝玉才是真的宝玉,人家回改回的地方去了,你是你,它是它,丢了更好,从今以后做回你自己,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一家子人都在担忧这望着傻乎乎的宝玉,被他这话惊的寒毛竖起来。
老太太脸色一变,张口骂道:“孽障你在干什么?你叔叔都这样了,你吼他这么大声,吓到他怎么办?”
贾蔷没理她,盯着宝玉一指点向他眉心,手指上电光缭绕,宝玉痛的跳起来,大声问道:“蔷儿你干嘛打我?”
“你醒了?”
贾蔷望着他,他一怔喃喃着:“我好像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刚才听到有人喊我名字,才想起来我要回家去。”
老太太、王夫人正想大骂,听到他这话呆了一下,惊喜的叫道:“宝玉你好了啊!”
两人再看贾蔷,脸上都讪讪的,可她俩是长辈,才不会跟他道歉。
贾蔷也不理会,定定的看着贾宝玉,不久叹息一声:“看来那块玉跟你太久了,还是影响到你。”
老太太等人一听这话又急了,连忙问道:“蔷儿,你宝二叔不会再傻了吧?”
贾蔷这下回答她们了,看着老太太:“不会傻,只是没有那玉,宝二叔也没了原来的灵性,再读书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这话让大家松口气,老太太无所谓的摆手道:“不读书更好,他本来也不会读,省的被他老子打骂。”
贾蔷听了这话想笑,死死地忍住,这老太婆话也有颠三倒四的时候,竟然出大实话,他本来也不会读。
不过他还是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老祖宗,宝二叔原来不是不会读书,是不想读书,现在是真不会了,硬要读书怕是身体吃不消。”
这下大家听出来了,这话的意思是宝玉变笨了,姐妹们顿时担忧起来。
贾蔷看她们那样,摆摆手笑道:“你们放宽心,宝二叔只是没从前那灵性,又不是变成笨蛋,至少不比琏二叔笨,放心吧。”
这话气的贾琏想揍他,可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打不过人家,悻悻的哼一声,怒瞪他一眼就完事了。
大家也被他这话的笑起来,这是拿贾琏开涮呢。
贾蔷回头对贾琏做个鬼脸道:“琏二叔你可别恼,侄儿是看大家紧张,个笑话放松一下,不是你笨,真的。”
贾琏又好气又好笑,作势要打又收回去笑道:“臭子拿叔叔开玩笑,你等着,老子迟早跟你算账。”
现在大家心情松了下来,王夫人拉着宝玉嘘寒问暖,见他话已经很有条理,知道这是真好了。
黛玉又提问了,举着那纸张好奇道:“二爷还没这意思呢,我看你刚才那话里,好像知道那玉的来历,是不是从这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