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荣国府是王夫人管内宅,不关邢夫饶事,可老太太了,这是舅舅家帮衬外甥女的事,贾赦作为大舅舅那是当仁不让。
所以这货不等自己老婆诉苦,一张嘴就:“母亲放心,这事交给儿子,一定办的妥当。”
贾政张了张嘴算了,不跟大哥去争,不过一个丫头的事,又不是大事。
可邢夫人快哭了,自己这丈夫什么样自己最清楚,嘴上的痛快,到时候还不是把事情扔给自己。
可她手里没人呀,不是大房缺人,而是好看的都被贾赦祸害了,怎么送给外甥女。
要是平时送给外甥还行,可这是陪嫁,总不能舅舅给外甥女送个妾,多丢人呀。
贾蔷那边还不知道,今晚自己平白得了个大美人,等到第二正月初一,他去荣国府拜年时,才从王熙凤嘴里知道。
得知这消息他自然不能当做不知道,在这拜完年后连忙赶去薛姨妈那,一通感谢的话后,拍拍薛蟠的肩膀走了。
接下来连着几到处拜年,他也没再去这事,直到正月二十,朝廷最后一假期时,他才再次去薛姨妈那。
“薛大叔!哦哦行行,别瞪眼,我叫薛大哥行了吧。”
薛蟠被堵住嘴,只好悻悻的嘟囔道:“兄弟你这样就见外了,咱们什么样的交情,你可是我救命恩人……”
被啰嗦的头大,贾蔷只好认错,随即道:“薛大哥,如今你的状况已经稳定了,剩下的就是平时的调养,一个月才针灸一次,还这样呆在家里会呆出毛病来,我这又一桩买卖,你来参一股吧。”
“买卖!啥买卖?蔷哥儿你还会做买卖?”
薛蟠当然好奇,贾蔷何时做过买卖,还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再每还要读书习武呢,哪有闲心做买卖。
贾蔷嘿嘿笑着,得意的:“年前我那新房不是要布置吗,弟突然突发奇想,做了一个设计,结果发现太好用了,这不刚好赵子鸣那家伙来我家,带他去看了之后,那家伙能赚大钱,叫我合伙做。”
薛蟠一听赵震感兴趣,顿时也来了兴趣,焦急问道:“当真?赵家跟你合伙,你带上我他们家乐意吗?”
贾蔷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有何不乐意的,薛大哥忘了你家的长处了?你也加入就省的我俩去找卖货的下家了,一举两得的事罢了。”
“成!蔷哥儿你,要多少钱投进去,我马上让掌柜们准备去。”
薛蟠一副急吼吼的样子,贾蔷都被他弄蒙了,摆摆手道:“本钱要多少我跟子鸣合计过,先期不用太多现银,大部分是以物折算的……”
随着他的讲解,薛蟠大致明白了,贾蔷拉他入伙很厚道的把他的商铺渠道也折算成本钱。
可把他感动的,抓住贾蔷的手不放,即刻叫着侍女去叫母亲拿钱,就要跟贾蔷一起去找赵震商谈。
贾蔷嫌弃的挣开他,没好气道:“急什么,这事你答应了,我还要去跟赵震好,到时候咱们三再碰头,这样吧,我现在去找他,你准备一下,晚上应该能碰头。”
“行行,那就拜托你了,兄弟啊,哥哥这回可全靠你了……”
一看他又要开启碎碎念模式,贾蔷赶紧跑路,半路上正好撞到薛家母女,让他偷看了好几眼宝姐姐才离开。
原来薛姨妈听薛蟠要钱,以为他本性难移,刚刚好一点又想搞七搞八,连忙带着宝钗过来看看。
客气的跟贾蔷分开后,母女两来到薛蟠的屋里,薛姨妈劈头就问:“这年才刚过完,你又搞什么事?就不能消停几,让我和你妹妹过几舒心日子?”
薛蟠顿时叫起屈来:“妈你信一回儿子吧,我没搞事,是蔷哥儿叫我一起做买卖,这才叫你拿钱的。”
“做买卖!蔷哥儿要做买卖,还找你一起做?”
母女两面面相觑,这下消了气,认真听完薛蟠的解。
完事后宝钗不解的问:“这么哥哥还不知道做什么买卖,那你就急着给钱,难道就不怕亏本了?”
到这薛姨妈也附和的点头帮腔,薛蟠哈哈笑道:“都我妹妹聪明绝顶,这回你可错了,哥哥我还真不在意这次买卖赚钱与否,要的就是合伙两字。”
“哦,看来哥哥是看好蔷哥儿,这才不计成本是吗?”
“又错了妹妹,哥哥是看好蔷哥儿,但这次不是冲着他去的。”
薛蟠得意洋洋的摸着大脑袋,薛姨妈母女对视一眼,好奇的问:“这么是冲那个赵公子?”
“嘿嘿!妈不知道吧,赵子鸣跟蔷哥儿同科举人,关系极好,他爹是锦衣府堂官,妹妹这回知道为什么了吧?”
话到这宝钗哪还能不明白,薛家缺的不是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薛家缺的是震慑力。
对内震慑住那些族人掌柜,对外震慑住那些打秋风的。
别以为有王家、贾家撑腰,人家就不敢伸手,只是不敢明目张胆而已,暗地里的动作,难道王家、贾家会去管吗。
谁家没有一地鸡毛的事,能给薛家的只有虎皮,官面上人家不敢动你罢了。
但该有的孝敬一点不能少,各路牛鬼蛇神都要打点,内部才是最重要的,没有精明的主事人,那些雇佣来的掌柜伙计可是要吃空的。
但如果有锦衣府这靠山就不同了,一旦伸手让赵家损失了,锦衣府查你是没商量的。
连官面上人家都不愿招惹你,几个当官的屁股干净了,最怕的不就是锦衣衙门吗。
贾蔷这买卖等于是给薛家上了保险一样,虽薛家其他买卖跟这没关系,可要知道,他们三合伙的买卖,是要放在商铺里卖的。
“蟠儿要多少钱,这次妈全力支持你,要多少给多少。”
明白过来的薛姨妈一点不迟疑,可见也是个能干的人,薛宝钗跟着赞同,这次她看好自己哥哥。
当晚来贵过来请薛蟠,贾蔷没回来,被赵震拉着去翠红轩,交代他回来带路,请薛蟠过去。
“薛大爷别担心,我们二爷了,有他在没人敢逼你喝酒找女人。”